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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福瞪了曾妈妈一眼,入内向正在穿衣服的两位主子回:“王妃娘娘,外头有几个丫头不听话,在后头聚赌,被曾妈妈抓了现形,娘娘看怎么处置为好?”
秦月娥正在梳头,刚要说按规矩打,站在秦月娥右手边的墨邻暗暗捏了一下秦月娥的肩。墨邻是秦月娥的随嫁丫头,从小就是这么提醒她说话行事的,所以秦月娥马上把要说的话又咽回去,在心里盘算这事哪里不对?站在秦月娥左手边的雪溪自然注意到了墨邻的小动作,也在心里盘算有什么不对,却又想不出来,不禁大急。
墨邻冷眼瞥雪溪,心里冷笑,这计算的功夫可是谁也教不了的。聚赌只是一桩小事,下头有管事婆子管着,上面还有陈福,都可作主开罚,怎么也到不了主子跟前。既到了跟前,就肯定有猫腻。
秦月娥想不出墨邻阻止她的原因,只是从小和她配和得多了,主仆之间自有默契养成,便拍拍墨邻的手道:“你去瞧瞧怎么回事。”
墨邻于是随着陈福去外面看了一眼,便知道原委了。
原来是这丫头也在,所以曾妈妈和福公公都不敢随便罚,好个福公公,竟然还敢把这事推到王妃身上,这不是明着坑害王妃嘛?
不过她心里也有点悔。若是自己刚才不阻止王妃,王妃照规矩打了江灵儿,王爷就算知道了,也不能如何。因为王妃是在不知道的情况下开罚,一切依旧规矩,没有错处。
现在既然知道了,却不好再随便打了。
聪明反被聪明误啊。
墨邻只得进来对王妃道:“是两个茶水丫头和四个门上传话的小丫头在后头聚赌。”
一听是茶水丫头,又是在桐花院聚赌,秦月娥哪还不知道是谁,心里一跳,好险!她朝玉暝看。
玉暝打从陈福进来说那句话时,心里就在淌泪,知道一定是江灵儿也在聚赌的人里,所以陈福才会进来回,否则早就开罚了。这小丫头怎么这么不给他省事儿啊!
这会儿秦月娥又朝他看,他一个头两个大,又不能说打,又不能说不打。
陈福适时地给他递台阶:“王爷,王妃娘娘,老奴有个担心。”
玉暝马上接茬:“说!”
陈福道:“咱们这会儿必竟是在太子爷的府里,在这随便打人,就算是自己的下人,看着总是不好的,这是其一。这次我们出府,带的丫头婆子也不多,这一下打了六个,恐怕人手就会不够,万一调度不过来,没的给太子爷府里的下人看了笑话,这是其二。因此老奴觉得,不能在这打人。但是呢,这做错了事,也不能不罚,否则明儿张三犯,后儿李四犯,就没了规矩了,所以罚还是要罚的,而且还要重罚,才能给那些眼里没主子的奴才提个醒。所以老奴觉得,可以先定了如何罚,通告下去,并先记在账上,等回了王府,再慢慢罚。”
噢,就是把斩立决改成秋后处决。屋子里的两位主子和几个丫头、太监全听明白了。秦月娥和玉暝想的是这老滑头泥鳅功练得真好。几个丫头和太监未免还要多一层好学之心,琢磨福公公这话是怎么圆过来的。
玉暝似笑非笑地看了陈福一眼,道:“你虑得周全,那你说说,该怎么罚?”
陈福心里大骂这小主子真不是个东西!我陈福给你台阶下,你却把我顶在杠头上。陈福干咳一声,不敢把球抛回给玉暝,便对秦月娥道:“老奴向来只管府中的一干内侍,丫头婆子或有不对的,自然是由王妃娘娘处置,老奴怎么敢越俎代庖。”
秦月娥当然不肯背这个黑锅,忙柔声推说:“在王府里是由我来定,不过现在并不是在王府里。”
陈福不敢接话头,玉暝也不说话,当下就僵住了。
正在此时,昭儿像阵风一样跑进来报:“王爷,王妃娘娘,有皇上口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