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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后,王升制定的半藏行动按计划展开。
接下来两天,萤火虫顺利的躲开了挪威海上布里塔尼亚和普鲁士双方的侦察机,进入北海海面,再有一天就能进入预定中遇敌的海域。
看起来一切都很顺利。
之所以这作战叫半藏行动,是因为这行动能否有战果能有什么战果,完全随缘,和某射击游戏里叫半藏的角色的命中率一样,基本靠脸。现在看来至少在头两天,王升的运气还不错,完全没出岔子。
然而军事行动领域也流行墨菲定律:任何事情都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会出意外的事情总是会出意外。
这个意外在第三天如约而至。
第三天清晨,萤火虫从睡梦中醒来,直接在海面坐起——这也是作为深海舰娘的特权:海面当陆地,不用具现化舰装也可躺可坐。
“司令官,我在哪里?”
深海舰娘的另一个特权,可以直接从司令部那里得到自己的位置,堪比GPS定位。一般的舰娘还要自己用罗盘来判断位置,福音书严重受损的时候“罗经舰桥”有可能损毁,所以一般舰娘都要学习使用六分仪,并且在出海作战的时候随身携带小型六分仪备用。
对萤火虫来说,事情就简单多了,只要发电报询问司令部“司令官,我在哪里”就好了。王升那边能在司令室墙上那副运用了迷之科技——也许叫迷之魔法更合适——的海图上,看到萤火虫的位置:海图上代表萤火虫的那个磁力标识物会根据萤火虫行动实时移动。
萤火虫发问后没多久,就收到了王升发来的坐标。
“东经……西经……我想想啊,这个坐标在……啊咧?我在波罗的海?我怎么飘进来的?怎么办啊司令官,你给我画的任务范围最多就到斯卡格拉克海峡,我现在都过了奥斯陆海峡进入波罗的海了,我是不是应该转身回去啊?”
萤火虫停了一下,等待王升那边的回电。
她没等多久,回电就来了。于是她再次嘀咕起来:“我有什么办法嘛,我睡觉的时候又不能让舰装保持具现化,司令官你当然联络不到我了。这不能怪我呀。”
现在在旁人看来,萤火虫就像在和别人讲点话,只不过电报的信息传递速度比电话慢得多,所以萤火虫每说一轮话就要沉默一段时间接收回电。
“欸?我怎么知道该怪谁嘛,怪洋流好啦。不说这个了,司令官我该怎么办啊,这里是普鲁士海军的地盘啊,最近的普鲁士海军基地离我就几十公里,随时可能碰上巡逻的舰娘啊。要不我原路跑回去?”
萤火虫说完又开始等待回复,等待的过程中她不安的看着附近的海面,波罗的海内部的航运十分的繁忙,船舶数量非常多,萤火虫被发现只是迟早的事情。
萤火虫一脸不安的表情,然而王升的回电还在缓慢的“解码”中,所以她也只能等待。忽然她好像有了什么绝妙的想法,只见她将波纳佩圣典中的涂装工具具现化出来——舰娘们的装备包括舰装平时都封装在福音书中,要用的时候才具现化,比如布里塔尼亚舰娘们的标配的海上求生套装平时就封装在福音书里,罗经舰桥损坏时备用的六分仪就在其中。但萤火虫作为深海舰娘不需要什么海上求生套装,所以萤火虫在波纳佩圣典的“空闲容量”中塞了些自己认为需要的东西。
当然那个破岛上暂时还没什么东西好塞的,萤火虫几乎把自己能看到的和航海有关的东西都塞进去了。
萤火虫拿着涂装工具,一面哼着《上帝保佑吾皇》一面在自己的舰装显眼的位置涂上了白底红十字的圣乔治旗——也就是布里塔尼亚海军军旗。
“卧槽,”快涂完的时候萤火虫终于反应过来哪里不对了,“习惯成自然了!”
在离普鲁士海军基地如此近的地方涂上圣乔治旗,这根本就是在作死啊。
萤火虫手忙脚乱的往油漆盘里挤涂料,开始画普鲁士军旗覆盖圣乔治十字旗。
“我想想看,普鲁士海军军旗是这样的……”萤火虫一面凭着记忆往舰装上画普鲁士海军军旗,一面用口哨断断续续的吹起德国海军军歌《向英格兰出征》。
之所以用口哨吹,大概是因为萤火虫不会说德语。
然而萤火虫没有考虑到一件事,她哼的《向英格兰出征》是普鲁士第二帝国时期的版本,和现在普鲁士第三帝国战争海军的版本有些不同,很容易就会露馅。
这时候王升的回电解码完成。
“嗯,我看看,”萤火虫一面自言自语一面和波纳佩圣典沟通,阅读完成解码后的王升的电报,“命你伪装成斯拉夫苏维埃共和国海军所属舰娘,通过奥斯陆海峡返回北海海面……对呀!还有这招,普鲁士和斯拉夫有互不侵犯条约,这样就能大摇大摆的开出去啦,司令官真聪明。”
萤火虫忙不迭的往配料盘里挤新的颜料,准备把目前一半是普鲁士战争海军军旗一半是圣乔治旗的旗帜给换成斯拉夫海军的旗帜。
涂装的同时,萤火虫开始哼哼《牢不可破的同盟》:“撒油些不洗别……”
萤火虫的歌声戛然而止。
因为她忽然发现有舰娘从水里冒出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