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擅玉没想到花月满竟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想到办法,心头正一喜,可余光见再走几步就要被羽林军现的刘然,再次沉声道:“好像晚了。 ”
花月满摇了摇头:“不晚!”说着,她赶紧吩咐赶车的小太监,将马车驶向了宫道的另一边尽头。
马车停稳,“砰!”的一声,花月满一脚踹开马车门,随着凉风灌入,花月满拉住了七巧的手:“七巧,哭一个。”
七巧一愣,虽然说她这平时的眼泪来的也挺快的,但是眼下……她完全没有一个理由啊?憋屈了半晌,才吭吭哧哧的道:“娘,娘娘……奴婢哭,哭不出来。”
废柴!
当务之急,花月满也是顾不得那么多了,直接伸手死死拧在了七巧的腰身上,为了防止七巧的抗疼能力比较强,她往前了拧了一下之后,又往后拧了一下。
瞬间的肉疼,让七巧一个没忍住,“哇——!”的一声嚎叫了出来。
“什么人?”
“跟我来!”
原本已经听见刘然脚步声的黄木舟,忽然被七巧这一道哭声惊得一愣,再是不迟疑的带着羽林军,朝着哭声走了过来。
花月满听闻着这整齐的脚步声,又对擅玉道:“你现在去另一边,将刘然那小子给我拎回来,若是他不从,打昏了扛回来。”
擅玉点了点头,身子一侧,顺着车窗跃了出去,虽是与羽林军走了个迎面,但因为他惯于隐藏自己,尤其现在还是黑天,所以哪怕是黄木舟,也不曾现他。
黄木舟带着羽林走了过来,本还在好奇这深更半夜的会是谁,当看见此刻正坐在马车里的花月满时,先是一愣,随后绷起了一张脸。
他上前一步,很不情愿的微微抱拳:“给太子妃请安。”
他从来没有和花月满有任何的交集,上次帮忙出宫寻找,完全是为了刘默的面子,当然,也正是那次的出宫寻找,让本来就对花月满不太感冒的他,更加的厌烦。
在他看来,女人就应该安安分分的在后宫里呆着,尤其是像花月满这种身份的,能当上祈天的太子妃是她上辈子祖坟烧了高香,可她却不知足,非要在后宫里惹是生非,不然又怎么会闹出宫门?
花月满看着黄木舟那一脸降妖除魔的刚正不阿,一边轻拍着七巧的后背,一边点了点头:“黄羽林。”
黄木舟直起腰身,扫了一眼花月满那大敞四开的马车:“不知道这么晚了,太子妃怎么会来这里?”
花月满愣了愣:“这里?这里是哪里?”
黄木舟看着她那明显装疯卖傻的样子,咬了咬牙:“皇上已下令圈进沐华宫,任何没有得到皇上同意的人,不得擅自入内,太子妃如此深更半夜前来,难道不是想要偷偷溜进沐华宫?”
这人是要多不待见她?才会将这写着‘罪名’的帽子,往死里朝着她的脑袋上扣?
花月满无奈,不过却并不往心里去,在黄木舟的虎视眈眈下,她朝着马车外的四周打量了去,就在黄木舟拧眉琢磨她大半夜的这是在找什么的时候,忽然听闻花月满:“啊!”了一声。
这一声可以说是毫无征兆的,以至于震得黄木舟浑身一颤:“太子妃何故大喊大叫?”
花月满似很是恍然大悟一般的瞪大了眼睛:“我只是感慨一下而已,皇宫里的人一直都说黄木舟黄羽林是一个才高八斗且满腹学识的人,我开始还不相信,一个带兵打仗的莽夫,肚子里的墨水还没有尿来得多,又哪里谈什么学识?”
七巧听了这话,吓得七窍差点没生烟了,想要拉住花月满的手,让她别再说了。
花月满却反握住了她的手,对着黄木舟笑了笑,继续又道:“要不是黄羽林说,我还真不知道原来我现在脚下的宫路,竟成了沐华宫的一部分,真是所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和黄羽林聊天还真是让我受益匪浅,黄羽林您简直是刷新了我人生一道新的世界观啊。”
不喜欢她的人多了去了,也不差如今这顶着一张煤炭脸的黄木舟。
周围的羽林军,早已听出来花月满这是在埋汰黄木舟,虽是一个个强忍着,但身子却因为极力的憋笑而颤动着。
不过黄木舟是个粗人,却根本不知道这话的意思:“太子妃这话是何意?”
花月满笑的很是纯良,一下一下的眨巴着眼珠子:“意思很简单,明儿个我会和后宫所有的姐妹们说,从今儿开始,顺着沐华宫往外一百里的地界,那都是沐华宫的所有,切记让姐妹们绕路行走,省的惹了黄羽林的嫌,万一给扣上了一个擅闯沐华宫的罪名,那是要多冤枉?”
这下,黄木舟总算是听出了这话的意思,一张本就紧绷的脸瞬间拉得老长。
这个女人竟然抓住了自己的话柄开起了玩笑。
“太子妃既然无其他事,还请回,不要耽误了属下等人看守沐华宫。”
虽然在嘴上吃了亏,但他却不想继续和这个女人纠缠,甚至是他连多余的一句话都不想说,女人是什么?不过是寄付在男人身边,最没有用的寄生虫罢了。
你叫我回去我就回去?那我多没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