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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案终于告一段落,朱慧林这一方除了获得法庭判决的家庭财产的百分之九十之外,还意外获得了齐子怡的那一份拼命攒下的私房钱,总共加起来竟然有上千万。
朱慧林简直不能相信,有生之年居然会发上这么大一笔横财,又惊又喜,拉着齐子恒说个不停。
齐子恒跟妈妈商量着现在正是房价稳步爬升的时候,钱搁在手里没什么用场的话,不如去拿去多买几套房子,图个升值空间,免得人民币攥在手里反而贬值了。至于那一大块厂房用地的话,周安弼曾经透露过将来会有高速路经过,不如就等拆迁将来好拿高额的拆迁安置费。
俗话说得好,几家欢乐几家愁。朱慧林这边喜上眉梢,薛珍那边却是气得几乎要吐血身亡。她在家里摔了一叠饭碗和一个花瓶,先是大口咒骂老东西瞎了狗眼怎么就寻了这么一个厉害的女人,然后又骂朱慧林面上老实实则恶毒,不光是算计完了齐凌云那老东西的全部身家,居然还把爪子探到了自家儿子的卖身钱上面了!越想愈气,忍不住给她的狐朋狗友打电话诉苦,被人撺掇着说:“这一口恶气怎么咽得下去?薛姐,你当年也是个人物,现在给人捏成这样,还下软蛋呢?”
薛珍被煽动得头脑发热,又怎么想怎么不甘心,不扳回一局来誓不罢休,在狐朋狗友的出谋划策下很快决定了下来,并联系人手。
这一天早上,齐子恒上学去了之后,朱慧林心里盘算着晚上给儿子做一条鱼吃,吃鱼补脑,儿子这段时间好辛苦呀。她一个人步行到了菜市场,挑挑拣拣走了大半天街,才看见有合意的鳜鱼,正蹲下来和小贩讨价还价的时候,忽然不知道哪里跑来一群人,指着她骂:“就是这个臭婊|子!勾引人家的老公!”
朱慧林不知道怎么回事,恼怒地说:“你们认错人了吧?”小贩急忙夺过她手里正在挑选的鱼,端着盆子躲开这帮看起来凶神恶煞般的人。
朱慧林还是第一次遇上这种事情,脸都吓白了,转身想跑,可是,那帮子人不由分说就围了了上来,揪住她的头发照着脸就是“啪啪”两个耳光,然后“臭婊|子”“老婊|子”地不住口地骂,一边骂还一边往脸上吐口水,甚至抓住头往墙上撞,大庭广众之下极尽谩骂侮辱之能事。朱慧林本身胆子小,心脏还有点问题,开始还哭着争辩了几句,却一点效果都没有,这帮人跟听不懂人话似地一口咬定她勾了谁谁谁的老公。朱慧林又是气又是怕又是深觉羞辱不堪,忽然眼睛一翻,身子软软地倒下,居然昏倒了。那帮人见有人喊了联防的保安来,马上丢下朱慧林,一哄而散。最后还是联防的保安们帮忙叫了急救车送往医院。
当时齐子恒还不知道此事,正在学校上课,被好心的邻居告诉才大惊失色地赶往医院,所幸到医院的时候医生说经过急救已经脱险,齐子恒进去探视的时候朱慧林似乎在睡,额头乌青,唇角红肿破裂,显然受了殴打,看得齐子恒心中悲愤莫名。
大约十分钟后,周安弼带着助理赶到了医院,先进病房看了看朱慧林,又命助理用相机着重拍了几张面部伤情的特写照片,随后叫她自己回事务所。
齐子恒抬眸看着周安弼,眼眶发红,声音嘶哑:“我饶不了打我妈的坏人!”
毕竟是在医院这样人来人往的地方,周安弼只能按捺下抱住他安抚一番的心意,拍了拍他的肩膀,沉声说:“你现在管不了这个事,交给我吧。你好好地在医院里照顾你妈妈,我现在出去招人来彻查这个事,现场肯定有目击证人,搞清楚是哪些人行凶,又是哪些人在幕后主使,如果顺利的话,案情真相和涉案人员一两天就能水落石出,到时候我会马上联系检察院发出逮捕令。”
齐子恒重重地点头,说:“拜托你了。”
周安弼深深地凝视着他,叹了口气,说:“对不起,我还真是自私,听到这件事简直急疯了,还以为我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随后听到当时你没在现场,也没有受伤,真是万幸,那种感觉……简直像是劫后余生。”
齐子恒仰脸看着他,眸中似有水光,低声说:“我知道你对我好,不过,现在别说这个。我看着我妈妈伤成那样,心里真难受。”
周安弼悄悄地伸手,握了握他的手,沉声说:“我知道了,这件事我一定会追究到底,你放心。”
这边薛珍还自作聪明地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等齐子怡放学回家就当作一件解气的事情专门说给他听,听得齐子怡马上变了脸色,将筷子重重地放下,问:“这样的大事,怎么不先和我说一声?”
薛珍辩解说:“我也是因为越想越气不过,才临时起的念头,。那个死女人占光了齐凌云的毕生心血也就算了,怎么手还伸得那么长,把周大公子给你的那一大笔钱也给贪了?真他妈的混账王八蛋干的混账事情!气得老娘胸口疼,这才叫张哥找了几个人去教训教训她。你放心好了,打了那老女人人就都跑光了,什么证据也没落下,谁会知道是我在背后弄的?”
齐子怡不放心地追问:“是不是真的都跑光了?没有被抓住的?”
薛珍拍胸口说:“保证没有,我打电话给张哥确认过的,放心吧。所以,打了那老女人就打了,不用出医药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