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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闲觉得索然无味，默默地看着云然和简云溪聊天。
大约是因为他没表态，云然也没强行再把话题引过来，和简云溪聊了片刻，就回去了。
扶着云然上车，云亭没立刻开车走，返回实验室看着坐在试验台前一言不发的沈闲，“前辈，你……还好吧？”
“没事，”沈闲淡淡的说，“你怎么还不走？”
云亭总不能说，前辈我看你好像伤心了，想来问问吧。
犹豫了片刻，云亭轻声道：“我姑姑她……”
“死不了。”沈闲淡声说。
很不客气，但很标准的沈闲式回答，云亭竟然觉得很放心。
沈闲要是说没事，那就真的是没事了。
直到云亭和云然离开，简云溪才走到沈闲身边，“我听我大姐说过，云家上一代的人思想都很保守，只有云然不一样。”
沈闲没理简云溪，简云溪自顾自的说，“云家老爷子当年领养过一个孩子，就是云楚钰，按道理说，云楚钰算是云然的哥哥，可云然却坚持要嫁给云楚钰，这在当时很轰动，不但云老爷子反对，就连云楚钰也不答应，可就是这样，云然还是坚持追求所爱……直到最后，云楚钰点头答应了，云老爷子阻止不了她，才勉为其难成全她。”
沈闲手里的动作一顿，看向简云溪，“你说这些有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这位云大小姐是很开明的，她自己是追求真爱可以不顾一切的人，肯定也不会……”
“别说了，”沈闲打断她，声音没有起伏，“她是什么人和我没关系，我知道。”
“那你——”
“我，”沈闲垂眸，“我什么都不要，什么都要不起。”
简云溪蹙眉，“你都不试试吗？”
“不试。”沈闲说的斩钉截铁。
“为什么呀，你不试试，怎么知道云亭会让你失望？”
沈闲眼眸略略出神，大约是听见的简云溪的话，喃喃自语，“……对他从来没报什么希望，永远也谈不上失望。”
简云溪看着他，终于沉默不说话了。
两个人的事情，身为外人，知道的不那么清楚，也没有什么发言权。
只是看着沈闲这样。
心里难过罢了。
那么一个嚣张洒脱的人，偏偏在这种事情上被束缚，太苦。
……
云然的到来没能让沈闲改变主意，可云然的身体也一天一天的恶化下去。
云亭天天跑实验室，沈闲根本不理他。
直到那天，云然开始咳血。
“前辈！”云亭急的不得了，“我姑姑真的很严重，你救救她吧。”
沈闲听见和没听见一样，手里拿着一根针，试探性地往软胶人体上扎。
这次从B城回来，他对中医开始有很大兴趣了。
在西医手术的领域已经站在了巅峰，自然要开始研究更高深的东西。
“前辈！”就算是云亭这样的好性格，也不由得急躁。
可沈闲就是不理他。
云亭看着沈闲，一咬牙，把人从椅子上拉起来。
“放开！”沈闲手里拿着针，看准了云亭手腕上的一个地方就扎下去。
那里是痛觉的起点，沈闲扎的浅，云亭只是觉得腕骨一疼，还没放开沈闲。
“前辈，你救救我姑姑，算我求你，不，不是算，我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