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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无话,众人大包小包的上了火车,一路上陈瑞希大段大段地背诵网上抄来的段子——这些段子已经准备了一个多月了——逗得金霞同学格格笑个不停,王娟很有礼貌地抿嘴微笑,对于瑞希同学给大家“解闷”的好意,瑞林和王娟都略有尴尬。
下了火车,转汽车,再转公交车,再转拖拉机,最后到了路的终端,面对着连绵不绝的崇山峻岭,秦瑞林一脸愧意的表示,现代文明在此就是尽头了,接下来要走很长时间的山路和林路,体验没有开化的原始世界了。
这一番带有威吓意味的预防针没有起到预料中的效果,金霞听到之后反而兴奋的嗷嗷叫了起来,看来对于这些没有见过大世面的城市女孩来说,陌生的都是风景。就算路边的一滩牛粪,对她来说都是大自然的恩赐。
走路的问题解决了,不过金霞大包小包的那一堆东西可怎么办,正在秦瑞林挠头的功夫,二叔秦祥和驾着毛驴适时地出现了。
原来陈瑞希早在出发前就已经把众人衣锦还乡的行程表通过村里的唯一一部电话传达给了二舅——秦祥和,跟大多数散漫的山野居民不同,秦祥和是一个像时钟一样讲究准时的老人,这也是多年当村支书(兼村长兼卫生委员)养成的习惯。
金霞兴奋地绕着毛驴又跳又叫,两只小手拍个不停,嘴里叽叽喳喳地发问:“这是什么东西?毛驴吗?是养的宠物吗?吃草吗?会叫吗?可以骑吗?”
秦瑞林一脸地尴尬地表示,这毛驴是用来驼货物的,村里人就靠这个运东西到山外与人交换生活必需品、卖钱。
这毛驴是不能骑的,二叔一般都不舍得骑。但是你是客人可以骑,不过剩下这几位就要代替毛驴驼东西,而且一个大姑娘家咧腿八叉地坐在毛驴上成何体统,让村长看到了多瞧不起。
而秦祥和见识确实不够,从来没遇到这么能聒噪的女孩子,一脸狐疑地看着秦瑞林,你从哪领了个女精神病回来?
陈瑞希将双方互相介绍了之后,众人收拾妥当终于上路了,经过跟毛驴的初次见面之后,金霞兴奋的神情也终于平稳了下来。
进入林路之后对两旁的树木和丛林中的鸟虫又开始发表起了意见:“这是什么树啊?长这么高一定很多年了吧?这是什么鸟啊?叫声好好听啊!这是蘑菇吗?长这么鲜艳不能吃吧?这是什么花儿啊?好香啊!”
陈瑞希看她两只洁白的小手左捏捏右戳戳,一刻也不停的样子,微笑着耐心的一一解答。
这时金霞把手指伸向一盘黑乎乎的物事,嘴里念叨:“这是……”
瑞希大喝一声,“别动!那是……牛屎……”
终于回到村里,想象中乡亲们夹道欢迎、鞭炮齐鸣的场面没有出现,陈旧的土房后不断有三三两两的头忽隐忽现,墙后面隐隐约约有些窃窃私语。
家乡人民久不开化,从来没见过打扮这么鲜艳时髦的外(nv)人,连王娟这一身素淡都显得有些前卫了。
秦祥和一路上用金霞、王娟听不懂的方言高喊,“瑞林、瑞希回来啦,大学生回来啦,瑞林瑞希带着两……咳咳,回来啦!”
众人一路游行到村支部,秦祥和把两位女生安排在支部办公室里住宿——说是办公室,其实就是两间瓦房,里面主要的摆设就是一架可以吼遍全村的高音大喇叭,这个已经被现代社会淘汰的粗笨家伙,现在仍是村里的主要传播工具。
看样子明显经过一番收拾,临时搭起的床铺上叠着整齐、干净的被褥枕头。
秦祥和搓着两只骨节嶙嶙的大手,用一股生硬的普通话说道,“两位女娃晚上就睡这里,听瑞希说你们生活用品自己都带着了。那就好,平时吃饭咱们各村各户挨家吃,说起来咱村里都是亲戚,瑞林瑞希这次带女娃回来,按照村里规矩,各家各户都要请新媳妇吃饭的……”
瑞林害怕村长继续说出什么不堪的话来,连忙说,“行了行了,剩下的我们来安排吧,辛苦二叔了,您年纪也大了,这一天你也忙累了,早点回去歇着吧,这里有我和瑞希呢。”
秦祥和呵呵大笑:“你看这娃子出去读了几年书,讲话都这么文绉带屁的了,跟你叔爷还讲什么客气,我这身子骨,结实着呢,空手能扯倒一头驴!年轻的时候,能扯倒两头驴!”
看着叔爷比划着扯驴的动作,瑞林羞的满面通红,偷偷用眼瞄两位女生,这丢人丢大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