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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颜芸熙意识在回归的时候,他感觉到自己全身如散了架般的疼痛难忍,尤其是肩膀和身下这两个地方,火烧火燎的难受至极,应该是在之前那场打斗中牵扯到了身下的伤口。
头脑还因为乙醚的作用晕晕乎乎的,眼皮沉重的难以抬起来,他稍微动弹了一下,感觉自己的双手被牢牢绑在身后,双脚也被绑着,正坐在一张硬邦邦的椅子里,头上也如骑了一只大象一样沉重只得歪在椅背上。
“吱呀”一声门开了,之后有噼里啪啦的脚步声传了进来,他感到有人站在了他的面前,即使闭着眼睛也能感受到那种狠狠盯着他的视线,半响就听一个冷淡苍老的仿佛僵尸一般的声音说:“拿水,给我泼醒他!”
有人答:“是,老爷。”
颜芸熙:“…………”他已经醒了好不好!只是迷药劲还没过睁不开眼啊!
惊叹无用,“哗啦”一声,一桶冰凉的冷水以一种出奇猛烈的速度泼上了颜芸熙的身体,水流从他的身上兜头而下,浸湿了他大半个身子,窗口的瑟瑟冷风一吹,颜芸熙不禁打了个冷颤缓缓睁开了眼。
一睁眼就看到一张无比苍老的脸正恶狠狠的盯着他,环视一周,屋子里拉着油腻肮脏的蓝布帘子,光线晦暗的很,老旧的墙皮已经脱落了一半,看得出来这应该是一栋被弃置已久的房子。
屋子里的摆设很简单,除了他正坐着的一张椅子,就只有一张桌子,男人身后站着三个高大的保镖,个个膀大腰圆,到没有自己晕过去前看到的那个。
那人见他醒了便阴阳怪气的说:“醒了?我们的熙少爷,炼大少奶奶?”
“你是……田力?”颜芸熙惊叹的瞪大眼,不确定的看着面前的人,虽然从脸上的轮廓还可以勉强的认出来,但眼前的人早没了在炼氏的福光满面,此时男人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十几二十岁,蜡黄的脸上满是褶子,就像行将就木的老人。
“呵呵。这么快就不认我了?熙少爷您真是贵人多忘事啊!”田力阴冷的一笑,复又自我嘲讽的道:“也难怪,您只见过一面,毕竟您去的那天,正是我被炼氏开除的日子!”
男人一句话里明嘲暗讽,夹枪带棒,说的端是咬牙切齿,那口气喷的,恨不得从颜芸熙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看这情况,颜芸熙瞬间一起都明白了,看来离开炼氏对这人打击不小,现在是狗急跳墙了!
颜芸熙也毫不示弱的耿起脖子与那人对峙:“如此看来,之前那次偷袭也是你做的?”
“是有怎样,不是又怎样?真是料想不到炼静宸竟有如此甘为他挡抢的蓝颜知己。”提及此,那张稀松的老脸顿时肉疼的抽搐了一下。
随即,男人气愤的一把掐住了颜芸熙下颌,语气酸溜至极的说:“熙少爷您真是在这荣华城的十里洋场,演绎出来一番的夫妻恩爱好风情啊!到底是你这年轻的招高,竟然借我的苦肉计来讨男人的欢心,到底是不要命的好处,现在谁不知炼家的男妻是个重情义的,让那炼大少爷保护的紧呢!”
田力说话时那死一般的口气一个劲的往颜芸熙脸上喷,再加上这般内容,竟然将他和炼静宸之间的真情实意想得如此不堪,一股子恶心感从心里翻了上来,差点让颜芸熙作呕起来。
他极力将头一转,不打算再提此话题,“据我所知,你走之后,炼氏并没有向你追讨那些被你侵吞的私款,你到底为什么这么做?”
“为什么?呵呵。”田力砸着牙的重复了一遍,破锣一般的笑声无比渗人,笑过男人一手摸上了颜芸熙的脖颈,又说:“熙少爷您也别怕,今日请你来,不过是为了要你男人施舍几个臭钱而已。顺便也替您估量估量您在炼大少心中到底值几个钱呢?”
颜芸熙被他摸得一个激灵,身上簌簌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嫌恶的躲过那只手,心里却盘算起来,田力说他目的是为了要钱,但是绑匪的话是不可信的,拿了钱撕票这种事情可是不新鲜。
“要钱给你就是了,你先放了我!”颜芸熙这句话实在是在试探那人的底线。
“呵呵。”
在贪婪之人面前,钱这种东西,永远没有够数之说!田力这些年在炼氏,明里暗里拿的钱估计能装满一辆汽车了,可惜人一旦有了钱,性质就容易变,田力就是一个沾上了赌博,那就要了命了!
按着赌博十赌九输的规律,以前有炼氏这钱窝子,又是在炼氏自己的场子里,随赌随掏的不显眼,他桶的窟窿总是有炼氏这座金山填。
可被开除后,田力也知道不该再赌,但是这赌博就是罂粟,一旦沾上了哪那么容易借,换了场子,不知是被人设计还是实在运气不好,没两三个月将所有家产输了个精光,终究搞了个倾家荡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