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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圣深深的看了眼李牧白,没有说话,只缓缓从腰间拔出剑来。
一柄用粗麻裹着的,一把未曾开锋,从未染血的剑。
一把普通至极,锈迹斑斑的铁剑。
可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一个人会忽视这把剑。
因为持剑的人,是曾经的武林至尊——剑圣。
任何一柄剑,到了他的手中,都是足以斩杀一切存在的绝世宝剑。
“若是今天之前,我遇上了你,恐怕也是凶多吉少,但是恰好,今天我也得了一招剑式,不若用这残缺般的倾城之恋,来对阵你的剑二十三,瞧瞧哪柄剑才是天下第一,如何?”李牧白没有大意,只是微微踏足前进了一步。
剑圣波澜不惊的脸上,终于闪过一丝凝重,作为无双城的守护者,他怎么会不知道倾城之恋的厉害。
那是一柄从未出世的剑,注定让所有高手只能抬头仰望,而不可企及的绝世剑招。
李牧白说的淡然,但是他却不敢有丝毫的掉以轻心。
“你~为何而来?”剑圣不再犹豫,心中拔剑的决心不变,但是嘴上却说着。
李牧白仍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拔剑的手也不曾受到剑圣那凌厉气势的影响,“只为见识无双剑圣圣灵剑法的真正含义。”
“不够。”剑圣摇头,手中铁剑立在地上,气势虽然稍稍消退些,但是在李牧白精神世界里,却愈发的凝重,因为手中无剑的剑圣,整个人都变成了一柄锐利无双的神剑,似乎下一刻就要破空而来,将阻挡在身前的一切生灵斩杀在地。
李牧白不敢托大,死死的盯着剑圣,口中沉声道,“为诀生死而来。”
剑圣仍旧摇头,“还不够。”
李牧白感受着内敛到了极致,几乎不露出一丝气场的剑圣,望着他平静的面容,心中有了几分焦急,不过在下一刻,精神世界之中,突然一阵激荡。
“不好,剑圣这是以退为进,他也没有把握战胜我,这是想要灭杀我的气势,而后一举击溃我。”李牧白骇然,果然,这世界不是自己一人纵横登顶的游戏,而是动辄以生死分出胜负的残酷角斗场。
如果心境出现裂痕,即便自己道行再高,法力再深,难免也会疏忽,而往往高手过招,一招就能决定生死,剑圣果然厉害。
强行平复一口真气,李牧白嘴角带着一丝微笑,突然开口道,“今日只为道之一途,别无他选。”
只这一句,剑圣微微点头,闭目不语。
李牧白也一时沉默,不再开口。
双方的气势,随着时间的推移,开始慢慢积蓄,周遭无论花草树木,无一不被影响,以两人为中心,迫切的想要逃离,无奈花草生根,只有嫩枝花瓣松了口气,瞬间脱离随风飘荡,似乎要逃离的越远越好,片刻都不肯在原地久待。
还围拢在茅草屋附近的无双城高手,此刻的内心,就犹如压了万斤巨石在心头,片刻不得安宁,不断涌出诸如恐惧等负面心思,想要逃离,却不敢擅离职守。
只是再等了片刻,积攒的气势甚至犹如实质,弥漫的剑意剑气,悄然划破衣裳,一道又一道的划痕,让众人骇然,他们震惊着飞速后退。
只见那渐渐用肉眼可以察觉的无形剑气,在以二人为中心的方圆数百米之内,四处纵横。
泥土地里,茅草屋上,树木躯干之上,无一不留下漫天剑痕。
甚至连那小溪中,流水不断被纵横无双的剑气隔断,流水不再落下,鱼儿都察觉了空气中蔓延的紧张不安,不断的跳跃想要逃离,但是这囚笼之地,安有可以藏身之所。
“这两人,简直不是人,还好我跑的快。”一个匆忙退出数十丈之远的无双城高手心有余悸的拍着胸脯,对着不远处的自家人发出感叹。
不过那些人望着他的眼神,却是露出无尽的骇然,甚至有人哆哆嗦嗦用手指着他,发出无意义的低声呐喊。
“怎么回事?咦,我怎么就只剩下半边身子,我的腿呢?”低头一看,这高手突然一阵头皮发麻,原来那无形剑气,早在他身上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创伤。
锋利到足以撕破天际,隔断大河,无畏到简直要划破时空的剑气,毫不留情的将他斩作两半。
只是速度实在太快,人都没有任何感觉,就在毫无反应的间隙,这一切就完成了。
气势,愈发的膨胀,在这方寸之间的囚笼里,甚至连原本流通的空气,都为之恐惧,四散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