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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婆娘,别给脸不要脸,再纠缠的,连你都收拾了!”
“......”
“......”
转过拐角,便见一个山坳处,六个白衣如雪的中年汉子围着秦国松的妻子打的走马灯般的团团转。
也许的确如某个人说的那样,有两人受伤了,肩膀渗出殷红的血已经把半边白衣都给染红了。
秦国松的妻子由于身穿黑色袍子,在还有一段距离的目测还不能够确定她有没有受伤,只是,她盘起的秀发已经披散了,遮住她的脸孔,看不见她脸上的表情,但是,偶尔鼓荡起了风儿,她的眼神从发丝隙丛中穿越而出,流露着的是无比的坚毅和刚烈。
由于,兵器的急躁交集声音,间接屏蔽了梦同学和秦国松的马蹄声音,不过,当他们越出了拐角,便极快映入了诸人的视线当中。
激烈的战斗节奏因此出现了一丝儿的缓慢,秦夫人趁机钻出了包围圈子,疾奔过来,道:“国松,你来干嘛呢,他们不敢对我咋样的。”
秦国松飞身下马,一把抱住他的妻子,没有任何安慰,只是淡淡道:“有些事儿,不是一个人去面对的。”
然后,他头一扬,向几个白衣汉子道:“为难一个女人,算什么英雄好汉。你们不是在找秦国松吗,我就是。”
他没有说“有什么招儿全部对我来,”
正如他刚才所说的,有些事情,不是一个人去面对,设若,不管是他或他的妻子,其中一人遇难,另一人绝对不会苟且偷生!
至于他们的孩子,他总会长大的,也许在磨砺中成长更加能够绽放他人生的靓丽风景!
何况,于今,梦家三少收他为学生,没有了后顾之忧,他更是死而无憾!
六个白衣汉子相视一眼,然后缓缓地走来,看他们走着走着慢慢程扇形的情景,应该是把梦同学都给圈在里面了。
也对,谁叫你梦同学跟秦国松一起来的呢,群殴方式的拼杀,从来不会浪费多余的时间去询问跟对方同伴而来的人确认是不是敌人。
梦同学很无奈,虽然他很想很想说,这里风景不错,据说此地有间很正宗的酱油店铺,我是来打酱油的而已
但是,他知道,有些事情,是无法解释的。
有时候,解释不仅是虚伪而苍白的掩饰,更是浪费时间。
梦同学一般都很珍惜时间的,当然,最为重要的是,他看见了秦夫人受了不轻的伤,有些明面上的伤口都渗着血。
稍微有点儿常识的人都知道,流血是流泻人体热量乃至燃烧生命力的最狂暴方式,尤其在如此冰天雪地的气候,流血会迅速地抽干生命力,置人于死地。
梦同学虽然一直要求自己低调低调再低调,但是,在他灵魂深处的杀伐果断杀手心性,早已经根深蒂固。当他有了确认的意识指令,他一般都是马上实施于行动的。
故之,梦同学没有任何征兆的,霍然宛如一支劲弩射了出去。由于,他的动作太快,居然形成了一片残影,乍一看,似乎一排长长的影子被一根隐形的绳子拉扯着,在六个白衣汉子之间绕了一圈。
噗噗噗噗噗!
当残影完全消失之后,六个白衣汉子倒下了五个,身上都没有留下梦同学打击的伤口,只是,他们的喉结都被生生捏爆了而已。
拥抱着的秦国松夫妇刚刚分开准备迎战,秦夫人手上的剑才抬起一半的样子,而秦国松腰上的刀也仅仅抽出了一半,战斗就结束了?
!!!
剩余一个生还的白衣汉子被梦同学拉到了面前,在试图抬手给梦同学劈头一刀猛然发现他握刀的腕脉已经被残忍至极的力量震断了,丝毫力气也使不上来,绝望之后,扭头一看,顿时浑身一阵剧震,便像秦国松夫妇那样子,望着几具尸体呆呆的发楞。
梦同学扬起手掌在这个估计吓懵了的白衣汉子眼前晃了晃,白衣汉子转回头来,眼神有些明显的痴呆,呆呆的道:“你,你是什么人,你,你要干什么?”
梦同学估计给很讲礼貌的东北人感染了,淡淡道:“我想给你安排一下华夏的十大酷刑,你看成吗?”
白衣汉子道:“什么‘十大酷刑’?”
梦同学感觉为人师表的机会又来临了,道:“十大酷刑,乃凌迟,梳洗,车裂,剥皮,烹杀,俱五刑,刖刑,宫刑,腰斩,缢首。”
十大酷刑当中,有部分刑罚是不具备在元朝的,白衣汉子当然不能够理解到全部,然而,如车裂、烹杀、刖刑、腰斩、剥皮,这些酷刑他是知道的,既然是酷刑,自然是残酷至极的折磨人致死的恐怖手段。
白衣汉子浑身一抖,连忙道:“你到底要怎样?”
梦同学道:“在这一带,你们还有多少人?”
白衣汉子道:“十三个。”
梦同学道:“你们的彭公子呢?”
白衣汉子回答:“他还在家等候消息呢?”
梦同学道:“你们是怎么知道秦大哥在这里的。”
白衣汉子道:“我们彭家近期将在京城展开一系列商业经营运作,前段日子,打前锋的人偶尔在一个圩镇看到了她(秦夫人),因为考虑到当时一则要办更重要的事情,二则来的人手未必是他们的对手,便传信回去了。于是,我们就赶赴了过来,分开四下寻找。”
梦同学点点头,道:“那么,你们一般都在哪儿汇集?”
白衣汉子道:“桥头堡,赵家。”
梦同学很满意,温柔的道:“嗯,现在,你可以死了。”
“你......”
白衣汉子想争辩,他如此乖,好像一个三好学生乖乖的回答老师的提问,怎么在得到满意的回答之后,获得的,却不是老师的赞赏,而是抹杀呢!
他显然是不知道的,有时候,梦同学对敌人的赞赏,是屠杀。
所以,白衣汉子,至死还眼睛睁的大大的,充满着对社会的控诉和不甘。
梦同学掐死人的手在衣服上面擦了擦,好像很肮脏的样子,其实却是滴血未沾,还是白白净净的。
秦国松叹了一口气,抬头看了看弥漫着飘雪的苍穹,道:“回家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