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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期间,德拉科一直紧抿着嘴唇,银灰色的眸子里不断闪过挣扎,脸上的表情也十分复杂,他将淡色的嘴唇被多次抿紧又放松,直到染上艳丽的颜色。
可最终,斯莱特林王子仍旧选择了沉默。
他没有说对金发凶手说出‘我原谅你’这种话,刻在骨子里的斯莱特林式的理智最终战胜了不停涌起的冲动情感,anyway,此时此刻坐在他对面的都是一个凶手,陷害过他,也差点儿置他于死地,而这些已经发生的事实永远不可改变。
也许这就是他和哈利·波特的区别,他永远不能像个格兰芬多一样宽容的露出微笑,再告诉对方‘这没什么’或者‘哦,我不介意’——不,永远不会!!
而就在这时,咖啡店的大门第二次被人重重推开,巨大的力道使木门发出呻`吟,连上面镶嵌的彩色玻璃都震颤个不停。
本就沉重的心情再碰上自家大门被毫无风度的狠狠推开,这让德拉科感到十足的恼火,他转过脑袋,看向门口的位置。这回进来的人数颇多——是伦敦警察局的那群人,一看架势就知道是来逮捕什么重要犯人的。
铂金男人的眉毛烦躁的跳动了几下,老实说,在经过一天一夜的折腾后,他的每一寸血肉都在叫嚣着疲惫,他实在分不出精力再去应付这些警察,也不想再去一趟伦敦警局,而被关在那个单向玻璃室里绝对不是什么值得体验第二次的事。
不过好在,德拉科还有一个十分体贴而热诚的朋友——约翰·华生安慰般的拍了拍铂金男人的肩膀后,就拖着不太乐意的夏洛克径直朝雷斯垂德他们跟前走去。
与此同时,金发凶手也缓缓从座位上站起来,把他之前一直紧握在手里的杯子推到对面的德拉科面前,脸上露出一个有些意味深长的笑容:“这个还给你,算是我最后的回报,马尔福先生,哦还有,goodbye——最后一次——”
说完,格劳瑞就离开了桌子边,迈着前所未有的轻松脚步朝门口的伦敦警察们走去。
坚定地走向他最终选择的结局。
……
“他给了你什么,马尔福?”哈利结束了自己作为一个墙体背景的工作,他走到德拉科身边,稍稍弯下腰,凑近了斯莱特林王子手边的那个杯子,好奇地道,“我看到从后面看到他从口袋里掏出了除了机票以外的另一个东西,然后他把它们一起放进了杯子里——不打开来看看吗?”
闻言,德拉科立刻把杯子倒扣在桌子上,残留的咖啡渍早就凝固在杯底,所以倒出来的只有个纸团。铂金男人稍稍侧过半个身子,用身体遮挡了来自于其他方向的视线,只在他和哈利的眼皮底下把那个被揉成一团的机票小心翼翼的打开——
意料之外的是一个样式精巧的U盘。
“那个装有图纸的U盘?!”绿眼睛救世主惊讶的瞪大眼睛,“他该不会是想把这个给你保管吧——不,这说不通,嘶——等等——他想由你交给警方?!Why?”
“Sure,作为找回丢失的图纸U盘的奖励,伦敦警察也不好继续为难我。”斯莱特林王子低声说道,“靠这个东西我可以和这件事情撇的一干二净。”
他死死盯着手里的东西,静默的时间不过一分钟,却长的好像是度过了十几年一样,突然,德拉科心里涌起一种不抑制的冲动,这使他以拧断脖子的力道把视线转向窗外——
此时,格劳瑞已经坐进了警车,车里只有他一个人独坐的侧影,在距离大约几英尺处才站着几个警官,再远一点就是雷斯垂德警长,他正站在门口听着约翰进行有关案件的来龙去脉的叙述,而站在花生身后的夏洛克则无聊的朝安德森不停地翻着白眼,这种行为直到把验尸官气的脸色发绿也没停下。
“或许你还能有机会对他说,马尔福,现在还来得及——”
德拉科被这突然出现在耳边上的声音吓了一跳,他猛的扭回头,这才发现他和格兰芬多救世主距离已经近的连鼻尖都要碰到了。
在隔着不足三英寸彼此直直对视了几秒钟后,德拉科率先尴尬的扭开脸,他几乎能感到哈利呼出的热气和鼻息就直接扑撒在脸颊上,而这种不自在的感觉让他的大脑变得转动不灵。
“你觉得我该去吗,波特?”德拉科咬了咬嘴唇,感到有些不知所措,因为格兰芬多救世主,也因为心里的那股毫不斯莱特林却怎么压不灭的冲动。
“这有什么不可以的,马尔福,相信我,说原谅其实没有多难,去试试,你之前不也对他抱以善意——这不过是又一次而已——”哈利似乎终于察觉到两人的姿势有点儿暧昧的问题,赶紧直起腰,他调整了一下表情,努力让自己看起来真诚些,“呃,也许你比你想象的要善良,马尔福。”
“你夸一个斯莱特林善良?!哦,真抱歉,我一点儿不觉得这是夸奖,圣人波特——”这话让德拉科立刻扭回脸,并对着绿眼睛救世主做出一个嘲讽十足的假笑,然后,他一边从座位上站起来一边整理着自己的衣服准备出去——
就在这时,异变突起。
巨大的爆炸声在所有人反应过来之前突然响起,极大地“轰隆”声立刻夺取了听觉和其他感官,是人的意识出现短暂的神经性空白。
扑面而来的强烈冲击让所有人都本能的趴在地上,而从外面因爆炸而传递过来的剧烈冲击波击碎了玻璃窗和周围一切脆弱的玻璃制品,伴随着冲击波一起射进咖啡店里。
格兰芬多天生的野兽直觉让哈利比别人快一步感知到危险,他下意识的把站在身边的德拉科护在怀里,然后两人一起卧倒在地上。
无数的玻璃碎片像是零散的子弹一样“突突”的打在黄金男孩的后背上,虽然没有被大面割伤,但爆炸的冲击力道也足以割破外面的衬衣,在宽大结实的脊背上面留下几道不深不浅却足够有视觉冲击力的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