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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云卿一等到扬洲那小村子时,已经是年底腊月。白绒团似的雪满天飞舞,路上、树上、屋顶上、田地中、整个村子就像包裹在白霜中似的,很漂亮。
到村门口,易云卿把冬阳裹肉粽似的裹好拉下马车,说是要带冬阳走行一阵,让管家护送余氏的马车先走。
余氏听了,让管事派人小心伺候才扭身对一直伺候她的婆子笑道:“这云卿呀,都做爷爷的人了还讲究这些。真是,”摇头叹气,伺候的婆子掩嘴笑回。
“老夫人,别怪婆子说些主子们的闲话。婆子活了这么些年,跟着您也见了不少京中贵妇女妇,要说感情好,老爷跟侯爷那是排在这个的。”说着竖了竖大拇指。“不管是京城人还是京外人,知晓了哪个不羡慕?都说家和万事兴,只有家和了万事才能兴。这是恒古不变的理。”
余氏笑了,保养得宜的眼角的那抹笑意是真心诚意而不是像京中贵妇那般假笑。“跟你叨唠些小事你怎么还扯到什么‘恒古不变的理’了?”
一直伺候余氏的婆子是她院子里的管事婆子,在她管家那些年也是心腹婆子,相处了那么些年,大事小事经过不少,交情不比其他人。
闻言,婆子也笑了。
余氏枕在引枕上,撑着额角想起这些年的过往,道:“我呀,出身商户人家,不懂什么大道理也不想懂什么大道理,只知道在家从父,出嫁从夫,有了儿子之后就儿子重要。 儿子想要什么,只要于儿子是好的是正确的那我便没拦着的道理。想开些爱屋及乌,和和美美才是正理。”
婆子递上热茶,笑说:“也就碰着老夫人和老祖宗这么开明的长辈,老爷跟侯爷才能走这么远这么幸福。”说起这些,婆子笑道:“老夫人别怪婆子笑话,想当年老爷刚到京城那会儿可把好些京中贵女给弄的芳心暗许。”
老夫人笑骂:“你这婆子,平白编排人家女子干嘛?”
“这可不编排,这是十成十的事实!”
余氏笑了,这些事情哪个比她这亲母还清楚?那时可有好些女妇明着暗着上门试探,冲着的可不就是易云卿的前途无量?“什么女妻不女妻,什么男妻不男妻,什么面子里子,做娘的只知道一件事。那就是自己儿子要的是什么。云卿对冬阳真心诚意,冬阳对云卿也是真心一片,我这个做娘的还有什么好奢求的呢?”
“老夫人说的是,只要儿女好,做娘的便什么都不求了。可惜这世道呀,有多少人看不清本质被假象迷了眼?到最后弄的是家不像家,亲人不像亲人到像仇人似的。”婆子想起自己家儿女家事,颇为有感而发。
余氏又笑了:“所以说我当初拒绝别家结亲是对的呀,当时好些人说我易家只有谦儿一个子嗣单薄了,可现在谦儿媳妇为易家开枝散叶了四个嫡子,谁还敢说我易家子嗣单薄?”
婆子笑掩嘴:“说起这事婆子到是知道一件笑话,少夫人在怀四小少爷时就非常想要个女儿,连御医都摸不准脉时少夫人就开始准备女孩的小衣服。可不想生下来还是个男孩,可把少夫人失望的呀,婆子看少夫人的意思呀,怕是还准备生。所以老夫人安心等着吧,没准这一年半截的回去,您呀,又要做回太奶奶了呵呵…”
余氏笑开:“承你吉言。”笑指着婆子笑道:“要真有这喜事,我呀准给你个大红包。”
“哎哟,那婆子就等老夫人赏了。”
马车内余氏跟心腹婆子闲唠的一阵阵笑声,在马车后易云卿牵了冬阳手踩在雪地里互相扶着一步步走。丫环婆子管事一个个睁大眼睛在后盯着。
“小心些,这里有点滑。”易云卿牵着冬阳小心跨过一小片结冰的地儿。
冬阳横他眼表示知道。手却没挣脱,小心的跨过那片结冰的地儿。
两人一个灰毛的大毛披头,一个锦毛的大披风,耳朵脸都罩在大毛帽兜里,大雪纷飞不时就在两人披风上落了好些雪,在身后的跟着人眼里就觉两主子抽风了,可在易云卿跟冬阳却有着无穷的乐趣。
“你瞧那些田,”易云卿指着一片山角下道:“那儿就是当初刚来时晚上猎野猪的地儿,还记得不?说真心话,当初呀我真认为你的办法不可行,”
冬阳看他,静等下文。
“可是当时我也的确没办法,只能按你说的做。在挖陷阱的时候我都已经想好要是没用该怎么跟村里人解释了,不想。你的办法虽然笨,可却有那样的奇效。还有看到你箭术的时候,在夜里,虽然有月光可却能准确的射到野猎旁边迫使它们往陷阱里跑,这份功底,当时就深深的把我震惊到了。”
冬阳回忆那时,笑:“那晚我也只凭感觉射的,毕竟很久没碰技术生疏。”
易云卿伸手给其拢了拢帽兜,笑说:“很久没碰都有那准头,冬阳,你不会是在像我炫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