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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村还是那个山村,只是中午当空的太阳西落,垂在天际摇摇欲坠,正午时分的明亮光晕变成带着血红色的昏黄,山头那边的火红色朝霞预示着第二天还是晴朗的好天气,是否晴空万里却不能知。
夕阳的光辉笼罩在黄泥房和院子里,风吹过路边草地簌簌作响,不远处山林间响起鸟儿的鸣叫声,叽叽喳喳伴随因寒风而沙沙作响的树林枝叶,从里面走出一个穿着羊皮褂子,外套披在肩上的年轻男孩。
而就在这样寒风阵阵的日头,那年轻男孩用手擦擦额头的汗水,仿佛身边冷冽刺骨的寒风只比夏日灼人的温度还高上那么一点,扛紧垂在肩头垂着脑袋毫无生机的野猪,露出一副憨实的笑脸,一口白牙在夕阳下微微发亮。
此刻已临近晚上,陈映萱忙进忙出,不管是烧水洗毛巾全部亲力亲为,只求不出半点差错,跟在那个陌生男人身后,随传随到,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笑意盈盈,跟他聊着逸闻趣事的奶奶,确认没有太大的问题,让自己惶急的的心情平复下来,空闲之余,听得身前坐在床边男人讲着自己听都没听过的奇异故事,不知觉恍了神,等转过头时,窗外已是颇为昏暗,看不到一丝夕光。
忽然想起自己还有不少事情要做,平复下的心神不觉又有点惶急起来,回过头便瞧见这陌生的男人正注视着自己,这个时代的人是从清末的传统延续到现在,虽说不再像那时做女人需要三从四德,也不用像大家闺秀,一门不出二门不迈,作为从小到大吃了十几年苦的山里人,没有那么多门门道道,但自己到底是个黄花姑娘,白净的脸上微微一泛红,没说什么急忙转身走出房间。
两人身后的张奶奶笑呵呵看着这一幕,自己到底是过来人,只瞧了一眼羞红脸出了房间的孙女和身边这个将自己的脚踝治好,此刻却木愣愣的男人,没有多说什么,只闭目养神,心里不知在盘算些什么。
陈映萱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脸红,难道就是因为他长得俊俏点,亦或是他不顾自己的安全冒险救了自己的奶奶,或许这就是感激之情吧,二九年华的女孩总会想的很多,却又想尽办法推翻自己的想法,小姑娘在落阳村生了十八年,出落得标致可人,要胸右胸,要屁股有屁股,一看便知是个好生养的主儿。
这么两年下来,就来了几位不知收了什么好处的媒婆领着歪瓜裂枣的男人就上门来提亲,小女儿的心思本就最难猜,更何况只是收钱做事跟老鸨没太多差别的媒婆,一对好言好语也难以遮掩这些男人粗鄙模样,全让张奶奶拿着一把杀猪菜刀,捻着半山跑,给赶了出去。
陈映萱捋了捋额前垂落的发丝,摸了摸脸孔,只觉得热热的,深吸一口气,不去想那有的没的,转身拿起堆起的木头扔进灶里,点着火,不一会儿,明晃晃的火光腾腾燃烧起来,映得女孩脸上红扑扑的,温热的空气扑面而来,驱散身边的寒意。
陈映萱站起身,将一勺从县城里买来的大米倒进锅里,然后盖上盖子,然后着手准备小菜,家里多了一个人不得多准备一些不是,不知为何,手里动作勤快,比平时来了客人还要准备的多。
也不知是恍神,还是在想什么事情,忙碌之间,转头一瞥,忽瞧见搭建而成的厨房外站着一个男人,登时吓了一跳,等那人走进,才看清楚,原来是早晨自己叫去砍柴的大河,只瞧见他肩上扛着一头血淋淋的野猪,咧着嘴巴露出一副邀功笑容。
陈映萱又好气又好笑,知道自己这个性子爱玩的弟弟又出去瞎胡闹了,佯装生气道:“柴呢?”
露着两条膀子似乎一点也不觉得冷,咧着嘴笑的年轻男孩立刻闭上嘴,左瞧又瞧仿佛在寻找什么,隔了好半天,挠挠头,苦着脸:“嗯,忘记了。”
陈映萱挽起袖子,两条火光下泛着小麦色的小臂插在腰间,没好气的说:“我就知道,穿那么少,要是冻着怎么办,快点把野猪放下,羊褂子都弄脏了。”
见姐姐并不责怪自己,年轻男孩赶紧丢下野猪搓搓手,笑呵呵道:“不冷,今天晚上吃肉。”
陈映萱也笑了笑:“好了,快穿上衣服,进去,让叶大哥看见了像什么样子。”
大河重重点点头,穿上衣服,跑进屋里,陈映萱老气横秋的叹口气,摇摇头,刚要往灶头里加木柴,忽得听见一声大叫,再就是低吼声和撕扯声,不成又出了什么事情,难道大河又犯浑了?陈映萱赶不上往灶头里加柴火,赶紧跑进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