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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这一幕，云凡并未催促，而是耐心的等待他细细回顾。
良久后，中年男子面色一动，似乎记起什么，用不太确定的语气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当时我们应该是到了寒潭山脉的西北侧，附近有着一座外形很独特的山峰，对，就像一柄利剑，高有千丈，到现在我还记得”。
“西北侧！像利剑般的高山”，云凡将中年男子说得每一句话谨记在心中，以待日后相互印证之用。
“这次在鬼门关走了一遭，我再也不想去冒险了，以后只想好好带着进儿，让他长大成人”，中年男子叹了一声，揉了揉方进的脑袋，目光尽是柔和之色。
“进儿要好好修炼，以后换我来保护父亲”，方进鞠了一把泪，面色认真的发誓道。
“好孩子”，中年男子眼角泛红，面上满是激动的泪花。
“求大人收方进为徒，方进愿意为大人肝脑涂地，死而后已”，砰！方进突然转身朝着云凡跪下叩首，一脸的决然之色。
“这！”，云凡一时有些错愕，待深思一番后，他将方进托起，摇了摇头道：“你小子是挺好样的，但我因为一些自己的原因，不能收你为徒”。
“大人！”，听闻此话，方进神色顿时着急起来。
望着方进认真的眼神，回想此子对其父亲的不离不弃，云凡目光中有着赞许之色，他点点头道：“孝心可嘉，且修炼之心坚韧，我虽然不能收你为徒，但是会给你留下一门功法，以及其他修炼所用的物品，但你需记住，你我不得以师徒之名相称，更不能将我传授你功法之事与任何人说起”。
“另外，日后如你修为有成，需保持端正的品行，与人为善，不得作出伤天害理之事，若有违反，他日我必定亲自收回你的一切”。
望着云凡无比郑重的神色，方进目光灼灼，抬起右手，高声朗诵誓言：“我方进对天发誓，绝不会将大人之事与任何人说起，更不会作出任何有违天理之事，否则就叫我死无葬身之地”。
“好！”，云凡长笑一声，胸中满是舒畅之情，屈指一弹，一个灰色乾坤袋飞射而出，落入方进手中。
“这里面有一本天阶功法，待日后你修为跨入外气境时，方才能够接触，需要谨记的是，在你没有足够的实力保护自己之前，切莫向外人透露”，云凡面色郑重的提醒道：“除此之外，里面还有一具威力惊人的机关兽及其操控方法，以你父亲的修为，尚能勉强控制，但不到万不得已的危急关头，不得擅自使用，更不能赖以恃强凌弱”。
“方进明白！”，方进再次朝着云凡叩拜而下，目光坚定的道。
“嗯！”，云凡点了点头，这个少年身上，有太多和他相似之处，同样出身平寒，没有任何背景，心性坚忍不拔，资质也不弱，实在是可造之材。
能够遇见他，也说明此子有这个机缘，他虽然赐下功法和牛头人，但能否成长为真正的强者，还需看此子自身的努力与机缘。
至于牛头人，虽然仍具有一定战力，但对现如今的他来说，已经起不到太大的帮助，倒不如送给有需要的人，更能物尽其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