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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景言率先收兵,整理好衣服回到厨房,调好火煮粥,顺便从冰箱里拿出一袋分好的包子。包子白白胖胖的,大小均匀,褶皱整齐,任谁也想不到是出自乐泓语之手。
乐泓语别的不行,包饺子蒸包子馒头倒是一绝。摆好一盘六个放进微波炉,回身看一眼乐泓语,床上已经没了人影。
洗漱完毕,乐泓语懒洋洋走进厨房,微波炉“哔哔”响,乐泓语走过去,端出热气腾腾的包子帮忙摆上桌,随手捏一个啃一口,被随后跟出来的傅景言发现,傅景言端着两碗粥,贴在她身后,长臂一伸,两只精致的白瓷小碗安稳落桌,而乐泓语,恰好被他围在长躯和餐桌中间,以环抱的姿势被锁在怀里。
乐泓语放下包子,在狭小的空间轻巧转身,扣住他腰身,踮脚在他唇上一点:“傅老师,早上好!”
傅景言收紧手臂回吻,问候呢喃,融化在齿间:“乐同学,早上好!
现在乐泓语依然怕痒,不过早已习惯了他的触碰,只要不是他故意呵痒,就不会有那种最初的乌龙。于是傅景言把它发展成了对乐泓语同学的最高惩罚措施。反正打不得骂不得,这个办法正好。
傅景言玩心大起,食指在她后背画圈写字,乐泓语僵着背脊扭动,傅景言低低地笑,再亲一下,齿间是同样的清凉味道,却觉得对方嘴里更甜。傅景言俯身,额头贴着她的,再抱一下便放她回去吃饭。
“中午一起吃饭?”傅景言一丝不苟地将碗里漂浮的几段小香葱捞起来,不吭声地扔进对面碗里。
“我一会儿要去学校。”一口粥含在嘴里,乐泓语声音混沌不清。
“嗯哼?”
“你闲的啊?”乐泓语瞥他一眼,将突然多出来的葱花搅拌均匀。她早就习惯傅老师的一切坏毛病,尤其是挑食。
他公司在市中心,她学校可是在城西,而且中午那时候,堵车不是闹着玩的啊。
“你也太不关心我啦乐小姐,我这几天都出没在你们学校。”
听听他那个语气,像是很得意似的。乐泓语不屑,他的演讲海报做得那么大,半个月前就高高挂在礼堂、教学楼和主干道最醒目的地方了,炫耀什么的最讨厌了。
乐泓语伸腿在桌下踢他,傅景言笑嘻嘻地固定住她:“要不是为了给你长脸,我才不会答应呢!”
乐泓语关了耳朵,听他鬼话!
傅景言公司今年会在C大举办招聘会。不同于六月份的集体招聘,他们会在五月底举办两场专场招聘,这是学校的职业规划中心努力了很久才谈下来的合作计划。作为第一次合作,双方都很重视。恰逢傅景言回国,校方提议希望他以校友身份做一次演讲。
互惠互利的事情,傅景言爽口答应。事实上,他最多算是半个校友,他只在C大读过半年,但是他有个更合适的头衔——“校友家属”。
乐泓语在他答应下来之后就知道了,是一个学经济的同学有次来串门悄悄告诉他们的。晚上视频的时候,她问他,得到了确定的回答之后,她不厚道地嘲笑他:“你讲什么,青年叫兽的下海发家史?”
傅景言听到她这话的时候着实愣了一下,他们的玩笑谈话从不涉及他的工作,这是他们之间唯一还没有迈过的一道坎,如今听她这么说是软化的迹象吗?
他不说话,追着她的目光想要看个真切。
乐泓语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神色一僵,低声说句“对不起”,单方面切断视频信号。
傅景言独自看着一片漆黑的屏幕,伸手拉开身后的窗帘。刚刚还觉得明媚的阳光,这会儿毒的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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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泓语这几天过的很不愉快。
那个气氛绝好的早晨,她最后不仅拒绝了他的午餐邀请,更明令禁止他在学校表现出认识自己。
虽然要他在学校碰面假装不认识,但是她有前提啊——仅限人前!也不是连一起回家都不可以的啊!他不愿让别人知道两人关系,是不喜欢被人说三道四。他可以在学校里风光的来去,她却还要在这学校里上一年半的学,她不是努力拔尖的学生,所以她不希望听到别人说“傅景言的女朋友学习一般啊”、“傅景言的女朋友哪里好啊”、“他怎么看上她的啊”这种话,说她自私也好,胆小也好,她只不过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不过,天气越来越热,公交车人挤人,闷热的车厢里弥漫着各种味道。乐泓语咬着牙忍住头晕,用力拉开车窗,悄悄将头凑出去一些,恶心的感觉才稍稍减轻。
路过的小车一辆接一辆,想起他车里舒服的座椅、凉爽的空调,还有淡淡的水果香,她承认,她羡慕了。
只是其一。
其次,虽然早就有心理准备他在C大“出没”,就不可避免要与谢思楠有接触,无论是公事还是私交。只是真的见到他和谢主任并肩出现在教师食堂,她还是很不爽,看着碍眼。想到自己只能以各种理由磨导师的卡来蹭顿红烧肉糖醋鱼,她却能大摇大摆带着人来随便吃,尤其还细声软语的给他夹菜:“师兄尝尝这鱼,可是大师傅的拿手菜。”
乐泓语坐在角落,隔得不算远,傅景言面对自己,夹口鱼细细地嚼,眼神不经意扫过来,带着胜利的挑衅,她看着实在上火。果然是夏天到了,火气太旺。抓起卡打算刷个酸梅汤去火,发现也不是自己的卡,火气再升一格,乐泓语收起卡老老实实地吃饭,头也不抬。
她承认,她嫉妒了。
最后,她虽然对他的演讲持无视态度,可是作为他亲女朋友,真的连张票都不打算给她吗?挺到演讲的当天上午,傅景言那边还是没一点动静,她只好跑去讨好自己万能的导师,通过导师找到了负责的老师,才勉强拿了个后排靠边。
太窝火了!听说谢思楠很大方的给自己得意门生“随手”就要了六张票!前排,正中!
没错,她就是恨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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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晚上,乐泓语吃过晚饭早早就去排队入场。
检票过半,乐泓语一瓶冰水灌了大半。她只有大一的时候参加新生动员大会才排过这么长的队了。那时候不耐烦了,她就直接装虚弱晕过去了,送回寝室躺着。
现在装晕,估计也会直接被抬走,她来之不易的票……
“乐泓语?”肩膀被拍一下,她转身,是研究生时的一个同学,叫彭宇,现在留校当辅导员。乐泓语往她左右看看,只有她一个人,看样子也是来看演讲的。
乐泓语朝她挥挥爪,彭宇不客气地挽上她胳膊。
只是和她没什么可聊的,周围人又三三两两结伴,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她听着有点烦,耳朵嗡嗡响。
大堂里本就热,身边又贴着个大暖炉,乐泓语从她臂弯里抽出手臂,脱了针织衫挂在手上。回头朝她笑一笑,歪着身子向前张望。前面进展缓慢,还有不少没票插队的,被工作人员拒绝入场,依然不死心跟那求情死磕,乐泓语濒临抓狂,觉得自从她排队,这队就没动过。
她一手握着电话,感觉到震动,也没看清是谁粗鲁地滑开直接往耳边一贴。
“脖子不疼吗?啧啧,一会儿想着扶一扶,脑袋都快掉了。”
傅景言幸灾乐祸地说风凉话,她也不多计较,心下窃喜,踮起脚尖四处张望,终于在对面走廊的转角看到他。她以为他会打扮的很正式,没想到他竟然穿了牛仔裤,外套提在手上,朝自己招手。
她嘴角都快扬到耳后,却还傲娇地垂下头,很有原则地推拉:“不要,我还有同学呢!”
“哦,那我可走了啊!”傅景言也不戳穿她,拉长了调子刺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