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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菲听见卓然打电话，安静下来，接着想到他说他睡书房……
感情她又想歪了。
俞菲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窘得用头抵着墙。
太丢人了，死了算了。
门锁‘咔’地一声响。
俞菲紧张地心脏跳到了嗓子眼上，紧紧地盯着门，门没接着打开，却听见卓然打电话的声音远去。
俞菲悄悄把门打开一条缝，见卓然一边打电话，一边走向阳台。
松了口气。
重新把门锁上，以最快的速度洗掉身上的烟味。
脏衣服不能再穿回去，浴室里真的只有一张大浴巾可以用。
俞菲突然发现，卓然给她解了浴室的锁，她居然忘了出去拿换洗衣服。
不管她怎么郁闷，现在也只能把那唯一的浴巾裹上。
重新把浴室门悄悄打开一条缝，见卓然坐在沙发上，像是睡着了。
看向衣柜，暗暗叫苦。
从浴室去到衣柜，得经过卓然面前。
俞菲深吸了口气，轻轻把浴室门再推开一些，屏着呼吸，出了浴室，蹑手蹑脚地靠近卓然，轻到不发出一点声音惊动他。
经过他面前的时候，看见他闭着眼睛的模样，俊秀的脸庞上是不加掩饰的疲惫。
俞菲想起和他第一次邂逅的那一晚，她看不见他，却在他的声音里听出疲惫。
他活得好累。
俞菲看着他睡着的样子，说不出的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