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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轩:“好!那我就给你理由。不止一个,你听好了。第一,乔四爷死了,但玉门,并不是每个人都是傻子。他死之前,投案自首,紧接着,就被转移押运前往省城龙潭监狱。押送过程很蹊跷,只有几个小警察。并且,唐天善不戒和尚虐杀乔四爷的时候,我闲着无聊,从一个小警察嘴里,问出来一些话。策划乔四爷离开,这件事,恐怕都和刘局长有关吧。”
刘大海:“你血口喷人!”
白轩压了压手,笑着道:“别激动。我不是法官,今天也不是审刘局长。这件事是真是假,你知我知就行了。刘局长现在可以矢口否认,乔四死了,死无对证,谁都拿你没办法。不过刘局长,我要劝你一句,这世上啊,没有不漏风的墙。”
刘大海脸色铁青,阴晴不定。
白轩接着道:“第二,矿井里杀三十四人,是为了就你们警局的大队长白茹。白茹年纪轻轻,就能在警队里赋予重任,除了她自身能力强,很优秀外,还有一个最大的原因,也是最根本的原因。那就是,她有个真正能只手遮天的老爸,陈奉天!白茹见到你,要谦虚的喊一声刘局长。可见到我,会娇羞的喊一声好哥哥。刘局长,你是聪明人,应该能听得懂我这句话里的意思。白茹不会眼睁睁看着你们把我抓进监狱。就算刘局长排除万难,真的枪毙了了我。对于你,也没有丁点好处。女人记起仇来,很可怕啊……”
刘大海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眉头紧锁,沉默不语。
白轩接着道:“我清楚,刘局长和我无冤无仇,我杀了矿井里那些亡命徒,杀了杨三家那些社会上的渣滓,刘局长兴许心里还对我嘉奖呢。之所以想先拿下我,只不过是有点私心。因为,你不清楚,我为什么会知道你会转移乔四去龙潭监狱,甚至时间,路线,都能摸清楚。这分明是你悉心策划,极其秘密的事情。你觉得我太神秘,手段太多,神出鬼没,你害怕我知道你和乔四之间的关系,过往那些不堪入目的事。所以,你要拿下我,借着法律的名义,为自己着想。其实刘局长大可不必的!俗话说,在其位,方能谋其职。你曾经费尽心机手腕,终于爬上了局长这个位子,或许收过钱,干过一些坏事,但这些年来,倒是办过不少大案子,为民除恶,惩奸扬善,功过相抵,换个人当局长,未必有你做的好。我不是什么善良的人,所以没那个闲情逸致,去扳倒你这个有点好的坏人。”
刘大海咬了咬牙,深思熟虑良久,道:“法网恢恢,疏而不漏。你说的句句在理,矿井里的案子,杨三家的案子,甚至乔四爷的死,我都可以想办法压下去。但是,这种事,不被上面盯上也就罢了。一旦盯上,有人来调查,我敢滥用职权,后果不堪设想。这个险,我不能冒!”
白轩脸上的笑容缓缓消失。
他目不转睛的盯着刘大海,眼神中尽是杀机,忽然又道:“第三个理由。谁若是逼着我亡命天涯,那么我不介意多杀一个人。”
刘大海脸色一变:“你……你敢威胁我?”
白轩起身,来到他面前,手里的烟头狠狠的碾灭在他面前的会议桌上,一只胳膊搭在他肩膀上,俯身凑到他耳边,一字一顿,说:“刘局长,你看我像是个不敢威胁你的人吗?”
刘局长心里陡然间一股寒气升起来,直窜脑门。
白轩这段时间在玉门的所作所为,俨然就是个胆大包天的狂徒。老天敢压他,他就日天。七仙女敢压他,他就日七仙女……
他望着白轩大摇大摆离开的背影,一直等这年轻人离开了会议室,才猛然间大口大口的喘起来粗气。一摸额头,已经流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刘大海现在面临着两个选择。
一,杀了白轩。然后把押送乔四的那几个警察,全部想办法弄死。一旦如此,那就彻底没了后患,再也没人知道他和乔四爷有瓜葛。但倘若白茹想要追究,势必陈奉天会那他开刀,无论他有没有犯错,陈奉天想玩死他,似乎都轻而易举。
二,听白轩的,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与人为善,也就是与自己为善。
刘大海一个人在会议室里坐了整整一夜,没人知道他在权谋什么,但接下来的几天,事实已经说明白轩赢了。
矿井里的事,彻底压了下来。没人知道,在那地方,丧失了三十四条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