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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晚饭，洗澡，睡……睡顾衍。
林然想得很美，临到床上，脑子瞬间变成浆糊，林然晕乎乎的，只感觉整个人都攀上了云端，飘忽不定。
一夜旖旎。
第二天，林然一觉睡到了十点，醒来时，顿了顿，才记起了昨夜的胡闹。
把脸埋在柔软的枕头上，林然不用想都知道这会儿自己的脸有多红。
听到推门声，林然动也不动，直到感觉顾衍的气息喷洒在自己耳后，才转过头……
被亲了个正着。
顾衍浅尝辄止，温柔轻抚着林然头顶，问：“有没有不舒服？”
“你说呢？”说完，发泄似的捏扯顾衍的脸，好好一张俊脸被林然扯得滑稽得不行。
林然看着看着就笑了，心底的坏水儿“咕噜咕噜”往上冒，一只手捏着脸，另一只赶紧摸到了手机，点开相机，对着脸就是“咔嚓”一声。
“我要拿这个当壁纸。”林然笑嘻嘻道。
说干就干，不到半分钟，林然的手机背景就换成了顾衍这张高清大脸。
看林然这么兴奋，顾衍也不管她，去抽屉里拿了支药膏出来：“把这个抹在那儿，休息一天就不疼了。”
再一次看见这支熟悉的药膏，林然一时之间也不知该说什么，坦然接过来，又强装淡定道：“你出去了我再抹。”
“行，你先抹，我去楼下。”
等顾衍出去后，林然又将脸埋进了枕头。
天！她竟然忘记了还有这个东西！
一想起上一世那次结束后，她累晕了过去，是顾衍亲手帮自己抹上的，羞耻感立刻爆棚。
磨磨蹭蹭了好一会儿，林然为了自己好，还是乖乖抹上了药膏。
没吃早饭，林然有些饿了，在房间里待不住，就跑下了楼，果然又在厨房里找到了顾衍。
趴在流理台上，问：“中午吃什么啊？”
顾衍穿着居家服，外面套着浅蓝色围裙，正专心切着胡萝卜丝，手顿了顿，回说：“木耳炒肉，冬瓜排骨汤。”
“我说怎么这么香。”都是排骨汤的味道。
顾衍娴熟地倒油放配料，而林然只能呆呆站在一旁看着，心里一动：“顾衍，你教我做菜吧，以后我做给你吃。”
“怎么想起这个了？”顾衍惊讶了一把，要知道林然的“厨艺”是相当惊人的。
其实林然很早前就有过这个想法，那时候顾衍每天上班回来还得给自己做饭，她也是心疼，就跟顾衍说了，按着以往的尝试经验，她是注定做不了那些有难度的菜，但简单一点儿应该不是问题。
顾衍也答应了。
可自己还没来得及学，就被林若依给弄死了。
真要说起来，林若依也没那么聪明，但小人难防，况且当初自己也没想过林若依会有害人的心思，平时看起来娇娇弱弱的一朵小白花，论起狠来谁都比不过。
也是自己倒霉，成了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惨死的人。
那时候，林若依见成功弄死了自己，可是高兴得不行，得意忘形之下，还想对小朗动手，好在最后顾衍护住了小朗，并给自己报了仇。
林然想起那会儿身形瘦削的顾衍，鼻子一酸，情不自禁从后面伸手圈住了顾衍的腰，头轻轻抵在宽厚的背上。
油锅里的菜已经炒好，顾衍有条不紊地关了火，再将菜盛到盘子里，放下锅铲后，才握住了腰间的纤细小手。
似是察觉到林然的不对劲儿，顾衍轻柔摩挲着小手，问：“怎么哭了？”
林然才不会承认自己哭了呢，脸上湿漉漉的，也不管眼泪还是鼻涕都往林然背上蹭，然后吸了吸鼻子：“看到你这么贤惠，我太感动了，我才没哭呢。”
生怕顾衍继续追着问，林然赶紧抽出手，跑过去拿了碗跟筷子。
剩下顾衍站在流理台前，眉头微拧，似乎从开学那天早上，然然就与之前有哪里不一样了。
这种变化不是一眼就能看出，并且极其微小，但他把然然装在心里这么多年，怎么会看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