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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凌心跳如雷,心知接下去会发生什么,紧张,却不排斥。
这是要走一辈子的人,痛也好,羞也好,都无所谓。
能成为他的人,永不后悔。
吻落在唇间,冰凉唇瓣带着淡淡酒香,未及深吻便已让陌凌沉醉。
谈幽的动作十分温柔,像对待一件珍宝似的护在掌心,这种感知让陌凌心脏酥麻,软成了一瘫泥。
“凌儿……凌儿……”谈幽迷恋的留恋在她唇上,轻啄啃咬,使尽浑身解数般,带给她欢愉。那声音如痴如醉,敲入她心脏,刻进她身体。
衣衫散落,露出白希肩头。
“痛……”陌凌突然叫了出来,忍不住嘶出一口气。
“我还没做怎么呢?怎么会痛?”谈幽直起身子,迷乱已被这声痛呼冲醒。
“后背痛。”陌凌说着伸手在被子里一摸,抓出一大把花生。
早生贵子,这寓意是不错的,可是……是不是有点放的太多了?
谈幽也闹了个脸红,胜雪肤色难得染上一层绯红,“我只是吩咐村子里的人准备的好些……没想到准备了这么多……”
“村子里的人真是实诚,可能今年花生丰收了吧……”陌凌见他一脸尴尬,更是忍不住笑。
原本暧昧旖旎的气氛被突如其来的意外冲散了不少,谈幽掩饰似的轻咳了一声,拉了陌凌起身,将被子里面的花生枣子全部抖落在地。
然后,便将陌凌按在床上,复又低下头卖力亲吻。
这次谈幽很狂野,成心撩拨证明似的,未经人事的陌凌很快便陷在迷乱里,软在他身下。
意识半醒半醒,她紧紧抱住身上让她痛让她快乐的男人,忍不住唤出声。
“谈幽……我爱你……”
“我爱你……”
谈幽动作一顿,低下头堵住她嘴唇。
……
当天边泛起鱼肚白,陌凌在谈幽的亲吻中悠悠转醒。
她感觉自己没睡上几个时辰,身体更似散了架一般,下半身完全麻木了。
现在才知道练武的人果然与众不同,谈幽体力过人,她根本招架不住。
如果体力和武功高低是并存的,那小皇叔岂不是传说中的一夜十四狼?
以后谁嫁给他,应该会很惨吧。
陌凌想着想着思维就开始发散,直到被谈幽捏住鼻子,才想起瞪他。
“你昨晚太过份了。”
她可是第一次啊,就不能怜香惜玉一些?
经过昨夜,陌凌发现谈幽极有可能是传说中的抖S。
她受不了求放过时,他让她说些好话就考虑一下。
结果她好话说了一堆,他又说不对,要说的羞耻一些。
陌凌这么没节操的人,肯定是好汗不吃眼前亏啊,结果便是各种乱七八糟的下流话从嘴里往出冒。
谈幽最初听得一愣一愣的,很快便眸色加深,然后……更凶猛了。
想到此,陌凌欲哭无泪。
“你骗人,明明说过我求饶就放过我的。”她控诉。
“我虽说要放过你,但没说什么时候放过你,后来我的确是放过你了啊。”谈幽笑得温柔如水,一点都不像在强词夺理。
陌凌气得胆颤,双颊气鼓鼓的鼓起来。
随即想到什么,眼中精光一闪。
“我有个问题想问。”
谈幽但笑不语,静待下文。
“问完了不许生气不许笑我。”
谈幽点点头。
“我昨天……是初次……”
酝酿半天还是没勇气直接问出口,陌凌用了委婉点的办法。
谈幽望着床单上点点落红,点头道,“我知道。”
“然后呢?”
“然后什么?”
“你没什么话要说了吗?”陌凌急了,她的意思这样明显,谈幽什么时候变这么迟钝的!
“凌儿想听我说什么?”谈幽无辜的眨眨眼,望着她。
陌凌也不甘示弱瞪着他。
看啊看,看啊看,最后还是她败下阵来。
“算了,也没什么。”
还是不问好了,如果问出的结果不是心中所愿,那不是成了心结?还是无可改变的心结!
“那我去给凌儿做点吃的。”谈幽倒也不追问,话落便披衣服准备下床。
“等等!”陌凌急了,拽住他道,“我还是想问。”
她几次出尔反尔,谈幽倒也不气,耐性极好的笑着等她说下去。
“你不是……嗯嗯……吧?”陌凌差点咬到舌头。
“恩什么?”
“就是那个什么!”
“我听不懂,凌儿为何不说的再明白一些?”谈幽一脸懵懂,一副虚心求教之态。
“你不是挺聪明的,怎么今日这样迟钝?”陌凌气呼呼坐起身,扭过头去瞪墙。
突然想到什么,她扭头再去看谈幽,虽然还是那张无辜脸,眸底隐藏的笑意却不是茫然。
“原来你是故意的!”陌凌气得直拍床,想到刚刚自己那副欲言又止又止又又止的模样,活像马戏团小丑。
“凌儿说的我不懂。”谈幽继续无辜。
“别装了!”
“好吧,我不装了,凌儿想问我昨夜是否也是初次?”谈幽凑过头去,薄唇含笑,整张脸明艳动人。
“我现在不想问了!”陌凌死盯着床头,不让自己被美色迷惑。
谈幽刚才故左右而言其他,分明就是心虚。
与其事实血淋淋摊在眼前,还不如模棱良可一点。
“凌儿不想问,我却突然想说了,怎么办?”谈幽将陌凌圈在怀里,下巴抵在她肩头,“其实在我十二岁那年……”
“十二岁?”陌凌惊的差点跳起来,又被谈幽压着跳不起来。
“凌儿反应好大,难道我十二岁那年你做过什么你忘了?”谈幽故作惊讶。
陌凌恍然,对啊,谈幽他以前……不举。
想到这里心情一下子好了起来,便很快她又是脸色一变。
“可是……可是你……”你明明就很有经验的样子!
谈幽光看陌凌的表情就明白她要说的是什么,忍不住低笑道,“我身为王爷,怎会没有嬷嬷教导男女之事,难道凌儿连嬷嬷的醋也要吃?”
对啊!陌凌再次恍然大悟!
十六岁时,宫里那些闲人嬷嬷每天拿着春宫图一本正经的给她讲男女之事,还教她在上面如何驾驭妃嫔,可笑她明明就是下面那个!
“凌儿昨晚叫的那么熟练,我都没怀疑过凌儿,你却怀疑我。”谈幽故作委屈道。
“我哪有!”
“怎么没有?你说……夫君……好哥哥……谈幽……放过我吧……”谈幽学着陌凌昨晚情动的样子,连语气都拿捏的恰到好处。
本以为千渚墨教出来的人应该是阴险狡诈的,陌凌大多时候是个十分坦率的人。
正如他坦白心迹那日,陌凌没有扭捏便答应,昨夜大婚也是。
偶尔二人之间有些小分岐小误会,他解释一下陌凌便会相信,和那些矫揉造作的女子不同,她很豁达。
一旦选择去爱,就义无反顾相信。
“还不是你叫我说的……”陌凌脸上呼哧呼哧热气了半晌,才憋出句话来。
“我可没叫你说这么多……”
“下次你就是叫我说,我也不说了!”
“凌儿这么期待下次?不如我们现在就……”谈幽靠上去。
陌凌受惊似的缩了缩,虽知他是在开玩笑,但还是有点怕怕的。
毕竟昨夜印象太深刻了。
谈幽想到陌凌身体不适,倒也没再逗她。
二人匆匆吃了早饭,又休息了一会,便打道回宫。
无故失踪了一天一夜,陌凌以为会因为她的离开致使宫中大乱,不想,谈幽送她回檀青殿一路畅行无阻,檀青殿外面的守卫也撤去了。
二人一回到檀青殿,陌凌便叫谈幽离开。
她再傻也知道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小皇叔武功远在谈幽之上,此时见面必会冲突,自然能免则免。
谈幽比她更了解现下局面,嘱咐她好好照顾身体,便纵身飞出窗外。
他走后,陌凌屁股还没坐热,千渚墨便前来兴师问罪。
他进殿后并不说话,俊脸上一片肃杀之气,冷着脸拉过陌凌,一把掀起她的衣袖。
白希手腕上光洁如新,守宫砂已然不见。
陌凌心下一跳,正待说点什么平息小皇叔的怒气,千渚墨已经冷声开口,“他果然是为了这个!”
话落,恨恨咬牙,抬头看着陌凌,“千渚陌凌,你竟傻到把清白之身给他,谈幽到底给你下了什么秘药?!”
“你以为让他离开我就奈何不了他?凭他的三脚猫功夫,我取他性命易如反掌,不过是不想在你面前杀他罢了!”
昨天侍卫在宫内苦寻未果,千渚墨便知陌凌定是出了皇宫,而带她出宫的人,已经不言而喻。
事已至此,再搜下去也是枉然,为免事情传出去惹人怀疑,千渚墨撤去侍卫,留下几名武功高强的暗卫隐藏于暗中。
所以,谈幽和陌凌一回宫,他就听到消息,也曾想过当着陌凌的面杀了谈幽,最终还是狠不下心。
陌凌为人豁达,但骨子里又很倔强,认定的事想让她放手,极其困难。
最坏的结果是他杀了谈幽,陌凌也跟着同归于尽。
最好的结果是陌凌人活着,心却死了。
“我说过,谈幽在骗你,我一手将你带大,你竟不信我?”千渚墨强压下愤怒,语气稍缓。
“不是他骗我,是我勾引他的,是我先喜欢他的,先勾引他的,是我求他跟我上一床的!”
陌凌顾不得面子,什么脏水都扣在自己头上,“真的,昨天是我说想出宫,然后我觊觎他的美色……”
“千渚陌凌!”千渚墨恨铁不成钢道,“你再说,你再说我明天就把你送到若言床上!”
“你那样做还不如直接杀了我……”陌凌苦着脸道。
一哭二闹三上吊这种把戏老土的很,但现如今除了以命相胁,没有更好的办法。
小皇叔气极之下真是什么都做的出来。
……
千渚墨拂袖而去,离开檀青殿,却不想回染墨宫。
最后还是到了含夏宫门口,调整好表情,走了进去。
金沐夏在正梨花树下练剑,转头看他时,眼中有稍纵即逝的厌恶闪过。
千渚墨冷冷勾唇,“夏公主每日苦练武功,可是为了打赢本王?”
“王爷武功盖世,连谈幽都及不上,我又怎敢自不量力?”金沐夏嗤笑一声,继续舞动剑花。
“夏公主真是耳聪目明,宫里发生什么事都逃不过你的眼睛。”千渚墨道。
“昨夜陌凌离宫的事闹的那么大,想不知道都不成。”金沐夏停下动作,望向他,“想来谈幽也真是好胆色,有你这种阴毒狠辣的叔叔,即然还敢打陌凌主意。”
“谈幽目的不纯,城府又深,活该别人对他阴毒狠辣。”
“有心机的未必都是坏人,谈幽对陌凌是否真心我不知,但你是个混蛋,还有私心,我却是知道的。”金沐夏极尽刻薄。
纵是喜怒不形于色的千渚墨,都隐隐被激怒,足下轻点,飞快出招。
金沐夏反应迅速,挥剑迎击。
又是三招落败。
千渚墨打掉她手中剑同时点了她的穴道,一手揽过她的腰,强迫二人贴近。
“其实夏公主想赢也不是什么难事,在床上让本王风流至死,便是你的本事!”轻佻目光在她脸上流连。
“本来还想等夏公主明白本王真心,不过本王突然不想等了,想现在就要了你。”
边说,手移向下,解开金沐夏腰间束带。
金沐夏全程一声不哼,安静出奇倒让千渚墨讷闷,抬眼往上一瞟,却见一抹红从她嘴角淌下。
“你做什么!”千渚墨飞快捏住她下颌,一口鲜血从金沐夏嘴里涌出,刺目的红。
“你竟然想咬舌自尽!”千渚墨心中骇然,眼底一片怒色,抬手解了她的穴道。
金沐夏竟然厌恶他到要咬舌自尽的地步,当真可笑至极!
“不过是一具身子罢了,王爷想要就拿去……”因为舌头受伤,金沐夏说起话来有些含糊,但不影响她表情深深厌恶的一张脸。
“好……很好……”千渚墨紧咬牙根,一连重复了几次,终抵不住心头闷痛,拂袖离去。
……
南宛然今夜没有再去桥上等。
她知道自己再也等不到了,在听楚若言说了那么多关于金沐夏的事后,在有意搭讪见到金沐夏本人之后,她终于肯打破自己最后一线幻想。
金国公主明艳动人,容貌姣美,自尊自傲,是她比不上的。
她忍不住想,若自己如哥哥那般美,会不会得到千渚墨真心青睐?
答案永远不得而之,就像连父亲都想不透,为何一母同胞的她与南傲策,容貌却差了那么远。
若她如哥哥一般拥有令人过目难忘的美貌,父皇大抵不用费那么多心思培养她成为宠妃了吧。
南宛然走来走去,最终停步在染墨宫门前。
守门的太监认出她是最近经常出入陪伴王爷之人,话说间便多了几分客气。
“我想见王爷一面,不知公公可否行个方便?”南宛然道。
“姑娘稍等,且奴才去通报一声。”
太监小跑进去,出来时便换了张脸,笑意更加深厚。
“王爷有请。”
南宛然在他的带领下进了内室,千渚墨正倚在榻上独酌,衣襟半敞,露出大片胸膛。
见她进来,千渚墨微勾唇角笑了起来。
“美人儿来的正好,过来陪本王喝酒。”他朝南宛然招招手,笑容十分轻佻。
南宛然忽略心头刺痛,笑着走过去,将他扶着坐起,“王爷醉了。”
“那是因为见到了美人儿……”千渚墨靠在她肩头,吐字轻缓,“酒不醉人,人自醉。”
甜言蜜语一如往常,好似从没有冷落过,也好似一直都是真心。
一瞬间的心跳失速后,是疼痛蔓延无边。
“王爷还想看我舞剑吗?”她强撑笑脸道。
“当然……”千渚墨拉起她的手,握住,“美人儿做什么,本王都喜欢。”
“那我舞剑给王爷看,王爷坐着便好。”南宛然扶他靠在墙上。
她今日没有带剑,便从墙上寻了把合手的,舞动起来。
她今日不在状态,几次剑招都使错,最后更是让剑滑脱了手。
榻上的人自始至终都没有望她一眼。
千渚墨低头若有所思,不知在想什么,眉宇间满是痛苦之色。
南宛然转过去,望着夜空中高悬的明月,心冷如厮。
碧色身影迎着月色立于门前,千渚墨定定打量了一会,跌跌撞撞离开榻上,走到南宛然身后,一把抱住。
南宛然错愕。
“夏公主……”
冷冷三个字砸在心头,那点希望的火苗瞬间熄灭。
南宛然不敢转身。
不敢打破千渚墨的梦,不敢迎接他惊讶的眼神,怕被他一把推开。
两人就那么僵持着站在原地,好在千渚墨似乎真醉的不清,竟倚在她身上睡着了。
南宛然半扶半抱将他搀到榻上躺着。
跳动的烛光照着男人的睡颜,俊美如俦,勾魂慑魄。
她忍不住微微低头,轻轻一吻落在男人唇间。
速度只在眨眼之间,只有唇齿间残留的酒气,方才证明这一吻的真实。
若这是梦,该多好。
……
自那日不欢而散,陌凌三天不见千渚墨。
上朝不在,下朝无踪,连她到染墨宫找,都不见人影。
“王爷出远门去了,要几日才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