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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老太太:“帮你们?小伙子,实话跟你说,如果你真是百毒门的人,或者和百毒门有关。我纳兰家,第一个饶不了你。”
白轩问:“如果我们和百毒门没关系呢?”
宋老太太:“我们欠桃花的奶奶一份太大的人情。如果你和百毒门没关系。纳兰家一定竭尽全力周旋,向整个国术界解释,帮你们化解这场危机。”
白轩笑呵呵的望着宋老太太,似乎想看清楚,这老太太是真心雪中送炭,还是打算落井下石。
他对桃花说:“师父,宋奶奶远道而来,你去泡壶茶吧。”
桃花点头离开。
宋老太太是个明白人,让保姆去门外等着。
她关上房门,道:“小伙子,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白轩:“我不想做无用功。如果宋奶奶今天来有着别的目的,只是试探我们到底是不是百毒门的,那么请回。整个国术界的要杀我,我没怕。再加上你纳兰家,我一样不怕。”
宋老太太:“好你个小子,真够狂妄的。”
白轩:“我不敢狂妄,我只是小心。纳兰怀德与我师父有不共戴天的大仇。不怕您知道,我师父此生最大的愿望,就是报仇雪恨,杀了你儿子。换做任何人,都有可能斩草除根吧。这一次,你们纳兰家甚至都不用出手,冷眼旁观,就足够了。现在来搅局,到底为了什么?”
宋老太太:“年轻人,你这也太小心了点。斩草除根?哈……不错,桃花那丫头天赋异禀,是武学奇才。但现在才多大点?满打满算,也不满十七岁吧。老婆子我年龄大了,手脚不灵便。但我那不成器的儿子,还有个天下第一的称号。天下第一?呵……虽然有些名不副实,但至少比桃花那丫头厉害点。要斩草除根,你师父早就死了。”
宋老太太顿了一顿,陷入沉思,似乎想起很多让人伤感的事情,良久,叹了口气,讲述了一件往事:“小狐的母亲去的早,小狐还在怀里抱着的时候,她就走了。说起来,是我糊涂啊。这一生,做了一件错事,对不起两个女孩。一个是小狐的母亲,另一个,就是桃花的奶奶。怀德的婚事,是我操办的。威逼利诱,以死相挟。怀德和小狐的娘,根本就没感情。那姑娘嫁入我纳兰家,就没见过怀德的好脸色。别说好脸色的,坏脸色也没见过几次啊。怀德总是躲着她,冷落了一年多,住一个屋的次数,愣是一把手都能数的过来。我当时只想着,我纳兰家在国术界,虽然人丁单薄,但总也算实力强大的名门望族。找媳妇,总要找个门当户对的才成。怀德的父亲三十岁才有后。当时怀德又是三十岁还孤家寡人。纳兰家就他一个男丁,不传宗接代怎么成?介绍很多姑娘,他都不中意。他只说有意中人,不要我管。我怎么能不管呢?没错,你应该猜出来了。小狐母亲走后,怀德余生未娶,桃花的奶奶,一生未嫁。可惜我当时糊涂,看不上桃花的奶奶出身差,甚至有让人诟病的地方,最最不能让我忍受的,是桃花的奶奶,竟然比怀德要大,大了差不多十岁。所以我坚决反对。小狐的娘去世后,我算是让步了,可桃花的奶奶,性子倔啊,那是个傲气的姑娘。与怀德相相敬如宾,却决不再谈感情。”
白轩目瞪口呆,万万没想到,竟然还有这么一段往事。
纳兰狐今年二十岁出头了。
纳兰怀德三十一岁有的她,今年已经五十三了。
桃花的奶奶,如果活到现在,已经六十有余。她一生凄凉落寞,心如死灰,头发更是早早白了,岁月在她脸上越加无情。
从桃花记事起,就印象中奶奶很苍老。
所以,她虽然也喊面前的老太太为奶奶,但自己奶奶,和这老太太,差着一个辈分呢。
白轩诧异问道:“既然如此,纳兰怀德,为什么要杀我师父的奶奶?”
宋老太太叹了口气,道:“谁知道呢?如果不是他亲口承认,我都不会相信。自己的儿子,哪个娘看不清楚。他捅自己一刀,也不会伤桃花奶奶一根头发。我觉得那件事必定有蹊跷。但每次问他,他就是闷着头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