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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母笑着问道:“小缄,你知道是什么吗?”
严缄老实地回答道:“不知道。”
简守在一旁用力地扯着领子上的蝴蝶结,手拐顶了顶了严缄的肩膀:“欸,严缄你看看我这领结怎么回事儿啊?要勒死我了!”
领结被简守越扯越紧,焉嗒嗒的歪在喉结处,严缄自然地靠过去,修长的手指灵活地整理着。
指尖偶然滑过少年细腻的颈边肌肤,严缄抿起嘴角微微克制,少年的肌肤如雪般白嫩,仿佛会触手即化。
宴会场地是徐家本家别墅,来的也大多是亲戚或合作伙伴,简守这一家子算是亲戚也是合作伙伴了,所以他们一进门徐家人就立刻迎了上来。
徐莹莹跟在徐母身后,身穿粉色过膝长裙,是很漂亮的一个小姑娘,她好奇地打量着两位少年。
徐母笑道:“哎呀,怎地不见简总来。”
简母解释道:“说是有个商业酒会脱不了身,就让我们来了。”
徐母瞥眼打量了一下穿着黑色西装的黑发少年,问道:“哟,这小帅哥就是严家那命大的孩子吧?”
严缄眼神淡漠地看着徐母,没有想要问好的趋势,他分明能看见她眼中的冷笑,这种认知让严缄感到疑惑不解。
简母对徐母说:“我们上去谈吧。”
徐母点头对徐莹莹说:“莹莹乖,带着两位少爷啊!”
徐莹莹大方地答应了,带着简守和严缄往里走,期间严缄往后看了一眼,注意到简母和徐母的去向。
徐莹莹将他俩带入了人群中,和一群少爷小姐们笑着打招呼,当然和徐莹莹说得上话的大都是同龄人,他们似乎对简守很有兴趣,“弟弟,弟弟”地叫个不停。
善于沉默的严缄就像是被排除在外的局外人,简守转头一看就发现严缄已经不见了。
徐家二楼,是一间间客房,走廊上没什么人,严缄刻意放轻了脚步声,停在了印象中的门前。
悄悄地打开一条门缝,将头再贴近一点,果然就能听见房间里的交谈声。
“弟媳啊,再怎么也不用将那孩子带回家吧,莫要引狼入室了。”
似乎是简母的声音:“姐姐,小缄也不容易他那边的三姑六婆很是难缠,况且始终是我们愧对严家夫妻啊……”
“你可别这样说,我家可没有对不起严家的地方,你们之间的事情可别扯上我们徐家。”
简母:“不是……”
简守好不容易才找到严缄,立刻开心地凑了上去:“你……”在干什么啊?
简守打断了严缄的偷听,严缄也打断了简守的问话,他捂住简守的嘴,将他压在了门旁的墙面上。
受各种肥皂剧污染了的简守竟莫名觉得这个姿势很暧-昧,两人靠得很近,严缄微微低头几乎压在少年的身上,简守甚至能看清楚严缄的黑色睫毛,一片羽帘下是漆黑深邃的双眼。
简守张开嘴,想要说些什么,嘴唇就吻在了严缄的手心,柔软却又如遭电击,和着少年那清浅的呼吸,突如其来的灼热使严缄猛然收回手掌,放开了对简守的束缚,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简守愣在原地,背靠在墙上,他下意识地摸了摸嘴唇,忽觉自己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朝严缄的背影瞪了一眼:有这么恶心吗?表现得这么夸张……
走下楼梯的严缄用手捂在在胸膛上,胸腔中不断的跳动让他感到惊讶不已,可是想到房间里的对话,他周身的血液又冷了下来。
已经将近夜晚十一点了,严缄弯腰坐在床沿上,从徐家回来后他就一直在回想多年前的事情,可是脑海中的思绪依然很混乱,很多事情根本不能自圆其说,他的手握成拳头,眼里尽是冰凉。
简守打着电筒偷偷摸摸地在厨房忙了近两个小时,终于亲手做成了一个比较像样的抹茶蛋糕,小心翼翼地插上蜡烛,刚要点燃,想了想还是去严缄的屋里点吧。
严缄生在闰年的二月二十九日,意味着他四年才能过一次生日,还容易被人遗忘。
之前错过一次严缄的生日后,简守就专门为他做了一个日历表提醒自己,幸好这次就没有忘记。
简守轻轻地敲了敲门,没有任何动静,于是他小声地说了句:“我进来了哦!”就开门而入。
黑暗中严缄无声无息地坐在那里,简守站在床边宛如空气。
被无视的简守,走向前刚想说些什么,严缄就突然站了起来,一把推开挡了路的简守然后夺门而出,从始至终一句话都没有说……
简守看着摔落在地变得奇形怪状的抹茶蛋糕,其实也看不怎么清楚,因为太黑了,严缄这里太黑了。
他揉了揉有些酸涩的眼睛,明明很委屈却是半点泪迹都没有。
严缄独自一人在阳台站了很久,也吹了很久的冷风,冷冽的风扰乱了发丝,却冷静了他的情绪,他低声咳嗽了一声周身的气质又变得沉默无害了,不似之前的锐利。
等他回到房间里后简守已经不在了,他关上门打开了灯,入眼的便是地上“碎裂”的蛋糕,蜡烛也散落一地,他这时才想起今天是他的生日,顿时百感交集。
他抬起手腕……还差十分钟就到零点了。
于是他跪在地上,捧起“破碎”的蛋糕,一口一口地吃了起来,是少年喜欢的甜腻,是少年破碎的心意。
严缄吃得虔诚,这种关心,这个生日,自他的父母去世后就鲜少拥有了,此时此刻他不想浪费……关怀。
﹍﹍﹍﹍﹍﹍﹍﹍﹍﹍﹍﹍﹍
今天严缄没有去公司,他给自己放假了,因为今天是闰年的二月二十九日,他自己的生日。
严缄系着围裙站在厨房里,调蛋烘焙,他为自己做了一份抹茶蛋糕。
电话在客厅的桌子上不停地震动,来电显示上是“徐莹莹”。
最近徐莹莹缠严缄缠得紧,严缄也明白她的意味,所以明确地拒绝过,可人家女孩似乎没有把这拒绝当回事儿,反而“变本加厉”了,这股不依不饶,不肯认输的劲儿倒是跟当年的简守很像。
不久严缄解开围裙,端起蛋糕走出了厨房,终于接起了徐莹莹的第五个电话:“喂。”
徐莹莹清了清嗓子:“严先生啊,我记得今天是你的生日,所以我专门学做了抹茶蛋糕,等下我去你家带给你好吗?”
严缄:“不用了,我已经有生日蛋糕了。”
徐莹莹:“哦,那真是可惜了……还是祝严先生生日快乐啊!我……”
严缄冷漠地打断了:“谢谢。”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徐莹莹气急败坏,暗骂是哪个小贱蹄子抢了她的先机,之前好不容易才打听到严缄喜欢吃抹茶蛋糕,就想着投其所好刷刷好感,却被别人捷足先登了!
而那个小贱蹄子就是严缄本人,他叉起一小块送进嘴里,蛋糕的味道很甜腻,分明是简守的口味。
本以为时间越久,他便可以慢慢释怀,可是思念、情-爱刻入骨髓,他早已深陷泥沼,不得脱身。
只有以物寄托,然后再努力地克制,不然他怕自己会疯狂地找回简守,自私地将他锁在一方天地里,只供自己独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