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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玉羡慕道:“要是以后有钱了,我也要买。”
何白轻冷哼:“不就是香x儿吗?我才不稀罕。”
白杨一针见血:“秦学长送你的?”
齐刷刷的目光都集聚在萧萧身上。
“你不是说没什么吗?怎么把衣服也换了?”
“内、衣内、裤也换了!”
……
“快!扒裤!验身!”
萧萧选择死亡。
*
温取映在医院里躺了两天,才退了烧。不过因为情绪不太稳定,为避免意外,温父决定还是让他多住几天。
温启一连两天都没去工作,一直待在医院中,精心地照顾着自己的这个儿子。
但他隐隐约约感觉到,自己的这个儿子,有些不对劲。
温取映自醒来之后,明显的沉默了不少。
这是很反常的。
他经常性地静静躺在床上,不发一言。眼睛只盯着天花板,像是在发呆。温启被他这幅样子吓到,试探性地叫了他一声,温取映回头看他,眼睛如死水一般,毫无生机。
温启十分担心,难道是这次绑架,导致了儿子受到了惊吓?
他找了医生给温取映做检查,但也查不出什么所以然来,一切都正常,只是他如今像是丢了魂一样。
医生说,有可能是应激性心理障碍,大概是那次绑架给他留下的后遗症。目前看来,他还不是多么严重,不要急着与他沟通,等他自己放松下来,就好了。
不过,若是再过一阵子都没有好转的话,还是建议去请一个心理医生。
医生的话说的委婉,但对于温启来说,是个不小的打击。
温取映身上,载着他全部的厚望……他不敢想象,自己的这个儿子倒下了,他该怎么办。
但急也没有办法。
事情在温取映醒来的第三天晚上出现了转变。
温启亲自端了水过来,帮儿子洗了脚,如往常一样,为他擦干脚,盖好了被子。温取映忽然就直勾勾地盯着他,轻声问:“父亲,那个绑架我的人告诉我,妈妈是被你逼死的,这是真的吗?”
温启猛地抬头,声音都变了:“谁说的?”
他随后就发现自己反应太过失常,干咳一声,低下头,掩饰道:“没有的事,全是捕风捉影,你信那些话做什么。”
温取映只是看着他,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这孩子的眼睛长得很像他母亲,此刻,他的眼神,也与他母亲相仿。突然之间,温启有了一个荒谬的想法,似乎是这个孩子被他母亲的灵魂所附了身体,冷冰冰地瞧着他,就像过往无数个黑夜种的她一般。
温取映不疾不徐道:“你在说谎。这些天我想了很久……最终决定相信他。”
那个他是谁,温取映并没有说,但温启脸色十分难看,努力压制住自己内心的不安,温启道:“你肯定是被那个人洗脑了!我是你父亲,而他却是想要绑架你的人!你宁可相信一个罪犯,也不肯相信你的父亲吗?”
温取映目光下移,不再看他,只盯着洁白的床单:“……可是,我的父亲,强、暴了那个罪犯的女儿。”
……他真的什么都说出来了。
温启跌跌撞撞,后退几步。
那还是四年前的旧事了,有一次饭局,被灌了个酩酊大醉——虽然不至于到了走不动路的地步,思维着实有些不清晰了。对方带着一个刚刚入职的小员工,据说刚刚大学毕业,又嫩又水灵,和她比起来,外面那些女人都是不能看的。
也不知是不是喝多了,头脑发涨,一时也忘了自己的“原则”,对方也是个机灵的,都是明白人,看他眼光不住地瞟向人家小姑娘,索性顺水推舟——趁人姑娘上厕所的时候,在酒中加了些安眠药。小姑娘也涉世未深,乖乖地喝了,压根不知道自己被老板推入了火坑。
温启当天晚上就在酒店中开了房间。
醒来后,小姑娘又哭又闹,温启醒了酒,脾气也爆,殴打了她一顿。
后来的事情,温启也记不太清了。印象最深的,是他离开时的最后一瞥,女孩裹着床单,失声痛哭。
只知道后来警、察找上门来,他才知道那个女孩一个想不开,跳楼自杀了。温老爷子大发雷霆,到底是维护自己儿子的,费尽千辛万苦,才把事情摆平了下去。
温启也打听到了,那个小姑娘是单身家庭长大的,只有一个在工地上上班的父亲。为了避免出现更多的麻烦事,他买、通了包工头,给他安了个盗窃加抢劫的罪名,判了个七年。
只是,温启从来没有想过,这个从来没有见过面的人,竟会从狱中提前出来。
他想起那天晚上的电话,沙哑的男声:“温启,迟早有一天,我也会让你尝试到,心头肉被人挖去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