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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军营的时候,李上校对我说:“怀雨,有什么困难尽管提出。我尽量想办法从办案经费里提出一部分来帮助你。不过,不会太多。”
我回答:“我知道,您的办案经费很紧张。那些钱您还是留着办案吧!她是我的爱人,我来管她。我是党员,这点觉悟还是有的。”我几乎是咬牙说出了这句话。
“那好吧!”最后他告诫我,“怀雨,现在斗争形势异常严峻复杂。一定要保持高度的警惕。首先,现在并不能肯定雪儿就是欧阳露雪。其次,如果她是,她现在也不具备保守国家秘密的能力。你在帮她回忆过去时一定要注意这点。”
我再次踏上前往T市疗养院的路程。我感到疲乏极了,竟睡了一路。
直到走进疗养院的大门,我才开始考虑,可怜的雪儿,我该如何面对她?虽然各方面的证据,都指向她就是欧阳露雪。可是我的内心仍然难以将这个头脑空空的女孩与我亲爱的露雪联系在一起。
在病房的门口,我见到雪儿。她正步履艰难地走回病床。失去动力的假肢无疑是一个很大的累赘。她望着我,又看看我的身后。“你不是说去找我的爸爸妈妈,他们怎么没来?”
我坐到她的床边,“雪儿,你爸爸妈妈身体都不好。去年因为你失踪的事都住进了医院。现在还没有完全康复……”
我简直要佩服自己随口编瞎话的本事,但我的谎话并不成功。她听着听着就流下了眼泪。“他们不要我了。是么?”
“不是的。”我赶忙说,“他们本来都想来看你的。可是路程实在遥远。而且怕他们见到你这个样子过于激动,心脏受不了。所以让他们等一等,等你出院了再去见他们。”
马护士长拿来一个包裹,告诉我安能公司寄来的配件已经到了。他们不知如何使用,所以也没敢拆包。
这天晚上,我留在了雪儿的房间里。雪儿脱下外衣,让我看到她遍布后背的伤痕。有的伤疤从左至右,横跨了整个脊背。这些外伤无疑带给她过极大的痛苦。在我触碰这些疤痕的时候,她仍然会本能地打冷战。
我卸下她的假肢,装上保护罩。她肢端的红肿依然,有些水泡已经破裂流出脓血。我把护士叫过来,给她上了药。然后哄她安然入睡。这边我给假肢连上电源,开始充电。
半夜,我再次被她的呻吟声唤醒。看到她蹙眉的样子,我不禁回想起两年前第一次陪露雪度过的那个夜晚。虽然失去了记忆,但她痛苦的表情并没有变化。
“没事的,姐姐。”我轻声说,“等假肢充好电,你的幻肢痛就解除了。”
她似乎听到了,安静了许多。
第二天我很早就醒了。我听到雪儿在梦中轻声呼唤,“昆仑……”
我翻身下床,来到她的身边,想听到她后面的话,却什么也没有听到。一会儿,雪儿睁开眼睛,“怀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