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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边把浴衣上的缎带牢牢系紧,一边盯着他的一举一动:“你有什么事吗?”
闻言,孟沛远的眉尖快速颦了下。
身为妻子,见到他的第一句话不是柔柔的“你回来了”,而是陌生的“你有什么事吗?”
他按捺下不悦,如常的问了声:“你几点回来的?”
单是这样看着他,她就能回想起在生日宴上他漠然的神情,心一痛,她从他脸上移开视线,短促的说:“刚刚。”
见她不看他,孟沛远唇线抿的更深,他随后问:“在警局耽误那么长的时间?”
白童惜一离开派出所,警察便立刻联系他,按路程来算,她没道理这么晚才回来,除非……
想到那个可能性,他的心便往下沉了沉。
白童惜并不知道孟沛远对她的行踪了若指掌,她径自从他伟岸的身侧穿过,敷衍道:“可不是吗,又是审问又是教育的,时间过的可真快。”
小骗子!
孟沛远的拳头不自禁的收紧,他回眸望着她俏丽的背影,只见一头靓丽的长发垂落于她的腰际,一荡一荡的,荡的男人心驰荡漾,再往下……
眸光倏然凝滞,只见白童惜脚边,扔着那件他为她精心挑选的黑色礼服!
礼服没有了主人,即便有再多的珠光宝气点缀,还是失去了本身的色彩。
而地上的那件礼服,不仅被主人无情抛弃,最关键的是它被损坏了,完全沦为了一件残次品。
孟沛远俯下身,捡起那件残破不堪的礼服,然后在她骤然一紧的神情下,阴郁的问:“孟太太,你可以向我解释下,这是怎么一回事吗?”
白童惜半天都没想出该如何作答,如果把宫洺供出来,不是显得她很没义气?
因而,她豁出去的说:“是我不小心勾破的。”
孟沛远把长裙撑开,仔细审视:“是什么东西这么厉害,把它直接勾成了开衩旗袍?”
白童惜昧着良心说:“明明是它质地不好,一撕就破……”
糟糕,说漏嘴了!
孟沛远盯着一脸懊恼的她,心中的质疑倾巢而出:“原来是被人撕坏的啊?”
白童惜打肿脸充胖子:“是啊,我撕的不可以吗?这种二手货你真的以为我会把它放在衣橱里供着?”
说着,她顺手在床头柜上抓了瓶脸霜,佯装成忙其它事的样子,只等他失去耐心离开。
但他不仅表现的很有耐心,还很细心:“涂脸霜之前,不是应该先拍柔肤水吗?”
靠!
白童惜瞪着面前这个阴魂不散的男人,故意呛声:“我就喜欢直接涂脸霜不行吗!”
一个激动,手头的精华“噗”的下挤出许多,她心都碎了,一瓶好几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