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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服，确实没有尽头。
她的一次次妥协，换来的只是一次次变本加厉的羞辱和利用。
她一个人撑了那么久，没有人懂得，没有人心疼，她真的好累。
有时候她想去死，但一想到风烈阳，她就还要撑着，不能死。
“止兮，我没有你的勇气，我胆小，我懦弱，我可以以死谢罪，但你不能不救风烈阳。”
“就算是为了你爹，你也要救他。他是你爹最好的兄弟，最后时刻，也还惦记着你爹。”
“如果你真的恨我，我这条命可以给你，救救他，好不好？”
止兮深吸了一口气，将自己的情绪，憎恨，愤怒，痛心，全都压了下去。
“难道你没有想过，这么多年了，他也许早就魂飞魄散了吗？”
“不会！我还能见到他，那个魂魄让我见过他！否则我也不会甘心沦为他的傀儡！”
朱玄月赶紧摇了摇头，态度很坚决。
“可万一，是那个魂魄骗了你呢？”
“不会，他不会骗我。”
“你就这么肯定？”
朱玄月惨笑起来，她道：“有任何一点希望，就不能放弃，不是吗？”
止兮沉默了，是了，有一丝希望，谁也不会放弃。
她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尽量冷静下来。
“等抓到风烈阳之后，我会尽力试试分离他的魂魄。”
“但是已经过去了一万多年，谁也不能保证，真正的风烈阳还在不在。”
听到这话，朱玄月双眼亮了起来。
她朝着止兮磕了三个重重的响头。
“谢谢你！真的谢谢你！我相信，他一定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