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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祁渊心虚的低下头,不敢对上儿子几乎要喷火的目光,内疚和痛苦浮现在了那张苍老的脸上。当时那样的情况他能有什么办法呢,韩家手中掌握着那么多的兵马,骁勇善战,帮助他抵御了北荻凶猛残忍的侵略,不然他哪里还能高枕无忧的成为皇上呢。
后来等到击败北荻之后,他对皇后也冷落了下来,就连雪衣都没有语澈得到的疼爱多,他知道自己亏欠了容妃,所以加倍的补偿语澈和闵柔。这些年权势慢慢的收回到他的手上之后,他也没有像以前一样那么宠爱皇后了,那个心狠手辣的女人他看了都忍不住做恶梦,怎么可能会喜欢她呢?只是韩家手握重权,除非有十足的把握连根拔起,不然绝对不能轻举妄动,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所以即使他很不满意轩辕雪衣成为太子,多次动了废黜太子的念头,也没有敢真正的实行过,皇后背后韩家的势力实在是太大了,稍微不慎就能颠覆云国的江山社稷。
“不管你相不相信,父皇对你母妃真的很抱歉,可是有些时候根本就身不由己。既然你母妃已经过世了,就不要再纠结那些惨烈的往事了好吗,活在当下,把握未来人生才有意义。至于你母妃,父皇死之后再跟她谢罪吧。”
一向凌驾于众人之上的皇上脸上笼罩着一层灰败的色彩,幽幽的说道,“你们也不要再恨父皇了,父皇这些年也不好过。”
轩辕闵柔忍不住握紧了拳头,眼睛里汹涌澎湃的怒火喷涌出来,几乎可以把一切燃烧殆尽,“你当然不在乎那些往事,母妃死了你身边还有那么多娇艳美丽的女人抚慰你的寂寞,可是我和皇兄只有母妃一个娘亲,她死了我们就怎么都没有了,我们要吃很多的苦,要处处应对阴谋诡计,害怕什么时候被人害死了还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心痛得像被车轮碾碎成千万块碎片,轩辕闵柔心痛的朝着皇上大声吼着,眼角晶莹的泪水忍不住流了下来,“她死得那么惨,可是害死她的人还活得好好的,锦衣玉食,众人朝拜,我真是为母妃感到不值,她怎么会嫁给你这样的男人。你对得起她吗,你就不怕她死不瞑目,冤魂从地下冒出来找你们索命?你这么多年来难道就没有半点愧疚和心虚吗?父皇我真的很恨你!”
轩辕祁渊猛的抬起头来,锐利如同鹰隼的眸子里布满了冰冷的寒霜,咬着牙恨声问道,“那你觉得父皇应该怎么办?直接将皇后抓来凌迟处死是吗?就算这么做你母妃就能活过来了吗,不能!既然不能父皇为什么还要那云国的江山社稷来开玩笑,为了一个女人而不惜毁掉了轩辕家的江山,可能吗?闵柔,父皇知道你母妃的事情是我对不起她,可是父皇从来没有对不起你,不管是吃的,用的,还是穿的,都是你最先挑的,就连皇后和所有的妃嫔都比不上你,你爱去哪里就去哪里,想要什么父皇哪怕费尽一切代价都捧到你的面前来,你说不想那么早就嫁人,父皇拒绝了多少个家世显赫的青年才俊,只为了让你能够无忧无虑的多玩几年。你现在又是以怎样的态度和朕说话,朕愿意宠你给你一切,同样也可以将所有的一切都收回来,你别太过人。朕从来就不欠你什么。”
一连串冰冷无情的话,让轩辕闵柔的心凉透了,眼神里所有的愤怒和质问统统化成了寒霜,嘴角却扯出了惨淡的笑容,缓缓的说道,“原来我在你的心里就是这样的,我明白了。你放心,以后我再也不会问你这些事情,你爱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她靠在轩辕语澈的身上,璀璨的眸子里布满了深深的痛苦,“皇兄,我不想待在这里了,你带我出宫。”
她再也撑不住了,她害怕所有的情绪会在眼前崩溃,这就是她的父皇,江山社稷永远凌驾于儿女私情之上的父皇,她还有什么好奢望的呢?她真是太傻了,还想着质问他这些,如果他真的那么爱她的母妃,那么疼爱她和皇兄,这么多年来他又怎么可能纵容皇后的一切,让那个女人活得风光无限?到底是她太天真了。
脸色变得煞白的少女灵魂好像给勾走了一般,眼神呆滞空洞,似乎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好,皇兄带你离开这里。”
轩辕语澈眼睛里带着深深的责备瞪了轩辕祁渊一眼,眸子里的失望是那么明显,看得轩辕祁渊眼皮一直突突的跳,有些懊恼破口而出的那些话,“语澈,闵柔。”
“我要离开皇宫,皇兄快点带我走,我不想再看到他,不想。”
轩辕闵柔嘴唇干涸青紫一片,声音压抑着深刻的痛苦和怨恨,扯着轩辕语澈的袖子急切的说道,晶莹剔透的泪水像不断线的珠子流了下来。
“江南,我们走。”
没有再看轩辕祁渊懊恼又小心翼翼的样子,轩辕语澈对站在身边的江南低低的说道,心里充满了失望,这就是他冷血到近乎残酷的父亲,利益永远大于亲情的父亲。
江南几步跨上来扶着轩辕闵柔,和轩辕语澈朝着门口走去,轩辕祁渊眼睛里有着浓郁的慌乱,急切的喊道,“语澈,闵柔,不要走。父皇会好好补偿你们的,你们不要这样。”
他最为疼爱的就是这对儿女,要是因为这件事情让儿女们恨上他,以后要怎么办。
“你还是留给想要你补偿的别的皇子和公主吧,我们不需要。”
轩辕语澈的眼神寒冷得像是陌生人一样,头也不回的说道。他们最想要的母妃早就化成了一堆白骨,可是这个作为他们父亲的男人依然没有任何行动,要指望他报仇还不如指望自己呢。
“父皇也是为了云国的江山社稷,难道这样也错了吗?要是没有了荣华富贵,还有什么爱情可言?如果朕不是皇上,你们以为能过上这么优渥的生活吗?别那么痛恨朕,朕说到底还是为了你们。”
轩辕祁渊厚颜无耻的话,不仅让轩辕语澈,就连江南都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这个男人说到底最爱的人是他自己,为了他膨胀的*,为了翻云覆雨的权力,他可以毫不犹豫的牺牲掉一切。
轩辕闵柔只觉得有千万只蚂蚁啃噬着她的身体,恨得她几乎想要发狂,她真想冲过去狠狠的扇她的父皇一个响亮的耳光,可是想来想去最终还是忍住了,“皇兄,快点走啊。”
犯错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犯错的人丝毫不觉得自己是在犯错,一点都不想去纠正。害死了他们最重要的人,他却没有一丝悔意,他们还指望他能做什么呢?
轩辕语澈和江南扶着闵柔,不管身后的皇上如何说着自己的苦衷,只觉得心一寸一寸的变冷,很快就离开了这片让他们窒息的地方了。
轩辕祁渊满脸疲惫的靠在床上,眼睛里浮起了一丝黯然,他做错了什么,闵柔和语澈那么痛恨他,有这个必要吗?杀死容妃的凶手又不是他,而是皇后,儿女们怎么就不理解他的难处呢?他这么隐忍负重到底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能够寻找机会一举扳倒韩家,为语澈清除障碍,好能够顺利的登上皇位,也能够让闵柔找一个好人家嫁了,他容易吗?他们凭什么用看仇人一样的眼光看着他,好像他犯了滔天的罪孽一般?
越想越生气的轩辕祁渊忍不住愤怒的大吼一声,充满怒火的声音让守在门外的公公忍不住激灵灵的打了一个寒战。
可是不管他心里有着怎样百转千回的想法,轩辕语澈等人已经听不到了,带着闵柔和江南,在侍女丫鬟的陪同下坐着马车来到了江南的府邸这边。
“江南,你先回去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情明天我再找你。”
轩辕语澈知道她今天晚上受了委屈,眼睛里充满了不舍,柔声的说道。
“你自己小心点,闵柔,好好休息,不要想太多了,烨儿看到你这样应该会心疼了。”
江南踏下马车之后,还是有些不放心情绪大起大落的轩辕闵柔,害怕她一时想不开做出傻事来。报仇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必须要做好详细周密的计划,有了十足的把握才有更多的胜算。
轩辕闵柔鼻子通红,闷闷的点了点头,用沙哑的声音说道,“江南姐姐,对不起,因为我的事情连累你差点受到危险了。”
江南笑了笑,拍了拍她的肩膀,诚挚的眼神里充满了温暖,“闵柔,没关系的,我不放在心上。你要开心起来,不要被过去的事情折磨着,容妃娘娘一定希望你过得幸福快乐,别让她在天堂里替你操心。我娘亲也很早就离开了我,我每到伤心难过的时候,想起她在天上看着我,我就告诉自己要勇敢,坚强和快乐。”
轩辕闵柔咬着唇,紧紧的抱着江南,将头埋在她的肩膀上发泄着自己的心痛,她真的太难受了,为什么太后告诉她这些事情,为什么不让她像个傻子一样什么都不知道。
“闵柔,没事了,我们走吧。”
轩辕语澈眼睛里有着深刻的担忧,轻声对妹妹说道。
轩辕闵柔离开了江南的肩膀,带着难过沉重的心情上了马车,和轩辕语澈朝着翼亲王府的方向驰骋着。
“闵柔,别再难过了,我们应该打起精神来为母妃报仇。至于父皇,他就那样了,不要抱有希望就不会有失望。”
轩辕语澈低沉的声音响了起来,漆黑幽深的眸子里带着浓浓的心疼。他原来以为这个秘密会一直埋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再也不会曝光,没想到还是被揪了出来,这就是天意吧。
轩辕闵柔背靠着车壁,闭着眼睛一动不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全身紧绷,寒冷的冰霜从她的身上冒了出来,良久之后她的脸上充满了腾腾的杀气,猛的睁开了幽冷森寒的眼睛,“皇兄,我能够帮你做什么?只要能报仇,能够杀了那个贱人,我愿意做任何事情!”
轩辕语澈眸子里有着强烈的震惊,同时带着深刻的心疼,“闵柔,你别这样,报仇的事情有皇兄就足够了,你还是做那个尊贵的公主,不要被上一辈的恩怨和仇恨折磨了,听皇兄的话好吗?”
他已经失去了母妃,不想连唯一的妹妹都活在痛苦中。
“不能砍下那个女人的头颅,不将韩家连根拔起我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皇兄你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做。我要为复仇尽自己的一份力量,而不是让你背负着那么多的仇恨和痛苦,求求你了皇兄。这些年来你一直背负着母妃的深仇艰难的努力,我却什么都帮不了你,我不配做你的妹妹,也愧对母妃。我要是再不尽一些力,我还有脸活在这个世界上吗?”
轩辕闵柔激动的说道,眼睛里充满了嗜血的仇恨,整个人被漫天的杀意包围着,似乎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轩辕语澈安静的凝望着她,眼睛里充满了心疼,却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轩辕闵柔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微微低垂下头去,纤长浓密的睫毛眨了眨,像是做了最重大的决定一般,阴冷嗜血的声音撞击着哥哥的耳膜,“我可以和你最想要拉拢的势力联姻,皇兄,你想要我嫁给谁?”
“闵柔,你真的不用那么委屈自己。皇兄能够解决好这件事情,你别操心了,日后好好找一个深爱你的男人嫁了。”
轩辕语澈低沉的开口说道,他真的不想看到自己的妹妹为了报仇而迷失了自己。
“只要能够帮到你,我不在意。皇兄,你到底想要拉拢谁,你说啊,我不能让你一个人撑得那么辛苦,我是心甘情愿的。嫁给哪个男人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只要能够杀了那个女人,其他的事情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皇兄你不能什么都把我排除在外,如果什么都做不了我会疯掉的,你不能那么自私的一个人扛!求求你了,让我帮帮你吧,我快要疯了。”
轩辕闵柔哭着说道,情绪濒临着崩溃的边缘,为什么连皇兄都不愿意如她的意,那她活在这个世界上有什么意义。
“闵柔别激动,让皇兄仔细的斟酌一下好吗?等有合适的联姻对象皇兄会跟你说的。你现在的状态很不好,先在王府里休养几天,要是太难过了,皇兄让烨儿来陪你。”
轩辕语澈急忙安抚道,好不容易妹妹情绪才平复了下来,在翼亲王府里睡着了,他才松了一口气,悄悄的来到书房处理事情。
“羽墨,羽书。”
“王爷。”
“立刻派人到慈宁宫里去搜查,看看有没有什么让人怀疑的东西。仔细检查一遍,不许漏掉任何地方。”
“属下遵命!”
羽墨和羽书领了命令飞快的走了出去
轩辕语澈眉头皱得紧紧的,心情沉闷,没想到这个太后竟然深藏不漏,云国失踪了很久的黄金甲竟然掌握在她的手中,到底她还有哪些重要的秘密是不为人所知的。刘家怀有怎样的目的,是不是很早就动了策反之心?
一大堆的疑问在他的脑海里闪过,弄得他一点睡意都没有,直接推开书房的门,施展轻功往刘家的方向去了。
刘家的府邸依旧灯火通明,精致华丽的府邸美轮美奂,处处透着奢靡繁华。
穿着夜行衣的轩辕语澈轻盈的身子穿梭在屋顶上,不发出一点声音,准确无误的潜进了书房里,动作迅速的翻找着,可是有的只是普通的公函,一点可疑的东西都没有。
越是这样,轩辕语澈越是觉得刘家不正常,他继续不死心的翻找着,忽然一阵急切的脚步声传来,他的神经紧绷了起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躲从窗口跃出去,再次悄然落在屋顶上,蹑手蹑脚的掀开一道小小的缝隙,想要知道里面的人想要做什么。
只见刑部尚书刘禹谦和他的弟弟推开门走进了书房里,脸色阴沉得厉害,眉宇间堆积着焦虑,好像遇到了很多的烦心事一样。
“哥哥,皇宫里有消息传来,说太后晚上和皇上发生很厉害的冲突,大批的御林军包围住了寿和宫,双方僵持不下,太后不幸罹难。没有了太后在朝中撑腰,对于我们刘家真的很不利,我们要怎么办啊?”
吏部侍郎刘禹荣六神无主的说道。
“我怎么知道应该怎么办?现在的事情那么复杂,只有先稳住了,走一步是一步。明天发出的消息绝对是太后染了重病不愈而亡,我们又不敢去质疑皇上,只能咽下这口气了。”
刘禹谦烦躁的说道,难道刘家真的要遭来横祸吗,以后刘家要怎么办才能在朝堂中屹立于不败之地。
“可是半年前克扣军饷的案子太后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压下来,要是那些人知道太后已经倒下了,再次把事情捅出来怎么办。你又不是不知道皇上的性子,喜怒无常,发起怒来砍人都有。还有我们和北荻私自交易兵器,那笔货款还没有完全收回来呢,若是收不回来,我们要怎么办啊。或者露出蛛丝马迹让别有用心的人抓住了,恐怕不是那么容易收场的。你说太后从中牵线拉桥,现在她倒下了,银子我们还能收回来吗?”
充满不确定的话语清清楚楚的传到了轩辕语澈的耳中,刘禹荣满脸的惊恐分外的清晰。
轩辕语澈满脸阴霾,眸子里闪过晦暗不定的光芒,继续听着,越是听越是惊心,没有想到刘家背后竟然有那么多的龌龊事,买官卖官,贩卖军情给邻国索取巨额利润,霸占良田,侵吞阵亡士兵的抚恤金,秘密的将云国最为精锐的武器卖给敌人。而敌人用云国的武器将云国的军队打得落花流水,住在边关的百姓苦不堪言。
怒火在心口蹭蹭的冒了起来,轩辕语澈握紧了拳头,任由尖锐的指甲划破他的掌心,他真想杀人,若不是理智还提醒着他,他肯定直接下去砍了这两个朝廷蛀虫的脑袋。
又听了那么多的话之后,书房的人终于又走了,轩辕语澈也知道了刘家背后那么多肮脏的交易,也神不知鬼不觉的悄悄离去,没有惊动任何人。
只是想要铲除刘家的决心是越来越坚定了,这样的蛀虫留着也是祸害云国,还是连根拔起才能万无一失。
清贵优雅的男人回到书房里,又是忙碌了整整一夜,在天边露出鱼肚白的时候才躺在书房的小床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江南担心轩辕闵柔同样是一夜没睡好,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就起床了。
莲香已经在外面等着了,看到她推开门急忙说道,“小姐,邀月楼的暗卫有重要的事情向您禀报,已经在花园里的凉亭里等了有好久了。”
“我知道了。”
江南想起昨天下午看到洛鸿缨的二姨娘和刘芳儿鬼鬼祟祟的模样,总觉得会有不可告人的阴谋。她微微眯起眼睛,眸子里有清冷的眸光涌动着,加快脚步朝着花园的亭子走去。
“属下参见主子。”
江南坐在石凳上,平静却又带着压抑的声音从她的唇边溢了出来,“昨天下午的跟踪有什么发现?”
刘芳儿想要做什么,二姨娘又是跑去见了什么人,她都要知道。
“丞相府的二姨娘其实是和刘芳儿碰头了。”
属下的一句话,让江南眼睛里掠过一丝警惕,“她们说了些什么,把你们听到的都说出来。”
这两个女人聚在一起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事,或许就是想方设法的陷害她也不一定呢。
“刘芳儿说她很恨主子,想要和丞相府的二姨娘联手绑架主子卖到青楼去。”
邀月楼的杀手说这句话的时候感受到洛江南身上散发出来的怒火,忍不住头皮发麻,他知道自己家主子生气了,她一生气后果会很严重。
“有没有具体的计划?”
阴冷带着嗜血杀气的声音在亭子里荡漾着,江南脸上的冷笑让人忍不住激灵灵的打了一个寒战。
“二姨娘说她会想办法把你引出去,让刘芳儿找杀手挑断小姐的脚筋,然后卖到青楼里伺候不同的男人,这样小姐也跑不掉了。”
说这些话的时候,邀月楼的属下脊背阵阵发凉,魂儿吓得都快要飞走了。他们主子要是发起狠来,简直像恶魔一样,看来刘芳儿和丞相府的二姨娘这一回是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