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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小冉沉默。
她知道这话有多伤人,但她仍然希望他能对她说——我不爱小翩,我也不是拿你当靶子来保护小翩。
如果,他对她说出这样的话,就算那辆大货车撞的是她,就算她死了,她也觉得不冤。
“你最近可能太累了,脑子也乱,回去泡个热水澡,好好睡一觉。”
“为什么不回答我?”
“等你完全恢复记忆,或许就不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我不记得的事,你告诉我不就好了?”
墨卿突然猛打方向盘,把车停到路边,解开安全带,手撑住她的靠椅,向她欺近,近距离地直视着她的眼睛,“想知道?”
“是。”
突然银光一闪。
车窗上方飞出一只短箭,向她脸直射过来。
顾小冉本能地想要避开,可是身体没有反应,完全跟不上她的思考。
短箭在离她眉心一寸的地方停下。
她看着墨卿抓住短箭的手,整个人软了下来,背心被冷汗湿透。
墨卿把短箭塞进她手中,“琪琪能避得开这支箭,顾小冉,你算什么?”
顾小冉脑海里响起一个久远的声音。
“你从此以后就叫琪琪,你必须成为他的影子……”
“他很强,你要努力变得够强大,才有资格做他的影子。”
“如果不能成为他的影子,会怎么样?”
“死——”
顾小冉的眼圈慢慢地红了,原来,她已经失去了做琪琪的资格。
墨卿手指轻轻划过她湿润了的浓密长睫,“顾小冉,你现在,只是我墨卿的女人,除此外,什么也不是。她是小翩也好,琪琪也罢,别去招惹她!”
顾小冉咬住唇,心里堵得厉害。
墨卿退开,重新系好安全带,车重新滑进车流。
回到南湾,墨卿把顾小冉放下车,径直离开。
顾小冉望着远去的车,说不出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