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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叫功夫的功法绝对不简单，恐怕那朱雀圣人真的散功了，但修炼这功夫却没有成功。”林恒若有所思地猜想道。
林恒猜想的没错，当年朱雀圣人得到功夫，觉得自己修炼的功法与之相比，简直是萤火之火和皓月之辉的区别。如果不冒着巨大风险来修炼这部功夫，恐怕他此生很难再进一步了，最终痛下决心，将修炼无穷岁月才达到的圣人修为一朝散去。
圣人境，可是接触到源气的无上境界，为了一线修炼功夫的可能，就做出散气的事情，非大决心大毅力者不可为。
结束，是失败的。朱雀圣人变成普通人从头开始修炼，发现这功夫他甚至连入门都做不到，甚至到死都不知道功夫为何物，这部功法注定和他无缘了。
林恒不知道要不要为了这一线可能去搏一搏，他犹豫了，能修炼成功的概率恐怕万分之一都不到，哪怕功夫里面的功法再逆天，他修炼不了都是空谈。
“如果真到了迫不得已的那天，也许可以尝试一下。”林恒暗自说道，他需要自保护能力，变成普通人从头修炼是他目前不能接受的。
第二天凌晨，林恒叫醒了熟睡中的白杨，长途大巴士已经达到成都汽车总站了，白杨被惊醒，睡眼朦胧地看向四周，问道“哥哥，我们到了？”
“嗯，下车吧，我们回家。”
凌晨的车很少，距离家还很远，白杨咬牙说道“哥哥，我们打车回家。”
如果是白杨自己，她情愿走回去，也要省下这笔车费，但还有哥哥在，才决定打出租车。
“没事，哥哥有钱。”林恒露出率真笑容，变魔术一样从兜里拿出几百块钱。
林恒身上钱不多，全部加起来也就两千多，他甚至有时忘掉了身上有钱，毕竟武界的硬通货不是世俗中的钱，而是金银等贵金属。
恒山派恐怕有价值数亿的贵金属，但林恒逃命的时候完全没带，哪怕带了也要扔掉，带贵金属分量不轻完全是找死。
“哥哥，你的钱收着，妹妹有钱。”白杨回了一个放心的笑容。
兄妹两人坐上了出租车，司机困倦问道“去哪？”
“曹家巷！”白杨声音清脆说道。
等到了曹家巷下了车，林恒闻到了迎来而来的恶臭，源源不断从臭水沟飘出来，不远处的红砖瓦房紧紧相连，狭窄小巷连接着各户各家。
曹家巷是有名的贫困区，老砖瓦房、公用厨卫、沿街菜市、垃圾遍地……
天已大亮，卖菜的商贩聚集在这里，满地的烂菜叶，混着雨水，到处流淌着恶臭，林恒和白杨穿过喧闹的菜市场，拐进了一条巷子，头一家的包子铺就是白杨的家。
一位中年妇女面板上用力的揉面，不远处的炉子上叠了一层层的蒸笼，白气在蒸笼上袅袅升起。
林恒注意到中年妇女眼角的鱼尾纹，记录了她这些年生活的艰辛。
白杨拉起林恒的手，飞快地跑过去，开心喊道“妈，你看我把谁带回来啦！”
中年妇人愣住了，擀面杖摔在地上，发出的闷响，眼眶溢出了喜悦的泪水，冲上来将林恒紧紧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