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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墉带肖镇长往田地里看了一圈,回来便吃中午饭。村子里的婆娘一群一群的来他家,想必刘墉要与这位地方官说上几句话,吐出什么国家好政策,得几拔无息贷款,或者是纯扶贫基金,更重要的是种蘑菇是否能致富,刘墉娃娃是不是想一人吞吃?大伙心里有准备,落后别人,挨笑话。村子里以往不是这样儿,你说你的事,我做我的活,各人管好自己的老婆。自刘墉回来后,且现在刘教授来后,心里总想比,一是比思想先进,二是比信息灵通。若是谁先得到刘墉口中的信息,谁就当着众人乐。这样的人大多是秋庄的婆娘,她们有的是时间,而且脸皮子比男人们厚几层,说什么下流话,在她们嘴里也像一块干面包。更何况男人们来怕刘墉骂,刚开始,刘墉要大家修路致富,没有几个人附和,现在路修好了,当然也没有几个人敢来向刘墉寻问致富的门路。大家看着刘墉一天一个变化,就像春天的竹笋,金山就像是在自己家门口的院子里。谁不心急?
刘墉当然也厌烦这群婆娘,没事就乱扯,说一便是二,谁比谁都精灵。他看到她们在屋子里吵得闹哄哄的,看着肖镇长和刘教授咽不下饭,你一眼我一眼,面面相觑,奈何不了。他便起身对大家说:“大家饿了吧,一起吃饭!吃饭了的,请到院子里去说,不要挤在屋子里,让肖镇长和刘教授走路不方便。”婆娘们依依不舍地,慢悠悠地走出门,都不愿走到院子里,便依在门枋上,眼睛不停地扫视屋里面的人。
吃了饭,肖镇长说要走,刘墉也不想留,和当官的人说话不自由,那像和放牛娃说话,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心里没阴霾,即或说错了也落得心里安静,不后悔。刘墉想送他们一程,但是肖镇长也想和刘墉说上几句话,可是看着刘教授出来,话到嘴边又咽下。有的话只能给一个人说的,决不能给第二个人说,否则自食其果。肖镇长想对刘墉说,让他与刘教授美言几句,也就是让他给刘教授说,肖镇长是个好官,说话行事都为咱们老百姓想,为自己老来留后路。肖镇长走到村口见刘教授不走,便站着犹豫不决地来回转圈,不时盯着刘墉使眼色。刘墉也是个懂实务之人,在外面跑了十年,什么弯弯拐拐的人没见,便惊慌失措地说:“哦,——我记错了!——刘教授,你快去田地里看下,我给我老爹说,要把种子放在泥土里后要洒粪,这可是大错,你去教他做一下,我早就想给你说,但现在才想起此事。”刘教授也知其意,便转身走,嘴里低声说:“叫肖镇长慢走啊!——有事来找我就行!”刘教授想对刘墉发火,一起与肖镇长来背着我说话,你娃娃与镇长说十句不如我与县长说一句!刘墉见刘教授走远后便笑着说:“肖镇长,你今天辛苦了!你看吗!一群婆娘站在屋子里,七嘴八舌的,真是难以下咽,而且我那婆娘做饭也不好吃,我是习惯了,别人肯定吃不下的。”肖镇笑了笑说:“刘墉啊!你真是个人才,我想你不只是修路那一板斧,你至少有三板斧。这几****在办公室坐着就想到你啊!平时我发火了,骂你几句,过后我就后悔,这样的老百姓,你板起指头数一数,全中国找不着几个?我想你一定遇上困难了,不敢上门来求我,怕我骂你!我今天原本去县里开会,县长说我务必参加。我想会天天开也就是那些话说,便撒谎说生病来你这儿了,想你现在做什么,有什么困难,能否帮得上忙。可是来看,你却搞大动作了,我心里感到舒服,吃什么不重要,主要是自己老百姓生活过得快乐就行。我今天看到你的表现,真满意,回头去镇上,我请你吃饭,喝茅台酒,——怎么样?够哥们吧!不过,——郑县长知道我是向他撒谎,他肯定要撤我的职,关我几天禁闭!”刘墉理直气壮地说:“那郑县长是个日毛人!像你这样好镇长,撒谎一次那么严重?我要去他办公室骂他!”肖镇长听刘墉说,心里感激万分,老百姓真好!是自己多心了,多虑了!肖镇长说:“别说了!你和刘教授好好的配合,把秋庄搞富了,我来你家吃饭喝酒吹牛!若是我不在职了,也要来你家,就别说其它的事,我们就算相识一场,交个朋友吧!”刘墉听了像是送别似的,泪水在眼眶里转,半天才说:“若是真的,我去求一下郑县长,或者刘教授。”肖镇长忙说:“谢谢你!”
刘墉和肖镇长说话,有人在喊他,他一回头便是刘充。刘充今天去县城来,是刘墉吩咐他去的,叫他买几十圈塑料薄膜纸来盖刚种下去的蘑菇。刘墉看他没带回来,吃了一惊,是不是他把钱掉了,或者是被小偷摸了?刘充走进,上气不接下气地对刘墉说:“叔,下面来了几辆小车!”刘墉看他没带塑料薄膜纸,便大骂:“放你娘的屁!你搞得秋庄是人民大会堂了!那来那么多小车?连自行车就没有,你瞎扯什么?你以为说话来搪塞就不骂你了!——塑料薄膜纸呢?”刘充看了一眼旁边的肖镇长说:“是真的。我骗你干吗?你骂我不是一次两次,我脸皮厚着呢!可是下面的小车是真的!”刘墉说:“小车什么了!来就来呗!”
说话之间,几辆小车来到了大槐树下,肖镇长一眼就认识这是郑县长一行人,看上去有四五个。他小声地说:“说曹操,曹操就到!郑县长来骂我了!”刘墉这下可麻烦了,刚才说的话,现在马上要兑现了,要是肖镇长的事不敢与郑县长求情,那自己多没面子,自己成了牛屁精了吗?
郑县长一行人下了车,刘墉和肖镇长立即迎了上去。刘墉发现郑县长脸色发青,眼珠子发绿,盯着肖镇长直骂:“老肖!你几十岁的人了,不会装病,撒谎!你是什么国家干部?我们几十号人等你参加,说你生病大家就取消了。我还以为你真的病了,怕乡医院条件不好,让你去县里,一来说你来秋庄了!——你说来秋庄了就行!为什么撒谎啊?”肖镇长看着郑县长骂,一句话也不想说,他想刚才刘墉说要为他求情,这就看他怎么说了。刘墉真看到郑县长发火,暗想他是个爱摆官架子的人,也不知用什么话来替肖镇长下台阶。肖镇长眼睛死盯着刘墉,刘墉心里也发慌,是别人还可以乱说几句,这是县长,说不好要挨骂的!他看着肖镇长一眼一眼地瞪他,乱了阵角,说:“郑县长,今天是我让他上这儿来的。你要骂就骂我吧!……”郑县长没等刘墉说完就高声说:“你不懂,我不怪你!但是他是一个国家公务员,最起码不要撒谎!来秋庄什么了?为老百姓做事啊!说一声就行了,会明日开就是。可是他生病就不一样了,得等他病好才能开!”刘墉说完就想发火,若是自己是省长早骂他了,什么会那么重要啊!打个电话就行的,偏偏要唤一伙人去县城大会议室,坐在一块你看我,我瞅你,听几个人吹牛。
郑县长听说是刘墉叫他来的,想必有重要事办,火气就渐渐地消了。他也看到刘墉一脸的不愉,像是在骂他,很委屈!他对着刘墉说:“你们有什么事啊?”刘墉笑容满面地说:“郑县长啊,我本来想叫你一起来的,可是有一位大人物不充许,我只有叫肖镇长来了。”郑县长一听,脑子里一团雾水,像是中了烟雾弹了,昏头昏脑的,不知其意,忙说:“你说什么啊?”刘墉笑着说:“我们村快要奔小康了!有人愿意来帮助我们!——他,一般人请不来的!”郑县长一听这人来头不小,不敢乱骂人,若是平时手下有人这样悠他,早挨批了!可以说不是批,直接骂他个狗血喷头,几天都不敢正面见他。他今天不能乱说话,否则下不了台,一个农民他才不管你官场怎么样,说漏嘴,别人会当自己是个大草包的!他只能顺着刘墉问:“嘿嘿,——你娃儿,还真是个人才,以前肖镇长说你了不起,硬是从这些方面体现出来了呢!难怪肖镇长被你使到这儿,是不是你给他使魔法?——你把大人物叫出来我认认识识,开一开眼界?”刘墉不想一时说出刘教授,这是他们之前“约法三章”的。刘教授要求他不能给郑县长说自己来秋庄的事。现在是关键时候,若不给他提出来肖镇长和自己没路走,没话说,因为话柄早以被郑县长捏住了。刘墉没说话,一脸的笑意,像是一个不痴不呆的人。郑县长不敢再问刘墉,便笑着对肖镇长说:“你认识那人吗?”肖镇长仿佛从刘墉那儿得到了经验,闭着嘴,半天不说,急得郑县长发怒。郑县长也不敢发大怒,丢人那可是大问题!他耐心地问肖镇长:“你认识吗?”肖镇长说:“我只见过一面。”郑县长急了,莫非是省长大人下来了?肖镇一次去县里开会,聊天时说到省长,肖镇长淡淡地说,省长他只见过一次,不熟悉。郑县长忙说:“带我去看一看?他们的车在那儿?”刘墉见肖镇长不敢说,怕郑县长骂似的,便说了,“他是你同学——刘教授!”郑县长大悟,说:“早说啊!——他喜欢这一招,做好事不留名!我去见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