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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夏夏二十岁生日还差半个月的时候,跟着傅岳回国参加傅岳好友的订婚典礼。
“季泊均?不就是黎铮妹妹喜欢的那个人么。”
司夏夏和傅岳在一起的时候,季泊均已经拿到学位回国了,所以司夏夏并没见过他。
“嗯,我会和黎铮认识,还是因为季泊均。”
“我们住哪儿?”
傅岳顿了一下才说:“酒店。”
幸而司夏夏年纪小,注意力都在别的上头,并不会为到了男朋友家乡,男朋友却不带自己回家吃饭见父母,反而住酒店而多心。
因为回不回国的事情,他正与妈妈冷战,眼下并不是带女朋友回家的好时机。
傅岳的爸爸在与他妈妈结婚前另有一段婚姻,傅爸爸和前妻的性格都强势,在傅岳的哥哥傅川两岁的时候便因水火不容离婚了。
除了容貌和年龄强过丈夫的前任,傅岳的妈妈在学历、事业、背景上都输了不止三成五成。
她本是戏曲演员,婚后在夫家的要求下辞掉了剧团的工作专心相夫教子。
以傅家的财力,并不需要她操劳什么,人一闲就爱多想,傅岳的奶奶可怜傅川没有妈妈在身边照顾,又因为傅川是长孙,自然要偏爱他一些。
一件两件的小事积累下来,傅太太心中的不平越压越多,从小就不准傅岳输给哥哥。
傅岳的成绩一路拔尖,相貌也继承了傅太太的优点,比傅川更胜一筹,可在傅太太眼里,儿子却输在比继子小六岁上。
傅川硕士毕业进公司的时候,傅岳高中还没毕业,傅太太怕傅川站稳脚跟,公司的实权日后落到傅川手中,心急如焚又无计可施,偏偏她还要在公婆丈夫面前扮演对两个儿子一视同仁的慈母,便只得把满腔不平和埋怨发泄到傅岳身上。
傅家的家风很正,傅岳和哥哥的感情从小便很好,他十分反感妈妈把“家产”、“实权”挂在嘴边,非要他站到哥哥对立面的做法,为了避免家里上演宫心计,又因为本就对经商提不起兴趣,他瞒着妈妈改念法律,傅太太知道的时候他硕士都毕业了。
在儿子再三表明无意进自家的公司后,傅太太犹不死心,在丈夫耳边不断吹风,傅岳一毕业,父亲便让他回国进公司做法律顾问。
傅岳再稳重,被念叨多了,也会生出反骨。他不耐烦面对妈妈,工作了三年后为了不回国又去念博士,父亲倒是高兴他多读书,母亲却彻底气进了医院。
傅岳的父亲准备六十五岁退休,傅太太担心在丈夫退休前儿子不进公司就再没机会掌权,最近一两年念叨得尤为厉害,因而母子俩一直在冷战。
好不容易缓和了一点,傅太太又因为傅川娶了对傅家的生意有利的世交的女儿而愤愤不平。
傅岳实在不明白,哥哥和嫂子本就是青梅竹马,到了该婚嫁的年龄,两人结婚再正常不过,为什么会被母亲看作心思深沉、想讨父亲欢心。
傅太太没管成儿子的事业,婚姻再不肯错过,早就在他耳边念叨了无数次,傅岳心知肚明,司夏夏绝不是母亲理想的人选。
傅岳很早就独立了,并不需要理会家人的意思。何况只要结婚对象是清清白白的正经女孩子,父亲应该不会过问他的婚事,因此他准备如念书时一般先斩后奏。
待司夏夏再大一点,他会找个母亲不在国内的时机带司夏夏回家,司夏夏活波的性子最讨长辈喜欢,人又漂亮,得到爷爷奶奶和父亲的认可不成问题,而后直接领证。
木已成舟,以母亲那种擅长做表面文章的性子,心中再气,也不会闹腾了。
“累不累?到了酒店休息一会儿,吃过午饭我带你出去转转。”
“后天才去观礼,明天你要回你爸妈家吗?”
傅岳不愿意把复杂的家事呈现在司夏夏面前,妈妈再有不是,他也要顾及她的形象,便说:“不回去,一共只呆三天,回去了就别想再有时间带你玩。”
好在司夏夏只盘算着去哪儿吃和玩,并没有兴趣见他的家人。
司夏夏人懒,又有时差,到酒店后一觉睡到了下午,一醒来就嚷饿,偏又磨磨蹭蹭地换衣服化妆,不肯直接出门。
“饿你还不快点?”
司夏夏不紧不慢地画眉毛:“我要打扮的美美的,万一在街上遇到你初恋了呢?”
“……初恋?”
十年以前上中学时闹着玩的恋情傅岳早就忘到脑后了,加之他们从来都没讨论过这个话题,乍一听到“初恋”这个词,傅岳还以为司夏夏在说胡话。
“我打听过的,她就在这儿的报社工作,我还看过照片,要是在街上遇到,我一定能认出来。”
“你从哪儿打听的?”
“不能说,说了以后你去质问人家,我以后就收不到情报了!”
傅岳哭笑不得:“我已经认不出来了,你要是真遇见了,记得提醒我过去打招呼。”
司夏夏马上不乐意了:“前任什么的,再遇到不是要假装不认识么?你还想叙旧?信不信我分分钟把你变成前任?”
“信不信我分分钟让你回去前都下不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