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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浅几乎就这样静静守了白黎一夜,塑魂术虽有些徒劳无功,但整整一夜下来,白黎魂魄上细碎的伤痕,总也减轻了些。
不过她怀疑,白黎是不是得了什么稀世罕见的怪病。
那些如针扎一般细碎的伤,哪怕以塑魂术抚平了,过不了多长时间,竟然又会重新浮现。
她从来没见过这般顽固的伤痕,也从未见过愈合之后还会自行再生的,或许这也就是为什么,白黎说不必理会?
那也就是说,这种伤痕已经有些日子了?塑魂术虽然能抚平,但过不了多一会儿又会重新覆上,徒劳无功之下,连白黎都放弃了?
然而,白黎天还没亮就已经起身了,塑魂术多少有了些效用,最起码,他的神色看起来,多少有了那么点儿神采,少了些疲惫。
可他看向陌浅的目光,却古怪得令人难以形容。
陌浅不会读心术,却轻而易举从他眼眸中,看到了明显到极致的不信任,仿佛没有半点儿信任可言,他不相信她的一举一动,甚至偶尔划过的心念。
就好像早已经看惯了她的谎话连篇,看惯了她的所作所为永远不值得他信赖,总之……他不信任她。
陌浅耸肩摊手,“我真的没有对你做什么,替你疗伤也不是为了博取你的信任,让你松懈防备。你可以不信我,但总这么时时刻刻怀疑着我,不累么?”
白黎的眸光微微黯淡,目光一错,淡淡道:“我去地府一趟,不会耽搁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