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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初语不能再拍美妆视频,最近真是闲翻了,朋友圈里发得都是些失意的句子。
苏寻珍又是那种决不能在朋友低谷时抛下她的人,总是三天两头地去安慰杨初语。
日子久了,斋玉泽意见愈发的大了。以前他到家时苏寻珍都会在家等着他,桌子上放着饭菜,最近回到家,家里空荡荡的,桌子上也空荡荡的,只剩冰箱上一张便利贴:我去初语家,你自己做些吃的。
斋玉泽只能叹口气,打开冰箱,给自己煮包方便面。
正煮着面,手机收到一条短信:这次效果不错,下次继续。
斋玉泽盯着锅里的面,眼神一下子阴骛起来,有种把煮沸的汤面掀翻的冲动。他迅速把短信删掉,回过去电话:“我们见一面,有些话要当面说清楚才对。”
那边隔着电话轻轻地笑了一声,“你这么好用,我不会现在就把底牌亮给你看的。你应该清楚,你我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否则,如果他们知道,你应该立刻什么都没有了吧。你还没有跟我谈条件的资格。”
“呵,只要我停下,找个替罪羊应该不是什么问题。你那边的那个人用来顶锅正合适。”斋玉泽勾起嘴角,用筷子搅着锅里的面。
那边没了声音,过了一会咬牙切齿地说:“小瞧你了,如你所见,当面聊。”
“三十分钟后,xx咖啡厅。”斋玉泽通知对方,挂了手机,关了火,把锅盖盖上。
咖啡厅,斋玉泽到后等了四十分钟,才看到姗姗来迟的女人。
不改女强人凌厉风格,把车钥匙摔在桌子上。
“你威胁我?”王夜卉面色冷酷地质问斋玉泽。
斋玉泽歪了一下头,回正,盯着王夜卉,“我父母的死因。”
“我可以告诉你,但你答应我,从此以后站在我这边。”王夜卉其实已经笃定她说完将要说的话后,斋玉泽会誓死为她效忠。
“您先说。”斋玉泽还是那副清冷模样,眼镜后藏着危险的眸色。
故事持续了两个小时,王夜卉不急不缓地讲着,喝完了一大杯果汁。
斋玉泽听到最后,闭着眼睛,头靠在沙发座上,头痛欲裂,一颗眼泪从他眼角滑落。
他什么都没说,站起身有些摇晃,幸好扶住了桌子,看了王夜卉一眼,离开。
王夜卉盯着他的背影,扶着自己的额头,真不知道是福是祸,但把他拉拢到自己一方总归是好的吧。
斋玉泽到了家,没进门,在楼道里一根一根地抽烟,抽烟是他大学时学会的,为了装深沉,没什么瘾,也就再没吸过,不知怎的,今天特别想吸烟,路过便利店时就买了一包。
万家团圆,偏偏他父母双亡。该不该为了过去舍去现在?斋玉泽第一次迷茫了。
手机响起,是苏寻珍。
斋玉泽把烟灭掉,剩下的烟和灭掉的烟头都扔进了楼道的垃圾桶里,站在风口吹了吹风,散去烟味才进了家门。
苏寻珍回到家看到锅里的面,心里涌出愧疚之情。把面放到了一边,自己动手做了几道菜,做好才给斋玉泽打电话,但他没接。
苏寻珍听到门响,探头去看,斋玉泽开了门进来。
“你去哪了?”苏寻珍问他。
“把u盘忘在公司了,拿回来了,今晚还得赶工做一份计划书。是关于杨初语的。”斋玉泽换着拖鞋说道,如果没记错他上衣口袋放着u盘。
“初语?什么计划书,我没听她说啊。”苏寻珍把菜端到桌上,朝斋玉泽招手,“过来吃饭。”
“来了,哇,今天有这么多好吃的,好久没吃了。”斋玉泽搓着自己的手说,眼神里感动满满。
苏寻珍听到最后一句,不好意思地挠头对斋玉泽问道:“我最近是不是有点忽视你了?”
“你才发现?”斋玉泽突然冷下来,他最近都瘦了。
“人家错了嘛,给你补偿。”苏寻珍小跑过去啪叽亲了一口斋玉泽的脸颊。
斋玉泽洗了手吃饭,还是她的手艺好。
苏寻珍已经在杨初语家吃过了饭,坐在斋玉泽对面好奇地问他:“初语的什么计划书?”
“转型。”斋玉泽透露了两个字。
“你多说几个字嘛。”苏寻珍急吼吼地问。
“秘密。”斋玉泽抬头看着苏寻珍又说了两个字,低下头奸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