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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年代,一个女人,竟奢望要男人的一心一意。这……这简直太大逆不道了!
乾隆从不知道,她贤良淑德的背后,竟藏了这么大的野心!
他很慌乱,一路走,一路想,几次差点绊倒。
‘一心一意’,这简直……简直是要翻了天了!
自古三妻四妾便是礼数,便是礼法。一个女人,一个身为后宫之主的女人竟那样放肆地奢望他的全部忠诚!这简直……简直闻所未闻!
帝王的情爱,永远不能越过这江山。
宠爱一个女人,不过是多给她几个孩子,不过是给她能够给她的最好的位置,再充其量……不过是让她所出的孩子登上皇位。
为一个女人而遣散后宫?太,太荒谬了!简直闻所未闻!
她竟如此的大逆不道!
乾隆看向自己的心腹太监:“皇后竟如此……如此……”
他说不出来,有的话只能想,一出口,便算是落了实处。
雅娴刚刚那番言辞,把吴书来也吓得够呛,好歹他不算是当事人,很快便缓和过来了。此时便安慰乾隆道:“皇后娘娘不是没这样做吗?”
‘的确,她是没有做,她只是选择了放弃朕!’乾隆想到。却更难受了。
“其实奴才想不通,”吴书来道,“皇上,若您和娘娘都不要对方的真心,如今这样不也是挺好吗?”
“可是朕想要啊!”他一语既出,就连自己也愣住了。
是了,她说过,她的真心只能用同等的真心去换啊。
看着吴书来依旧迷茫的样子,他突然觉得自己是问错了人:吴书来在善于剖析人心,也不过是一个无根之人,自然是不懂男女情爱的。
一念至此,他便再也坐不住了:“回宫更衣,朕要去和亲王府。”
和亲王弘昼,与他年龄一般,地位类似,想必更能懂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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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昼从来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一天--抢了他一切的皇兄一脸神秘的来找他谈论‘真心’这回事。
无法言语心头有多少匹马狂奔而过,他很想摇醒这个一脸□□和纠结的皇兄 ‘拜托,您是皇帝,不是情圣好么?’
可当他赌咒发愿保证不会将这个秘密诉之第三个人后,他听到了什么?
原来,皇兄你究竟的便是--既想要雅娴的真心,又不想用自己的真心去换?!
他心头便堵堵的:“皇兄却是问错人了,臣弟不过是一个薄福之人,毕生都无机会去体会皇兄的纠结。”
乾隆并未想到其他,只道:“朕如今却是想问你,若你身旁也出现一个如皇后那般的女子,让你割舍不下,你如何选?”
他便苍然一笑:“如何选?皇兄,若是臣弟,本就不会去选!”
他站起,看向远处,唇角浮出笑来:“若是臣弟,这世间繁华万千,弱水三千,若能得心头之爱。一瓢足矣!”
“哪怕,舍弃那繁华万千?”乾隆追问道。
“繁华万千又如何?臣弟心头,唯有一人而已。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求之不得,这一生不过是行尸走肉罢了。”他复又低头,一口饮尽了杯中苦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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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离去时,却仍是没有想的通透。
他回了宫,却将自己锁在了养心殿。翻开折子,却无心批阅,或许,他比起皇阿玛来真不算一个合格的帝王吧……
‘啪’折子落了一地。
他却起身,继续将能推倒的一切都推倒。
于是,那些陈年的,积久的书籍全部都扑簌簌掉落下来。
吴书来吓了一跳,要上前收拾,他却阻止了:“你出去,让朕一个人待会儿。”
吴书来不敢多说,只得去了。
乾隆坐在一地书籍中,想了良久。这仿佛是一个精致的玉连环,耀眼,却永远无解。
‘解不开的死结么……可是娴儿,你自己也懂啊,这世上哪有一生一代一双人?朕能给你的,皆已经给了……’
他无奈的苦笑,然后起身,一本本将书籍归了原位。
仿佛这样,一切便能重新恢复成未推落它们时候的样子……
‘哗’
厚厚的《声律启蒙》中竟落出一张折好的纸。乾隆睁大了眼:“声律启蒙?”
这样的书,怎么会出现在这养心殿中?
他便拾起了那张纸翻开:“弘时?”
他讶然,那里头竟是稚嫩的孩童练字的手笔。而那孩童,竟是他的三哥!
大纸展开,那里头却是:弘时,皇阿玛,额娘……
纸张泛黄,仿佛随时会碎。但其实,仔细看,却是被人细细修复过,浸过特殊药水,能保存很久的……
这样做的人,除了他的皇阿玛,还有谁?
一本孩童启蒙的书,一张孩童稚嫩笔迹的纸,却被细细保存了,藏在这养心殿中。他的皇阿玛……难道最疼爱的儿子并不是他?
乾隆一瞬间有种仿佛被最亲密的人背叛了的痛楚。他便着力去翻那书,却见上头是乾隆仔仔细细的注释,这样的书,他童年时却是从未见过……
他说不出自己是什么心情,只是细细翻完那本书,终于在最后,见到了一副女子的肖像……
他可以断定,那女子他从未见过。那是谁?她和皇阿玛又有什么关系?她和三哥又是什么关系?
三哥不是李氏所出的吗?
千万个疑惑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他稳住自己:不能慌,粘杆处是绝不可能将阿玛的事告诉他的!那么,他唯一能做的,便是细细翻阅了这些书籍,从中窥出蛛丝马迹来……
乾隆将那张孩童练字的贴身放好,将那本《声律启蒙》放回书架,然后细细搜寻地上的其余书籍……
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他终于在另一本《史记》中找到了同样一副小像,小像已然泛黄。旁边是皇阿玛熟悉的字体:‘宁不知倾城与倾国’。
他整个身子如遭雷击,跌坐在地,满脸的不敢置信:“北方有佳人,遗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下头的日期。竟然是--康熙四十四年二月十三日。
乾隆爬了起来,朝外头急喊:“吴书来,吴书来!抱宗谱来!”
一炷香后,乾隆颤抖地翻阅宗谱,终于在爱新觉罗·弘时名下找到了:爱新觉罗·弘时,康熙四十四年甲申二月十三日子时生。
他的手无力滑落下去:“果然……”
“万岁爷,您怎么了?”吴书来有些吓坏了。
“吴书来,将这宗谱送回去,切莫让人知道朕今夜传过。”他说完,摇摇晃晃起身,拒绝了吴书来的搀扶,复又到里间去了。
他想,他大概都明白了。
当年在屋顶上,在酒楼上,皇阿玛一次次逼问他是否能做个明君时那眼中的不安和少许难过,其实不光是为了他。
当年,皇阿玛崩时,曾闭目流泪的那一瞬,或许从来与他无关。他口中的不悔到底是什么?他曾经以为是江山,但或许,他错了……
他或许,从来都没有看懂过他的皇阿玛。
回了里间,他又坐在了那一地书籍中,随手翻开一本,正是那本史记:“康熙四十四年二月十三……皇阿玛,您是否也曾遇到过像儿子如今一样的选择?皇阿玛……您选的是江山对吧?可是,您真的不悔吗?”
他起身,却再次踉跄跌倒。伸手捂脸,泪水却又从手缝中漏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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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目标人物对玩家好感度达到100点!宠妃任务完成!】
【叮咚!恭喜玩家超额完成任务,任务奖励:流溯丹一颗!】
雅娴被久违的系统提示音惊醒。又得到了一个莫名其妙的流溯丹。她便问正在习字的五格格:“五儿,流溯丹是什么?”
五格格长大了嘴:“流溯丹?!天哪,亲你拿到了流溯丹……咳咳,流溯丹是什么?皇额娘,那是什么啊?”
雅娴捂额叹息:“五儿,你已经露馅了。”
五格格装出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来:“皇额娘,你说什么啊,五儿又不是馅饼,哪儿有馅啊?”
“五儿?或者我该叫你系统君?”雅娴戏弄道,“本宫忘了问你,你那抠鼻的动作是跟谁学的?粗俗无比!”
五格格脚下准备好开溜,口中仍死不认账:“皇额娘,什么是系统君啊,听上去好牛的样子……”
雅娴做出一副伤心的样子:“其实本宫一直在担心,永璂还是上辈子的那个没错,但我的五儿和十三,真的是上辈子的那个吗?毕竟他们都没长大啊,哎……”
五格格咬了咬唇,终于抬起头来:“皇额娘,我不能说,你等他出来,亲自问他吧。”
她指了指雅娴的肚子:“不然他又要骂我。”
她说罢,不等雅娴继续说话,便抄起正在看的书,推门跑了。
雅娴看的失笑,突然又听到脑海中传来的倒计时--【降龙系统关闭倒计时:1、2、3!】
她慌忙问道:“你要走了?”
那系统君笑了,这是她第一次听到这严肃的系统君笑:【任务已经全部做完了,去查看你的礼物吧。再见面时,我便不是系统了。】
倒计时响完时,一个香囊落入她手中。
打开香囊,里头是一颗碧莹莹鸽子蛋大的药丸。还有一张纸条:‘这是系统最后送你的礼物,流溯丹。该丹药能让人想起前尘往事。丹药只有一枚,请慎重使用。另外,缘起缘灭,一切皆有定数。望惜之,重之。’
她收好了那药丸。低头浅笑,心头却猜测:‘她家十三不会就是系统那德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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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出生的前一夜,雅娴做了一个梦,梦金龙入腹。
醒后便开始阵痛,稳婆来前,十三便平安产下。
乾隆半夜便被吴书来叫醒,知道是雅娴要生了,便吓得胡乱披衣起来,便往坤宁宫而来。
他已多日不曾踏足坤宁宫,偏偏对坤宁宫的一草一木熟悉无比。
他原以为这次又会如同生五格格时那般耽搁许久,却不妨人还没进里头,便见丫鬟报喜:“皇后娘娘生了一个健壮的小阿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