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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厮显然非常擅长“打一棍子给个甜枣”战术,见我苦着脸的模样,他用午夜档电台主持一样知性又煽情的声音说:“小真啊,我是真的忙不开,眼前又没有合适的人,你经营小客栈一年了,有经验了,你不是说我们是朋友的吗,就当帮帮我。”
“可是这一年,小客栈的营业额……”
“以你的能力来说,已经不错了。”
他马上回道,我自动忽略了第一句,重点放在了第二句上,被夸奖地心情舒畅,大手一挥:“好吧,这忙我帮你了。”
然后我们俩都惊呆了,因为我的大手一挥,把桌上的小茶杯挥到了地上。
清脆的一声响,杯子干净利落的,碎了。
我……
记得第一次辛娜带我来的时候,服务员特地介绍过这里的茶具,具体是什么我忘了,唯一记得的是服务员当时用了长长的一段话,让我明白它的价值。
但是太专业的词语我不懂,于是服务员直接用了一个数字形容。
我装作很见过世面的样子,淡定地点点头,旗袍小姐微微一笑,说:“美元。”
现在我看着碎裂的茶杯,仿佛看到一大堆红色的毛爷爷离我远去。
这些念头不过是瞬间的事,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安易风就蹲在了身边,他托着我刚才大挥的那只手,对听到声响进来的旗袍小姐说:“药膏,把治烫伤的药膏拿来。”
他声音低沉,语气却不容置疑,我有点被他镇住了,旗袍小姐显然也是,愣了一下就说:“好的,您稍等。”
然后踩着高跟鞋嗒嗒嗒的跑开了,那茶杯很小,我手上只有一小片红红的痕迹,不过疼是真疼。
“药膏马上拿来了”,安易风有点笨拙地安慰我。
其实那疼当然是可以忍的,但有人用那么心疼紧张的眼神看我,在他的目光里,我觉得自己好像一朵弱不禁风的花,忘了我其实就是一狗尾巴草。
“你别这么看我,你越是紧张我,我反而越疼了”,我呲牙咧嘴地说。
这么说着,好像烫伤的地方真的更疼了一样,但也不排除我是在心疼即将离我而去的毛爷爷们。
我坐在卡座上,他蹲在我身边,抓着我的手轻轻吹着我烫伤的地方。
我心里蔓延起细细密密的感动,另一个声音却在脑海里响起:
周明真,他是安静的哥哥啊,不久也就是申跃的哥哥了……
你不想正大光明接近申跃吗?
这是个机会啊……
这些卑鄙的念头在我脑海里疯狂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