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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再三的权衡与考虑,同时徐姜对于公孙域的计谋分析也令徐潜老爷颇为重视,最终,徐潜决定了,答应了公孙域的要求,将徐姜下嫁给公孙豹为妾室。当徐潜向家人宣布这个决定的时候,慕容氏几乎哭的昏死了过去,这让很久以来都对这些妻妾没有投入太多真感情的徐潜倍感愧疚,他知道,他终究还是为了自己与雪儿的骨肉,牺牲了二女儿徐姜的幸福。
公孙豹几乎是亟不可待的想将徐姜迎娶过门,他在第二天便跟着他义父一起带足了彩礼前来缔结婚约,徐家的人几乎一个个都仇视的看着着他,但他却浑然不在意:这种怨恨的眼神对于他这样一个曾经干过不少伤天害理之事的恶子而言,根本是微不足道,除非有谁能真正的伤及他的体肤。
徐潜考虑到自己这个二女儿性格刚烈,于是对公孙太守说道:“太守大人啊,您的爱子看上我家的二女自然是她的福分,但我这个女儿从小便舞刀弄枪的,性子比较刚猛,怕是今后娶了过去,难免有个什么磕磕碰碰的,只担心伤了豹儿啊。”
公孙域听了,倒是毫不介意,反而爽朗的一笑:“女子性格刚一点也未必是坏事,小两口之间偶尔有个磕磕绊绊的,那更是在所难免的,你莫看我是个太守,回到府里啊,那也是颇为忌惮我那结发之妻的啊。哈哈哈。”
公孙豹听了,也在一旁附和着说道:“徐伯父大可放心,日后我一定好生让着姜儿,不让她受委屈。她要打我,打便是了,我不还手的。”
公孙域听了,瞪了他一眼,“你这个蠢子,还叫徐老爷伯父?”
公孙豹连忙嬉皮笑脸道:“是了是了,这便是我的不对了,日后当以丈人相称啊!丈人好,公孙豹有礼了。”
“哈哈哈哈……”公孙域太守满意的大笑起来,徐潜也跟着强压怒火和厌恶,微微笑着敷衍了,实则他的心里在滴血,这公孙域父子二人不就明摆着以权相欺么?唉,他只叹可惜徐家没有什么达官显贵,治不了这辽东一霸。
数日以后,便到了徐姜出嫁之日。
这一天徐府上下大肆张罗着华带彩灯,徐姜一早便由众丫鬟们服侍着起了榻,开始为她更衣、施粉。今日的徐姜一身红艳喜庆的绣花华服,头上饰以金缕玉翠钗,她的杏眼平静的注视着铜镜里的自己,看着丫鬟们尽心尽力为自己打扮着,脸上并没有以往别人给她打扮时的那一副讨厌的神色,她那乌黑的长发在脑后盘起梳成了一个端庄高雅的流云髻,观之秀丽异常,真是及其美艳动人,由于是妾,她只能带静儿一个丫鬟过去,静儿五岁进府,跟了她已有十余年。
慕容氏站在她旁边,时不时的帮着丫鬟们一起替徐姜梳妆打扮,她眼里还含着泪水,虽然早就期盼着女儿出嫁,但如今这出嫁的夫君可不是她满意的人选,自然异常悲戚。
“夫人、二小姐。四小姐到了,在竹香园外候着呢,她让奴婢来问问……”一个丫鬟轻轻的走进来问道。
慕容氏心情很是复杂,起码自己的女儿今日不得不出嫁给恶子公孙豹为妾,主要是为了保护徐荣,虽然慕容氏也很疼爱徐荣,但终究是爱徐姜的更多些,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能以从前的关爱态度来面对徐荣这个孩子。
徐姜眼见母亲在发愣,便淡淡的说道:“不见。她若想惜别我这个二姐,那便还是让她去府门那边等着吧,就不要让她进来了。”徐姜如今很是喜欢这个妹妹,但她亦明白母亲此刻的心情,为了不让母亲难受,她只得先狠心拒绝让四妹进来惜别。
“是。”丫鬟下去了。
慕容氏听了徐姜拒绝让徐荣入内,反倒有些不解:因为自己的女儿这段日子和荣儿几乎是无话不谈,今日一别,恐怕日后很难再相聚了,女儿却不愿见荣儿?莫不成女儿也后悔了?
她将疑惑的目光投向徐姜,徐姜刚照完镜子,眼神一转,便与母亲的目光对视着,她理解母亲的疑惑,没有开口解释什么,只是朝着母亲微微一笑。毕竟是母女连心,慕容氏见了,似乎也知晓了她的意思,看到平日里总是凶悍泼辣的女儿今日如此文静淡雅,慕容氏的眼睛又红了……
董筱幽此时正带着碧落一起在竹香园外焦急的等着,她心中自有千般不舍,万般自责,徐姜的被逼出嫁,几乎都是自己的过错,是自己对公孙豹的辱骂,还有自己的锋芒毕露,才引来了公孙太守的报复……这些天来,她都在痛苦的自责中煎熬着,甚至连竹香园,她都不敢来。只是挨到了今日,她知道,再不来,今后再想见到这个二姐,就难了。
“四小姐,二小姐说还是请你先回吧,若是与她惜别,等会到她出府之时,到府门口候着便是了。”这个丫鬟很快将话带了出来。
听到这句后,董筱幽心里似乎像是被雷劈了一般,怔怔的呆站在了那里,碧落怕她心中难过站不稳,轻轻的在后面搀着她。
“怎么办……二姐定是恨透了我,都怪我,都怪我不该说那些话激怒了那个坏蛋……”董筱幽有些无助的自责道,眼泪便像断了线的玉珠一般落了下来。
碧落轻轻的拿出手绢替她擦拭着,安慰道:“可能二小姐还在化妆不便见人吧,小姐你莫要难过,二小姐怎会生你的气呢?更不可能恨了你。小姐,你莫要哭了,今日还是二小姐的大婚之日呢。”
此时徐姜已经穿戴完毕,也妆点好了粉黛,静候着出阁的良辰吉时。她与母亲慕容氏跪坐着,旁边跪坐的则是亲弟弟徐班。
“娘,孩儿出嫁以后,莫要为孩儿担忧了。”徐姜淡淡的说着。
“唉……你和班儿,都是我的骨肉,我怎能不担忧?”慕容氏听了,脸上一阵苦楚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