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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见她一倒,几个丫鬟迭不失惊叫出来。
听见声音,雷鸣走出门来,看艾文倒在房门不远处,微一怔愣,闪身过去,“艾文,艾文,醒醒啊……”
但见艾文脸色苍白,气息微弱,双眸紧闭,俨然已是不省人事。
无奈之下,雷鸣只好将她抱起往自己房中行去,朝那些准备干活的丫鬟道:“呆着干嘛,还不快去请大夫。”
“是,是。”几女一色的呆愣,雷鸣居然会关心女人,这可是八辈子也不曾听过的事呀!
大夫来了,给艾文把过脉后,不住地摇头,“这姑娘病得不轻,且失血过多,情况很不乐观啊!”
“生病?失血?”雷鸣诧异地瞥了眼床上昏迷不醒的艾文,道:“那么大夫该要如何医治呢?”
年老的大夫兀自沉吟一阵,方道:“老夫先给她开些补药,如此调理一段时间后再想办法,此外食物上一定得注意营养。”
“这个好办。”雷鸣点头,看了眼大夫开的药方,随即交到房内垂立一旁的丫鬟手上,嘴唇一动,将所有事情吩咐了下去。
此女走后,轩苑山庄突然刮起一阵风来——雷鸣宠幸艾文,为这事,山庄侍女们闲时均在议论,并暗中对艾文羡慕不已,极是希望自己也有这么一天,那时即便为奴为婢,也不必这般辛苦了。
是以,侍候艾文吃饭喝药的侍女看艾文的眼神总是很诡异,貌似羡慕吧,却又有那么一点嫉妒的味道。
躺在床上,艾文虚弱地看着旁边喂她喝药的女子,好生纳闷,干嘛要用那种眼神看她呢?她干过什么让人惊异的事了吗?想想不就是在雷鸣这蹭吃蹭喝了五天嘛,值得这么大惊小怪吗?
“呃,太受不了了,好苦哦!”喝完碗中的药,艾文及时地喊道:“香儿,快给我蜂蜜。”接过侍女香儿端来的碗后,脱口又道:“Thankyou!”
经过五天的调理,她身体总算好了许多,只是想让失去的血完全补回来,恐怕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
将碗递给香儿,艾文想要坐起,奈何脑袋晕乎乎的,只得又躺了下去,闭目睡了会,在香儿要出去时却又睁眼道:“香儿,帮我拿铜镜来好吗?”
香儿是雷鸣的贴身侍女,本该伴随雷鸣左右,可是雷鸣为了向冷雨心证明他的真心,几乎不近女色,因而她通常只是在厨房中打下手,干着极其下等的苦活,此次若不是艾文生病需要帮手,估计雷鸣还不会想起传她来侍候。
正因为如此,所以当艾文出现在雷鸣房中时,才会引起那么多人的惊异。
对于下人暗中的议论雷鸣不是没发觉,他也曾想将艾文送去韩虓那边,但一想冷雨心对他的冷漠,他干脆就不管了,反正冷雨心也不会看好他,自甘堕落又如何?
目睹铜镜中惨白的容颜,艾文悲哀道:“怎还这么苍白啊?这几天吃的饭全都变空气了吗?我晕!”
“失血过多哪能这么快就好啊!罗云姑娘心急了。”
“倒也是。”艾文叹息一气,“不能输血,单靠红细胞慢慢的生血还真是够慢的。”
看着艾文美得毫无瑕疵的脸,香儿张口欲言,迟疑了半响,方羡慕道:“罗云姑娘真是好福气,让雷鸣少爷看中,这辈子都不用再受苦了。”
艾文闻之愣了愣,“被雷鸣看中?哪有这等事?”
香儿嘴角凄然一笑,道:“你也别害羞,大家都很羡慕你呢!能被少爷看中,这是一种荣幸。”
“荣幸?”艾文脑子一转立即明白了这其中的含义,顿时哭笑不得:“拜托,你们都想什么啊?我和雷鸣那是不可能的,别想歪了。”
香儿轻然一叹,“如果有机会,那就别放失了,埋头做几辈子的奴隶真的不是什么好事。”
“呵!这想法不错。”艾文赞同她的观点,挣扎着坐起,贼眼瞟了瞟她,道:“其实,你也可以的啊!”
闻言,香儿低头不语,沉吟一阵,将铜镜放回梳妆台上,而后收拾起碗具走出门去,顺口说声:“你好好休息,香儿还有事。”
艾文无聊地耸耸肩,又走了,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瞥了眼梳妆台上的铜镜,她突然想整理一下妆容,于是勉强下床,扶着桌椅慢慢过去。
这身体休养了几天,看起来是死不了了,只是行走间仍然虚弱,十足的手无缚鸡之力。
拿起梳子,照着铜镜,艾文开始梳头,但刚梳理了几下,她便无法再把手抬起来了。
咚咚咚,门敲过三声后,雷鸣推门进来。
听见声响,艾文及时地转过头去,见到雷鸣,嘴角挂起一抹阳光般的灿烂笑容,“雷鸣,还真是很难见到你哦!”
托雷鸣的福,她才能有所好转,因而她早都想感激雷鸣了,只是为了避免引起非议,雷鸣一般不过来,致使她要见雷鸣一面都着实不易。
所谓回眸一笑百媚生,艾文此时的模样当真有这种嫌疑。
流目瞥见艾文,雷鸣不觉中呆了呆,似是被艾文吸引住了。但瞬即后,他便收敛起了浮动的心神,轻笑,“都已经够美了,你还打扮啊?难道想要世间男子都为你而疯狂吗?”
“哦?”艾文微愣,眸光黠然一转,道:“那怕什么,只要你不为之疯狂不就行了。”
雷鸣摇头苦笑,自从艾文知道了他喜欢冷雨心的秘密后,他总觉得自己像是有什么把柄握在艾文手上一样,生怕她一个不慎就说了出来。
“我是来看你好些了没有。”他转过话题道。
“还是那样,半死不活的,不过好多了,谢谢你雷鸣。”艾文诚挚地看着他,有气无力地回着,想起韩虓,又道:“雷鸣,带我去看韩虓好不好?”
“不行。”雷鸣一口拒绝,丝毫没有考虑的余地,韩虓说过不让艾文看到他痛苦的样子,所以忠人之事,他绝不会失信于人。见艾文渐渐变得失望的脸,他又道:“你和韩虓到底什么关系?”
“关系?”艾文脱口重复了一句,想了想,道:“没有任何关系。”
“那你怎能对他直呼其名,这不是大逆不道吗?”雷鸣奇怪的审视着她,像看怪物一般,“还有,昏迷中你喊韩虓的名字不下百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有这事?”艾文霍然惊呼,她怎么没发觉?喊韩虓了吗?她只是很想韩虓啊!
“艾文,你不能喜欢韩虓哦!”雷鸣嘴角一勾,笑得好诡谲,“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恐怕我雷鸣第一个不答应。”
艾文听得好不爽,满含智慧的双眸微微一动,道:“为了冷雨心?”
雷鸣窘然一笑,“你好聪明。”
站起身,艾文鼻中轻哼,抬目直视着他,道:“我不赞成你的这种做法。不过我倒是想知道,如果我告诉你我爱上了韩虓,那你要怎么做?”
雷鸣呆了呆,没想到艾文真会这么大胆的说出,目光流转向别处,回避道:“没时间跟你聊了,本少爷还得去虓少爷那边看看情况。”
特意把称呼改为“虓少爷”,意在提醒艾文别忘了身份。而事实上该怎么做,他却没想过。
去韩虓那边?艾文闻之精神顿来,雷鸣前脚一走,她后脚便悄然跟上。轩苑山庄太大,若没个人引路,估计翻个十天半月也未必能把韩虓找出来,是以此次机会她焉能放过?
但见雷鸣行走的道上,一色的青石铺路,干净又整洁,周围青青的草地一直延伸到厚重的墙楼底下,那些墙楼隔不远便有一栋,仿佛碉堡一般给人一种无法形容的肃穆之感。
细看时,各处守卫均极是森严,未知数目的黑衣人个个如铁一般训练有素的排着队来回巡视。
看到这些,艾文不得不佩服轩苑山庄实力的雄厚,难怪无极门明明和轩苑山庄有着深仇大恨,却是在梅庄把所谓的恩情还清之后至今还未敢进轩苑山庄报仇,大概没个万全之策,无极门人暂时还不敢动轩苑山庄一分一毫。
遇见艾文,那些巡逻的守卫戒备的瞥了她一眼,见她病怏怏的样,便不理会,反正是庄内人士,四处走走也不会给山庄造成什么危害。
抬头看着那些碉堡一样的墙楼,艾文不禁想:轩苑山庄重要的东西都藏在里面吧,那孔雀翎会在里面吗?
心中落下了一个疑问,转头看雷鸣时,雷鸣竟然走的差点不见踪影了,幸而轩苑山庄地势平坦,一眼望去所有事物多能收入眼底,是以艾文赶紧跟上。
来到一个特大的石头高楼前,艾文老远地看见雷鸣在那高大的石门沉重的开启声中走了进去,然后石门关了,单有几个手持钢刀的守卫在门边来回游走。
知道进不去了,艾文虚弱地靠在粗大的石柱上,望着那庄严的石门,鼻中酸楚,韩虓就在那里面吧,可是如此近的距离,她却无法逾越。
不知何时,她眸中已是满噙泪花,心中堵的好难受,见不着韩虓,才一瞬间的时间,所有酸甜苦辣的滋味都一并的朝她袭来。
不觉中竟然想起了韩虓那嘴角轻扬时让她忍不住悸动的勾魂笑容,那个在平台上妖艳得令她忘却自我的身影,那个与她一起跳入江中同生共死的男子,那个知道她发生危险而奋不顾身冲入火海中的人……如今竟然见不着了……
当所有镜像在她眼前一闪而过之后,泪无声的从她脸上滑了下来,掉在了地上,于午时略有温度的阳光中闪现出了晶莹的光芒,美得令人心碎。
兀自伫立了许久,望着那高大而庄严的石门,艾文心情越发的落寞起来,见不着了,真的见不着了……等了许多天,也想了许多天,可如今韩虓与自己就只隔了一扇石门,竟仍然是咫尺天涯,好像彼岸花一样永远遥不可及。
“我不要做彼岸花,再美再鲜艳又怎样,终究是痛苦一生。”艾文想着,低下头去,忍住胸中所有的酸楚孤寂地转身。
拖着沉重的步伐,她柔弱的身子在清冷的阳光下,在那寒风吹拂起衣袂的瞬间,在那空旷的原野上显得极其的孤独。当那抹雪白的身影越走越远后,瘦弱的她几如泡沫一般,似乎不经意间就随风而去了。
亭台中,艾文坐在横栏上,脑袋无力的靠着朱红的圆柱一点不想动,苍白却依旧绝美的脸上挂着晶莹伤感的泪花,拂袖抹去后又滚滚的掉了下来。
无法控制住的一种强烈且不陌生的感情汹涌澎湃的冲击着她并不宽广的心胸,使得她全身被一种浓浓的愁、淡淡的伤包裹着,无法释怀。
透过朦胧的泪光,印入眼帘的景象明显的告诉她,在这个不属于她的世界,她的心明显地失落了,不知在何时竟然再也无法收回来。
“韩虓你好些了吗?身上的伤怎样了?知不知道我好想你啊?”艾文眉间愁绪浓得化解不开,思念像恶魔一般啃噬着她脆弱的心灵,致使在那广袤的天底下她居然生出了此生中从未有过的想要依赖的感觉。
只是当她所要依赖的那个结实而温暖的胸膛寻不着踪迹时,她现在唯一能够依靠的就只有身侧这根冰凉的柱子了。
良久,日落西沉,天地间布满了一层昏黄的色调,几如玉女闺房中那金黄的帷幔,美的好似人间仙境。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艾文黑白分明的眸子望着天边,喃喃自语,感慨人生。
见不着韩虓,她心中未曾生过恨来,唯有异常的担心,异常的思念,从来她就不曾恨过任何人,即便是那对她最绝情的戴维,她体会得最多的也只是遗憾而已。
“艾儿……”突然,一声充满吸引人的磁性男中音传了过来。
仰头望去,目之所及,空无一物,艾文鼻中不觉一酸,竟然以为是自己产生幻觉了。
“艾儿,我找了你好半天,原来你在这儿。”随着声音的传送,一个红得邪魅的身影来到了艾文眼前。
艾文抬目一看,突然的激动起来,“韩虓,真的是你吗?”她差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了,正在想韩虓,而韩虓就来到了眼前,这会是真的吗?莫非是在做梦?
“真的。”韩虓温柔的语声中隐隐的含着伤感。
“韩虓……”确认后,艾文激情地喊了一声,便再也忍不住地起身扑到韩虓怀中,任凭眸中抑制不住激动的泪扑扑而下。
——是他,真的是他,这个让她感到温暖的男子,这个让她迷恋的胸膛,不会错了。
紧紧地搂着艾文,韩虓绝美的脸靠在艾文发间,深深的体会着艾文奔泻而出的伤感,静默着不说一句话,而实际上任何话也不能表达出他此时的心情。
艾文酸软无力的手以最大的力度抱着韩虓,靠在他胸上,再也不想离开了,这个男人她此生真的好想依靠。
许久,她终于止住了再流泪的冲动,喜的仰头望向韩虓。
但温热又转瞬冰凉的液体却从韩虓好看的眸中溢了出来,缓缓地滑下脸庞,化作了艾文白衣上的一片水渍。
“韩虓,你怎么流泪了?”望着丝毫不比自己好过的韩虓,艾文忽觉伤感,韩虓那是多么坚强的一个人啊!流泪了,那便是真的伤心到了极处。
“为何要那么傻啊?我已经说过不喝你的血,可你……”韩虓如铁一般的手臂越抱越紧,仿似要将艾文嵌进他的身体,傻艾文,傻得让他爱到了骨子里,疼得钻到心底去。
艾文心中一动,眯眼瞧着他,迟疑道:“你,都知道了?”暗中却是在纳闷,罗青是不会说出去的,那关系到她的生命,那么韩虓是如何知道的呢?
“能不知道吗?溃烂得让人手足无措的伤口,在所有大夫都以为无回天乏术之时,却是在短短十来天的时间以奇迹般的速度痊愈,并且不留丁点伤后的痕迹,你说我能不知道吗?”
韩虓语言间尽是无法压抑的激动,艾文给他看过曾经割伤的手腕恢复后的模样,所以他自然而然地就联系到了艾文,除了艾文,再没别人有那种特殊的功能了。
艾文呆了呆,终于知道了是怎么回事,当下嘴角一牵,干笑道:“别难过,我没事,现在不是活得好好的吗?”
凝视着韩虓,她心疼地拭去韩虓俊脸上的泪痕,随着手指的抚动,自己也好像被这滴清泪融化了,整颗心充满了甜蜜。因为心疼,所以流泪,呵,即便三十多个伤口又如何,为这样的男人牺牲,真的不冤。
“这叫没事吗?脸色苍白成这样,比上次还严重你知道吗?”韩虓心脏疼得简直要滴血,一点不会保护自己,这要叫他如何放心得下?
“没关系,真的,只要你能好起来我就没事了。”艾文无所谓地笑笑,尽量让自己的快乐去感染韩虓,使他不再为这事而感到难过自责。
“你没事,可我心疼了!”韩虓神色悲戚,艾文啊,他该怎么办?如此有主见的女人,根本不可能是那种你叫她别干这事,她就不会去干的人,而通常这样的女子是最令人担忧的。
“心疼了好,那说明我的血没有白流啊!”艾文欠揍地笑笑,“对了,伤好了,身上的毒解了吗?”
韩虓一听,担心她又要做傻事,冷不防一口吼来,“这个不用你管。”
虽然没有明说,但艾文又怎会猜不到呢?她眉头微微一皱,于婉蓉在箭上涂的什么毒啊竟会这么棘手,临死也要拖个垫背的,好可恶!
“割哪了?”韩虓看着她,眸中满是痛惜、疼爱与酸楚。
艾文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把手往后缩去,道:“不用检查了,差不多都好了。”
感觉到了她的动作,韩虓已然知晓伤就在手上,当下一把抓了过来,望之更是痛彻心扉,“艾儿,怎的……”心中瞬息而来的痛绝对要比艾文自己痛上百倍。
怕他太难受,艾文暧昧一笑,挣开他的手掌,柔若无骨的手臂无比宠溺的勾住他的脖子,长长睫毛下的水眸玩味地看着他,嘴角迷人的邪笑挂起,道:“都怪你这狐狸精太诱人了,所以我很舍不得你死呢!”
韩虓难受,但听着她这反逆常规的话却是哭笑不得,哪有人形容男人为狐狸精的啊!
“基本上为了留住你的性命,流这点血是非常值得的,因为本姑娘突然色心大起,想每日都看着你这张邪魅的脸呢!呵呵,话说你这人真的可以令人赏心悦目,所以太值了。”
韩虓无可奈何地苦笑,溺爱地望着艾文,摇头,“傻丫头,让我说你什么好呢!”
“呵,不用说什么,偶尔让我吃吃豆腐就Verry不错了。”艾文继续戏谑着。
“艾儿啊!我真的真的好爱你!”韩虓死紧地将艾文搂在怀中,爱得好真切。他知道艾文不是色女,不过艾文口中的话倒是令他听得无比受用,继而心中愁绪也渐渐地化解开来,这样满口胡言却又总是对人坦露真诚的女人叫他如何不爱呢?
“基本上这样的话我并不拒绝听哦……”
韩虓绝美的脸上终于绽开了魅惑人心的笑容,艾文是接受他了吗?傻丫头也是爱他的罢。
原本沉重而伤感的心情,在艾文轻描淡写的言谈与邪笑中,竟然变得愉悦起来。
享受这份舒畅的感觉良久后,韩虓突然道:“听说你和雷鸣……”
艾文“噗嗤”一笑,“道听途说,全没有的事。”
“我知道没有,不过我介意。”一瞬不瞬地看着艾文,韩虓一点不隐瞒自己的想法。
“你知道?”艾文头一偏,好笑地审视着他,怪了,她都还没解释啊!
“能不知道吗?切!”韩虓鼻中嗤了一声,不作详细的解释,想他与艾文被铁链牵扯着那么长时间都没发生过什么事,更何况是与雷鸣这短短的相处,这女人太不随便了,他比谁都清楚。
“那太好了,心有灵犀一点通哦!不过,既然知道那你还介意什么呀?”艾文戏谑后,倒是不解了。
韩虓眸中露出霸道的气息,直直地盯着艾文,道:“你是我的,我绝不允许你与别的男人牵扯不清。”
艾文听得心头甜蜜,眼中却是闪过一丝嘲弄道:“我何时是你的了?”
“你……”韩虓气得咬牙切齿,二话不说,径直低头吻上她那张利嘴,要想不被她气得晕死,微一的办法就是让她闭嘴,死丫头,不是他的,早晚会是。
与他双唇接触的瞬间,柔…软的感觉顿使艾文脑中窜过一丝激流,并且那丝激流在身体各处冲击无数次后,她心底某种陌生而强烈的欲…望竟然被韩虓勾引得熊熊的燃烧了起来……
夜幕降临,天地间一片晦暗之色,暗黄的叶子掉到地上经寒风刮上天空徐徐漂浮的瞬间,居然的让人觉得很美。
坐在韩虓腿上,艾文斜靠在他怀中,尽情地享受这份舒适的温暖。
“艾儿,之前为何哭了?”韩虓突然想起在亭外望见她时的凄楚模样。
“因为想你呗!”艾文嘴角一勾,直言不讳。
“真的?”瞧她这似笑非笑的表情,韩虓当真不知道她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呵,半真半假。”望着韩虓隐有忧愁的侧脸,艾文脑中转过无数念头后,道:“韩虓你还在为你师父担心是不是?”
韩虓微微一愣,心下暗叹,艾文好聪明的脑子,果然是什么都瞒不住她。略一迟疑,他点头道:“据师娘说师父后来又有了消息,说是月余后会告之他的下落。”
“你师娘说的?”艾文慧黠的眸光闪了闪,“一直以来都是你师娘说的,难道你师娘说的都是真的吗?”
韩虓不觉怔愣,艾文的意思是怀疑师娘吗?这个问题他似乎从未想过。
“哎!希望你伟大的师父好人有好福了。”艾文嘟嘟嘴,不敢再乱作猜测,她对轩夫人感觉不好,可不能在判断问题上带有个人的偏见。
“虎头帮在那次武林大会之后硬是坐上了盟主的位置,将江湖各个门派一并的收入囊中充当自个实力,如今对轩苑山庄虎视眈眈,有试图压倒的趋势,所以师母的压力其实很大,一方面她要留意师父的行踪,一方面更要全力应对虎头帮的攻势。作为师父的大徒,未能帮到轩苑山庄更多的忙,我……”韩虓心有所想,滔滔不绝地对她说起了当今局势。
“了解。”堵住他的嘴,艾文知道他要自责,淡笑道:“别担心,虎头帮不是还没动吗?就我感觉轩苑山庄实力也不差,要是动手的话,估计有得拼了。”
韩虓无奈地摇头,溺爱地望着艾文,“这就是我最不愿意看到的场面。”
“所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轩苑山庄要想一直保持它的实力着实不易,别忘了还有一个无极门呢!对付虎头帮的时候一定要注意无极门坐收渔翁之利哦!”
经艾文的提醒,韩虓心下陡然震颤,“是还有一个无极门,这么长时间未听见他们的消息,差点忘了。”
“哎!”艾文叹道:“五十年的恩怨不太好化解,所以恐怕轩苑山庄最大的对手不是虎头帮,反倒是无极门了。”
韩虓目光转向艾文,心生佩服,“想不到你看似什么都未在意,却是任何事都瞒不住你。”
“很简单。”艾文毫不掩饰地笑道:“因为我怕死啊!所以我得随时留意身处的环境。”
闻及此言,韩虓笑得好生邪魅,“那怕死的丫头,要好好的保护自己哦!”
“怎么?你又要走?”艾文霍然惊呼。
看着她眸中那顿起的惊诧之色,韩虓当真呆了,艾文这什么脑子啊!他都还没说,但她已然猜到。
“我还没告诉你要走,你都已经知道了吗?”
“为何?”艾文生怕他飞走似的抓住他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