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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准出声。”灼热的呼吸喷在项后,身后人俯在她耳边悄然命令。
流苏点了点头,哪敢不从。
直到雪倾收回目光,继续伏膝哭泣,捂在她唇上的手才放开,转为拉住她,悄无声息地退离他们所隐藏的地方,往来路走去。
走出那个园子,伊衡放开拉着流苏的手,沉默地走在前面。
流苏老老实实地跟在其后,准备接受又一次惩罚。
然而伊衡的步子却不急不缓,悠闲从容,长发散在随意披上的衣袍上,一看便知也是从床上才爬起来的,并非流苏所想的准备去幽会的样子,也没有欲要惩罚人的怒意。
最紧要的——
流苏吃惊地看着他随着两袖潇洒摆动而往前迈动的双脚,之所以踩在地上没有一点声音,完全是因为他根本没穿鞋。
是太仓猝,忘记了吧。她如是猜测,却不由想起那一夜,他也是跣足散发与她在一起喝酒。
也许,这个男人,压根就不喜欢穿鞋。
***
伊衡没有回北苑,而是径直走向侧院,进了流苏的房间。
“把门关上。”走到床边坐下,他吩咐随后跟进来的流苏。
流苏一怔,依言做了,然后走到桌前摸索火石火绒,准备把蜡烛点起来。
“不要点灯。”黑暗中,伊衡的声音从屏风后面传过来,有些沉,还有些迟疑。“窗子…都关好了吧。”
突然意识到他来此的用意,流苏心跳蓦然快了起来。“嗯。”好半会儿,她才轻轻应了声,却有些不解,他明明厌恶她,为什么又要找她,何况,他身边还有那么多美貌纯洁的女子。
“过来。”伊衡沉哑地命令。事实上,连他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一定要她的身子不可。讨厌自己对她身体的依赖,却又无法克制那种欲念,那样的矛盾和挫折感几乎可以把人折磨疯。
流苏慢慢地走到他的身边,心中有些抗拒那事,那感觉就像以前在军营中被人当成发泄物那样。
“你半夜不睡觉四处乱跑做什么?”伸手将她拉到自己的身边坐下,伊衡一边问,一边去解她的衣带。他的声音低柔优雅,但是他的指尖却在轻轻颤抖。值得庆幸的是,幽暗中,女人看不见。
流苏被他的反常弄得局促而紧张起来,抬起手打算自己动手解衣,却在碰到他手时又缩了回来。
“阿衡…”她张嘴,除了这两个字,却不知该说什么。
“是不是睡不着?我也睡不着…帮我宽衣…”伊衡没有等她往下说,径自替她找了理由,只是在褪下她的衣服时,声音已不再如开始那样沉稳。
自从上次明明恼怒她不将自己放在眼里,却仍忍不住半强迫地要了被鞭笞得蔫蔫一息的她后,他就被自己对她那强烈的渴望和占有欲给吓倒了。这些日子他几乎是有意避着她。
然而,这一晚,他却怎么也压制不住想抱她的念头。来到侧院外徘徊着,却不想看到她开门而出,坐在檐下发呆。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她脸上露出那样的表情,忧伤,无奈,还有让人心酸的坚强微笑。
雪倾的琵琶声起,她走了出来,他便一直跟在她身后。看着她瘦削的身影孤零零地站在塘边柳树下,风一起,吹乱她的发,那一刻,他突然害怕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