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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楚西被他这样的目光注视着，不由微微一晃神，就听见他说：“擦吧。”
得到获准，她立刻有了干劲，示意他坐好而后把毛巾往他头上一盖，支起膝盖跪在他身后，双手温柔又不失力道的给他擦头发。
“怎么样？我这手法精准吧？！”唐楚西求表扬的说着。
“……还行。”
虽然只有两个字，语气也听不出是满意还是不满意，可看他像个孩子安安静静的任由自己给他擦头发，她只觉得连动作都忍不住放柔了。
过了一会，见他没有出声，唐楚西不由怀疑他是不是睡着了。
她侧了侧头，想去看他的脸。
却见他低垂着眼帘，神色沉静到近乎缥缈，一脸的淡漠令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对于这样他的，唐楚西没来由的觉得有点心疼他。她笑嘻嘻问：“客官满意吗？”
慕夜白因为她这句话，侧眸看她一眼复又收回去：“还行。”
唐楚西摸了摸鼻子。又是这两个字……
不过这回听语气，至少能感到他心里的怒气已经平息了不少。
见此，她再加再励努力找话题：“我这手法还是在我妈妈那练出来的，因为她不喜欢洗头，但她喜欢我给她擦头发，因为很舒服。所以我就告诉她，必须得洗完头我才给她擦头发！所以现在她要是想我给她擦头发，必须得洗头！”
唐楚西说这话时，语气里有着小骄傲和满足，那是独属于她的小张扬。
慕夜白闻言唇角不禁勾了勾：“那我是你第二个顾客。”
“对啊！你是我的唯二！”唐楚西下意识答道，并没有意识到这句话有多令人歧义。
“唯二……”慕夜白低低念了一遍。
“你说什么？”唐楚西没听清，只隐约听见了他说什么，不由问道。
慕夜白道：“没什么。”
说着，却突然握住了她的手，猛地一拉。
“喂！”唐楚西猝不及防被他一拉，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已经被他带到怀里，她瞬间懵了懵。
慕夜白抱住她，把下颌放在她头顶，声音轻浅的飘来：“别动。”
她本来打算起来的动作不由僵住，过了会糯糯道：“我换一个舒服的姿势。”
“……”少顷，他道：“你很会败坏气氛。”
“……”怪我咯？
不知过了多久，唐楚西躺在他怀里都昏昏欲睡了，耳边却飘来他低低的声音：“同样是女人，感觉却不一样。”似是跟她说，也像是在自言自语。
她思维迷迷瞪瞪的，听见这句话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然而下一刻猛地瞪大眼看过去：“什么意思？！”
慕夜白满是嫌弃道：“那个女人很恶心。”
“……”她没有看到那个人，只不过从声音听来，她作为女性也感觉恶感。
但是，男人不都是喜欢女人娇滴滴的么？
想到这，她用小眼神偷看了下慕大爷。
不，她跟前这个男人是另类的。
唯恐他想起刚才的事又自我生闷气，唐楚西急忙道：“时间不早了，要不咱们休息去吧？你明天不是要忙吗？早点休息吧！”
慕夜白抓了抓头发，感觉湿润感差不多，但却道：“等会我抱你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