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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女人最美的时刻莫过于她穿上旗袍的那一刻。
高高竖起的衣领，尽显纤细的脖颈，似露非露引人遐想；两侧叉开的缝隙里，白皙光滑的大腿，若隐若现。
旗袍是最接近中式婚礼的一款礼服。
唐瑾灵走上前摸着这款衣服，脸色淡淡，看不出情绪。
小夏看着好友，“灵灵，周总这是花了重金啊！果然财大气粗。偿”
唐瑾灵微微一笑，“你想要的话，沈彦锦很乐意给你买一套，也从法国空运回来。”
小夏顿时泄气一般，闭着嘴不再开口撄。
唐瑾灵坐在沙发上，小夏抱着她的手臂，喃喃开口，“灵灵，你不想嫁人么？”
唐瑾灵摸了摸她的头发，叹息般，“怎么了？”
“你好像从来就没有考虑过你和周总的未来，婚纱随便选的，就连结婚的日期，你都不甚上心。”
“傻丫头，你要我怎么上心呀。”
唐瑾灵点着她的额头，笑着开口。
“你这样，有时候我真的好同情......”
“嘭”的一声，门被突然打开，打断了小夏接下来的话。
看到boss醉醺醺的回来，小夏识趣的和唐瑾灵说再见，屋内只剩下一个星期没有见面的两人。
唐瑾灵愣了好一会儿，才慢慢走过去扶住他，可她还未碰到男人的手臂，就被虚虚推开，周暮看着她，笑意淡淡，“你还知道回来？”
唐瑾灵懒得理他，别看他在外人面前衣冠楚楚，温文尔雅的样子。
发酒疯，他可是厉害得很。
看到女人不说话，一副低眉顺眼的样子，周暮心头的火莫名的继续增加，嘴里含糊不清的嘟囔着，“唐瑾灵，你他妈到底把我当什么？我他妈对你还不够好么？你想走就走，最后还不是我他妈去哄你，结婚不是你们女人都想要的吗？我都许给你了，你为什么不能听话一点，别再让我担心？”
她没说话，把他扶到沙发上，倒了一杯温水，哄着他喝。
周暮却忽然抓住她纤细的皓腕，力道大的几乎要揉断她，唐瑾灵皱着眉，低低的开口，“阿暮，你弄疼我了。”
“我弄疼你了？”
周暮低低的反问，“那你怎么不问问，我的心到底有多疼？”
这句话恰巧刺痛唐瑾灵心头的那根弦，她强硬的把手从他手里抽出去，声音低低的，“对不起。”
“你每次都是一句简单的‘对不起’就完事了，”周暮说着，摇摇晃晃的站起来，笑容带着苦涩，“有时候我真不知道，娶你到底是不是一个错误的选择。”
“说起来其实怪我，明明知道你和我妈不和，却硬要娶你，我夹在你们中间，进退两难，我以为你懂我，可不曾想，其实你也不懂。”
唐瑾灵垂在两侧的手紧紧握成拳，一语不发。
“你招呼不打一声跑去香港，你就不想想，我有多担心你么？好，你去就去吧，你可以做你喜欢的事，可是灵灵，你和我妈，你能不能稍微的体谅一下我？你们之间的任何一个人，我都不想失去。”
唐瑾灵看着他疲惫的侧脸，她想，她大概是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每天工作那么忙，闲暇之余都拿来想着该怎么让自己和他的母亲开心，其实，他的疲惫不堪，她都看在眼里。
哪怕她再恨陈菲，哪怕他们之间.....根本没有以后。
周暮看着她低着头，看着地板，沉默不语，他自嘲的笑了笑，“以后不用说道歉了，反正，你都要嫁给我了。”
他走进书房，轻轻的关上了门。
偌大的客厅内只剩下唐瑾灵一个人，她眼神毫无焦距的看着某一处，视线在沙发上的一角落下。
闪亮亮的小东西，她走上前，拿起来，一枚雕刻精致的戒指。
是她那天遗落在这里的。
她忽然很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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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底，唐瑾灵又去了一次墓园。
照片上母亲的脸依旧美得让人惊艳，可是年华逐渐老去，这个世上，哪有什么青春永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