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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风阁中，白若衣感叹着走到桌边，端起一盏茶嗅了嗅，“林杨，你这的茶不错啊，是从孟夏进的秋白露？”
“嘿嘿，白总管一闻就能辨出哪里产的，真是高啊！”掌柜林杨竖起大拇指，语气中带了讨好的意味。
“说起来这孟夏国还真是能人辈出，不但有制作华贵宝石首饰的巧匠，更有绣艺绝佳的巧娘，就连这种的同样品种的茶味道也和他国不一样。啧啧，这要是咱们涵月楼的人多好啊，咱这生意想不红火都难。”
林杨越说越兴奋，直到看到明玉冷飕飕的目光投向自己，才连忙打住，扬手拍了下自己的嘴。
“看我这臭嘴，少主，少主，我胡说的，咱们涵月楼能人也不少。就比如，比如......”比如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只好将求救的目光投向白若衣。
白若衣看向明玉，明玉却已经将目光转向莫炎，声音冷冽，隐带火气，“林杨说的也不错，孟夏国确实能人辈出，是吧，先生？”
莫炎有点好笑，这孩子气性太长了，都说了等自己理出头绪就会告诉他事情，还是时不时地呲自己一下，不想跟他置气，端起茶杯泯了一口，答非所问：“这茶确实不错！”
明玉一阵气闷，知道莫炎不想说的事谁也强迫不了，包括自己，只得郁闷地将头转向窗外。
屋内气氛一瞬尴尬异常，这也只有莫先生敢不拿公子当回事了。
白若衣目光游移在明玉和莫炎之间，手中折扇又开始敲打自己的左手心，“发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嘛？”
目光又移向站在明玉身后的小乙，见他一脸冷漠，目光低垂，一副衷心职守的样子。暗暗感叹，真有点想小甲了，要是他在此，不必自己费丁点眼色，他就能竹筒倒豆子般把公子的事情告诉自己。
现在这个吗？本领不大，脾性倒学了公子七八分。
撇撇嘴，走到林杨身边，用手中折扇敲敲林杨肩头，“林杨，我可是记得，这孟夏产的秋茶可是专供皇家品用的，只有少部分赏给哪些权贵重臣，你这又是从哪里来的？不会是去皇宫偷的吧！”
“白总管说笑了，小的哪有那本事，这是从别人那买的。”林杨眼神微闪。
这点小动作哪能瞒过白若衣这七窍玲珑心，眼睛微眯，“说吧，可不要等我查出来，你知道，我查出的和自己招的这后果可不一样。”
林杨心底一寒，扑通跪地，“少主，白总管，这茶，这茶是小的无意中从一个负责宫内茶水的小太监手里买的，至于这来路......”
“哼，那肯定是偷的了！林杨啊，林杨，你让我说什么好呢？公子，你看？”白若衣真想踢他一脚，这种小便宜也能贪，还敢献上来。看明玉放下茶盏，不再饮用，便一躬身，询问明玉的意思。
明玉看看一旁吓坏了的小二，“将这茶撤了吧。”
小二连忙将茶端走。
明玉这才问林杨：“这茶可给别的客人上过？”
“没有，没有。我也只收了一小点，本来就是给少主留的。”谁知马屁拍在了马腿上。
“那就好，若衣，涵月楼是你在管理，你处理吧。”明玉得到想要的答案便不再插手，又将目光移向窗外。
白若衣上前踢了林杨一脚，“你呀你，也跟了我这么久了，怎么还干这些上不了台面的事。好了，你现在立即收拾包袱回雪国吧，让林寿过来。”
“白总管，饶我这一次吧，我下次再也不敢了，啪啪。”林杨一听要让自己回去，立即涕泪横流，狠扇了自己俩耳光，抱住了白若衣的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