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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小夏调戏完别人的下一秒就连人带抱枕被死死摁在沙发上,动弹不得,随后狂风骤雨袭来,总有人会将他报复的昏天黑地。
不管眼睛睁开多少次,面前看见的也只有一角丝质窗帘漂浮在风中的画面;不管胳膊抗议多少次,压迫在自己肩膀上的重量也没有减轻半分;不管心里冷静多少次,自己的体温还是控制不住一路急速飙升;不管两人接吻多少次,他的鼻子和嘴巴还是全部被堵住,无法喘气,无法呼吸。
要……要死了……
作死成功面色憋得通红的师小夏一味用力的推着压在肩头的重量,只是这回他被吻得手脚发软,心跳狂飙,根本使不上力气,那些敲打在小流氓肩膀上抗拒的拳头,无异于小打小闹的*。
“唔……”
眼看对方忘情投入根本不理睬自己的抗议,长发人偶紧蹙着眉,难过的将头尽量往后仰去,争取一点点能够呼吸的空间,他的眼眶中里有眼泪溢出,不受控的润湿睫毛直往下流。
“……”
黑如鸦羽的睫毛忽而震颤,肉食动物的眼睛却是没有睁开。尽管他已经听见了空气中传来细微挣扎的动静,但他还是选择遵循本心的继续这场暧昧不明的游戏——
带着各种意义上的报复。
没有追索忽而远离自己的温软双唇,而是索性顺着脖子扬起的弧度一路吻了下去。
频临死亡的天鹅扬起脖颈,苍白修长的脖子暴露在炽热的光线里,他光洁的皮肤隐匿着青色的动脉,脆弱的横陈在暧昧流动的空气中,被头发小幅度的遮掩,反而更要人品尝的意犹未尽。
动脉因此连同头发都被唇舌轻轻舔舐,沾湿的头发凉凉的呼吸着,遮掩白皙肤色上一片绯红的同时,也激得青年一身鸡皮疙瘩。
挣得一丝空间呼吸的师小夏喘着气回过神,只觉得自己的位置现在相当不妙,那个人的手正紧紧贴着自己的后背,攀着他的颈牢牢桎梏着,两个人的肩膀几乎是挨在一起的,这个动作能让自己主动迎向对面,更加方便对方啃噬自己的脖子。
这混蛋每次都能整出花样耍流氓!
妈蛋,居然还舔上瘾了?你以为我这是周x鸭鸭脖啊,想啃就啃?!
“喂……”
黑色的发丝被莹润洁白的手指穿插之时,青年略带沙哑的嗓音从喉咙发出之时,一直抵在要害的咽喉不停徘徊的唇终于有了下一步的行动,在喉结滚动的一刹那,一直闭着眼的混血少年精确撕咬上了细嫩的喉咙,带着某种惩罚的力度。
一如漫天大雪的荒原上,眼如磷火,身形鬼魅的猎食者。
“……”
毫无防备的师小夏挨了那一下整张脸都白了,他张大着眼睛望着天花板,觉得周围的景色有一瞬间的全黑,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额头已经渗出了细密的冷汗,嘴巴也被自己无意识的咬破,结了薄薄的一层痂,无时不在的钝痛顺着咽喉一阵阵向上攀升着,直到大脑。
鼻腔里,甜美的血气丝丝萦绕。
“甜么。”
恶魔般低沉磁性的嗓音就在自己耳边作响。
“你好像比上次的反应要自在很多,是习惯了么。”
说着,自己的下巴还被一根手指勾住,慢慢往上抬。
科科。
这个混蛋到了极点的小兔崽子,得了便宜还卖乖?!
捂着被咬痛脖子的青年一脸阴沉,无视了对方挑逗的手指,眼睛里都在冒火:“啧……也不过马马虎虎罢了。”
“马马虎虎么。”
少年尾音轻扬。下一秒,五指随即握住了人偶小巧的下颌。
而长发美人是不会让这混蛋少年获得*的机会的,他一扭头撇开少年的碰触,随后立刻抓住对方的胳膊,低下头张开嘴狠狠在言梓逸的手背上盖下了一个戳。
光一个还不够,师小夏泄愤的沿着少年的手背往上直咬,尤其是衣服再长也遮掩不住的手腕上,深深留下了两个血红血红的压印。
谁让你在我脖子上留下洗不掉的印记。
谁让你又让我丢脸。
对,我就是故意的,我要让别人知道,这个高高在上什么绯闻也不会传的偶像也会有身上留下暧昧痕迹的那一天。
反正最后你都有能力摆平,不是么。
“你属猫么。”
混血儿支着下巴好整以暇坐在地板上,不动声色的看着人偶生气啃着自己手臂,似乎感觉不到疼痛,他的手背,手腕和小臂,都被打上了血红的烙印,轻微的血腥味漂浮在空气里,和自己深吻师小夏的时候一样。
“你爱吃周x鸭吗。”
听懂了弦外之音的长发美人甩开对方的胳膊,狠狠瞪了少年一眼。
“不爱。”
言梓逸看都不看伤痕累累的手臂,只是垂下眸,凝视着月下美人浅淡的瞳,弯了弯唇,笑起来坏坏的,“但你除外。”
说完又摁住对方的脑袋吻了上去。
“……”
师小夏翻了个白眼防备的紧紧抿住了嘴巴,生怕小流氓给他原本就破掉的伤口雪上加霜,他真不明白怎么有人如此的不要脸如此的精力旺盛如此的黄暴,偏偏大家还被他的谎言蒙骗已久,死活看不透这混蛋的真实一面。
可是说实在,这家伙还是坏笑的时候更好看一点,更邪魅性感一点,更像活生生的人而不是冰凉凉的偶像一点……
轻轻贴在唇沿,恍若蜻蜓点水的吻忽而终止。
思绪纷飞如蝴蝶的某人惊愕的偷瞄对方一眼,却见被自己腹诽不已的少年已经松开握着自己肩膀的手,目光沉沉:“你在想事情。”
“恩,我还想搞事情呢。”师小夏挪了挪嘴皮,似笑非笑。
“既然你还有空和我拌嘴,那么正好,有些事情我想当面弄清楚。”混血儿慵懒的勾了勾唇角,视线落在人偶结痂的嘴唇上,“之前我想问,你那么惧怕和紧张我的接近,为什么又会在我靠近的时候毫无察觉。你一定有事情藏着不愿告诉我。”
“不过现在我想问,既然怕被我欺负,为什么还要勾引我,就像刚才那样。”
宣纸有浓墨浸染,一笔一画尽是东方山水间微醺的醉意。骨骼已经成长为年轻男人的混血儿的呼吸中有甜甜的气息,他藏匿了江南冬雪的眼睛近在咫尺,连混蛋的调戏都能像甜蜜的情话一般从口中道出,不会红脸,不会心跳。
“我失态的模样,你喜欢么。”
他低喃着,用着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音调,带着轻声的微哑,恶意而刻意的附和在青年柔软的耳边,接着很心满意足的看到了对方微红的耳尖。
“你不要想太多,我只是单纯觉得好玩而已,你欺负我,我会还回来的,礼尚往来罢了。”长发人偶侧过身子挑了挑眉,机智的用一侧的头发挡住了发红的耳朵,笑得漫不经心,“完全不屑‘勾引’两个字好伐,像我这么优秀的人,从来只有别人勾引我的份,结果你居然还觉得我在勾引你……啧啧,拍写真拍的脑袋被太阳晒糊了?”
将身子完全倚在沙发背上的大猫好像压根没听到师小夏的嘲讽,薄唇一启,神色未明:“欲擒故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