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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
萧澈一把甩开他的手。眼圈微微有些红晕,嘴角的血迹异常清晰。
“除了骂,除了打,你身上还有哪一点像一个父亲。我就想问你,我做错了什么?从小到大,你可曾认真看过我一眼,即使我再努力,再努力做到最好,做到你满意,也换不来你的一个肯定眼神。我也想知道,我和你是什么关系?父子还是愁人?连个陌生人都不如,你凭什么左右我的婚姻,凭什么”萧澈大吼。
萧河惊讶。
“我再说,最后一遍,谁也左右不了我的婚姻,包括你,因为你没有资格”
转身,萧澈消失在门口。
只留有,身体有些微微发抖的萧河。
20多年的压抑,20多年的委屈,20多年的隐忍,似乎在今天全部都爆发了,此刻,脸上的冷痛已没有知觉,心里的疼痛却抽的那么清晰。
脸颊有些湿润,是泪水,一个男人的泪水,一个孩子的泪水。
不知不觉,萧澈一路驾车到了叶青的学校,站在叶青的宿舍门口。
萧澈沉默了,抬起敲门的手久久的停在空中。
他说不清自己为什么要来这里,现在的自己,此刻的自己,不是应该躲在黑暗中,添拭自己的伤口,而不是,来这里,让他看到自己的脆弱。
但,他来了,说不清楚,就是来了。因为,他想他,想见到他,想看到他,想感受到他。
叶青站在走廊尽头,看着萧澈的身影站在自己宿舍的门口,手中的画纸被紧紧的攥住。
本想回头走掉的叶青,却突然跌入了萧澈回过头来的眼神中。
是绝望,是失望,是失意。
叶青一步一步的靠近,一步一步,缓慢而有节奏。
萧澈眼神直直的盯着靠近的叶青,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可以清晰的看清楚叶青的每一寸肌肤,包括卷翘的眼睫毛。
叶青不语。
打开房门。
走了进去,萧澈紧跟其后。
关上门,放下手中的东西,开火,烧水,煮鸡蛋,安静,沉默。
萧澈站在沙发边,看着忙碌中的叶青,突然似乎回到了叶青刚回国时的日子,苗条的味道似乎现在还能回味起来。
片刻,叶青拿着用毛巾包好的热鸡蛋,从厨房走了出来,将萧澈按坐在沙发上,左手轻抬萧澈的下巴,将整张脸收容在自己的视线中。
再用右手将包好的鸡蛋,轻轻的抚在萧澈的脸颊上,慢慢的滚动,左脸颊,右脸颊,仔细而缓慢。
萧澈突然抬手,一把抓住叶青的手腕。眼神盯着叶青。
叶青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却被越抓越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