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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宇心里默默的想,您原来知道你刚刚脑子不清楚,就像智商跌到了正常线之下。但徐茂脸色铁青,显然不是调侃老板的时候,他定了定神,宽慰道:“你很久没直接和夫人见过面,紧张之下发挥失常了。何况你这段时间睡眠质量很差,上午又演讲又应酬,累坏了。徐总也不用懊恼,现在联系夫人告诉她情况也不迟。”
徐茂拿出了手机,拨出自己记得最深的一串号码,刚想按下去,却忽然想起,她以前的手机号早已注销,现在想必在用日本运营商的号码,但那个私人号码并不对外公布,要联系她,只能通过她和那个清水和真共同成立的工作室。查询,打越洋电话本就麻烦,更何况怎么和接电话的外人解释自己的身份?怎么让别人相信他不是无聊的人冒充宋棠的前夫前来骚扰?
他盯着屏幕发了会儿呆,忽然很想扇自己一耳光。他联系宋家不就成了?难道他脑子真的出问题了?
正在斟酌怎样说,才能让还没交过底的宋桢迅速打消疑虑,好早点切入正题,手机响了起来,宋桢竟然先他一步打来了电话。
徐茂怔了片刻,赶紧接起。
宋桢并未多寒暄,直接道:“宋棠已经和我说过了。”
“这么快?”
宋桢停顿片刻,放慢了语速,带了几分嘲笑的意味:“你们碰面的那家拉面店和宋氏不过十分钟的路程,宋棠要找我,当然不用花什么时间。”
徐茂不由得看向窗外,宋氏所在的写字楼高高矗立在视线里,淡蓝色的玻璃幕墙反射着太阳光,刺得他眯了下眼。
宋桢道:“宋棠说,徐总你说话远不如以前思路清晰。我这段时间总在媒体上看见你的新闻,一会儿接受专访,一会儿和某某大集团签订重要合同,一会儿又是慈善捐赠,难道徐总是忙坏了?或许我不该现在打电话过来,打扰你休息了,真是抱歉。要不我先和江秘书预约,在徐总你方便的时候再谈?”
他之前被迫变节,给宋氏造成了极大的损失,偌大企业险些自此一蹶不振,宋桢和宋槿不知道受了多少嘲笑和冷眼,忍气吞声吃了很多苦,这才挺了过来。虽然宋桢早就怀疑,某几笔解了宋氏燃眉之急的投资或许来自于李东明或者徐茂本人的背后运作,但这股怨气不是能轻易消解的。
她自小接受宋夫人那套光风霁月的淑女教育,有教养惯了,不至于破口大骂或者打上门,但总得发泄发泄,一重新联系上,便忍不住先讽刺起来。
徐茂自知理亏,虽然宋桢不在眼前,他的头也不由得低了一些:“不,不用,现在说就好。本来应该登门拜访,但……”
宋桢打断他:“好了好了,知道现在你有顾忌。不过事态早就已经明朗了,稍微一分析就知道邱家和杨清都在失去控制权。你既然有心复合,为什么不早点和我们说?特工在情-报机构的严密监视下都能接上头,就算邱家依然有势力在,他们能和国家机器的天罗地网相比?想联系上,总能找到法子。”
承认自己的怯懦,大多数人会难堪得恨不得钻进地缝,何况徐茂这种高高在上惯了,非常在意面子的人?他不知该怎么开口,宋桢等了半分钟,毫不客气揭穿:“怕挨骂?怕宋棠坚决拒绝你?畏首畏尾,白痴。”
徐茂憋出三个字:“对不起。”
“呵呵,道个歉就够了?徐茂,你真的命好,你的旧仇人寻上门,被算计进局子,差点丢了小命的是宋棠,差点破产的是宋氏,你的verdure一直好端端的。你折腾了几年,重新把控制权捏在了手上,仇人也被你逼得自顾不暇,宋棠这个死心眼傻妞还肯给你机会。”宋桢冷笑,“说实话我真觉得那个清水和真比你强,又没有大男子主义的臭毛病,又没有什么仇人,温柔体贴会赚钱,还满身艺术细胞。”
徐茂听得脸都绿了,偏偏还不能在大姨子面前不敬,只能干巴巴的道歉。
宋桢又骂了他十几分钟才出够气:“好了,宋棠既然做了决定,我们当姐姐的只能尊重她的意见,宋氏既然不得不和你再次绑在一条船上,今后你如果需要,我们会提供必要的帮助。具体计划,三言两语说不清楚,找个契机,我们仔细的谈一谈。我等会儿要去见个要紧客户,今后再联系吧。”
这么难捱的一关过了,徐茂压力轻了不少,脑子终于不再和一团浆糊似的。他立刻道:“大姐,请问棠棠在你身边吗?我有重要的事情和她说。”
宋桢鄙夷的“嗤”了一声:“大姐?宋棠的丈夫是该这么叫我,但徐总现在是杨家女婿,这么称呼是不是不大合适?”
“等繁绿这边的不稳定因素解决,我立刻和杨清离婚。”
“解决了再说!”宋桢严厉的说完,又说了一串话,但应该是把话筒拿开了,声音小了很多,“姐帮你出够气了吧?舒服点没有?那小子有话要和你讲,你接不接电话?”
徐茂心悬了起来,很快又放了回去,宋棠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有什么事?”
她声音冷淡,显然余怒未消,此时若是说些软绵绵的话,反而会招致反感,他只能把“都是我的错”之类的话咽回肚子里,直接切入正题:“你不是早定了回日本的机票吗?怎么现在还在国内?”
宋棠冷冷道:“你打听得很清楚啊。”
徐茂被噎了下,道:“棠棠,等我说完再对我发火。我确实有很要紧的事情。”他把赵旭逃脱追捕,在暗处蛰伏的情况简略的讲了一遍,解释道,“你要小心,我怕今天替你解围的事情传开,赵旭确认我还很重视你,也许会铤而走险,拿你来要挟我。”
宋棠沉默片刻,说道:“我明白了,我会注意。我也不会呆多久,下周五就回日本。这段时间我也没到处闲逛,除了必要的应酬和去博物馆帮忙,我基本不外出。”
“能不能告诉我你改变行程的原因?”
“博物馆来了几位实习生,但是前段时间远郊发现一座古墓,出土不少漆器。这些物品见风就变性,需要立刻进行处理,也不方便转移。馆里常驻的修复专家被调去现场了,没空给他们讲课。刘馆长听说我回国,就请我帮忙带带实习生。他极力邀请,我和他又熟,实在不好意思拒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