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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孤被她牵着衣袖,心中激起波澜,有听闻她说此事,无奈牵了嘴角道:“是,我的错!”转而大方坐在床边。
小九依旧没有放开他的衣袖,似乎是在笑,语言又是苦涩不堪,她说:“从小四处流浪奔波,与比我大小混混打架,与野狗争食,甚至为了寻颗草药低落悬崖,三天三夜都没有人来找我。可我也从未觉得活着同如今这般艰难!”
“那咱们回去,去找你师父,让他继续给你带上面具。咱们回荆门的小院开医馆,不,咱们开个酒楼,每日只售几种菜式,也都由你说了算。”拓跋孤不忍劝慰道。却也带了十分真心。
小九也不跟着答,只淡淡一笑:“我还记得你找到的冰灯玉露。不知作何用了?”拓跋孤不由得想起那日的场景,不觉扬了笑意,又哀叹道:“好东西,自然都给你用了!”
“给我?”小九低头一想,又道:“难不成是我手腕上的毒针?”拓跋孤瞥了一眼她手腕上带着的银镯子,微微有些安慰,却还是叹气道:“杀人于无形的东西就在你手中,却每次都把自己弄成命悬一线的地步,真不知道是这暗器过于复杂,还是你的心思过于简单?”
小九愣了愣神道:“以前那只头钗也是冰灯玉露的毒?”“自然不是,你一向不懂打扮,若是用它,那日不小心戳了头皮,我不就成了杀人凶手?”
见小九不笑,淡淡一笑:“小玉子已经走了这么久,你别在自责,当时的情形,你能保住性命,实属万幸。”
“嗯!多谢你,觉得有些困了!”“那就睡吧!”拓跋孤为她盖了棉被,却发现她身子在微微颤抖,自然知道是起了药效。不忍道:“不如我让你安心睡会?”
小九见隐瞒不过,努力扯了笑道:“不,她终是来过一场,我不愿她无声无息就走了,即便是疼,我也能清清楚楚感受到她。”
拓跋孤无奈叹道:“你总是如此!”小九想笑,身下忽然流出的湿热却让她湿了眼眶,不由得再抓了他的衣袖,憋了心口撕裂的痛楚道:“你同我说说话”
“好,其实荆门的院子,我一直都在打理,你还记不记得当时你蹲在墙角啃的瓜?如今那些瓜子已经正了藤蔓。”小九面上已经流了眼泪,嘴角却还仰着。“还想吃他家的羊肉,若是可以,我一定要自己酿一些酒。”
“好!咱们每日都是吃肉喝酒,不醉不归!”
小九又是一笑,腹中的疼痛已经让她面部扭曲,实在无法忍受,只好转身侧躺的样子,面朝拓跋孤的手臂,就着擦了擦泪道:“荆门处处都好,就是青*楼的姑娘实在太丑。”
拓跋孤见她额间的汗已经大滴大滴落下,伸出葱白的手指拂去,眸中藏了心疼道:“听话,好好睡一会,明日醒来,便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