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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我活了十几年,何时受过这样的窝囊气!赫宇你等着吧,本道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一定打你满头包!“暗卫!出来!”
“……”果不其然,熟悉的身影猛地窜在我眼前。
“啊!我!”我捡了一大捧圆石头,想往他们砸去!但还是,拍着大腿还是忍住了!暗卫着实没什么错,全都是赫宇戏弄我的!“算了,你们撤吧。”
我心里对自己暗暗地说着,不可迁怒,不可急躁!要像能包容万物的师父一样,只俯瞰,不怜惜,不卑微,不施舍,更是不带一丝情感。
三人之行出了林子,我一路闷声不吭,看那膘肥臀厚的马,悠闲地走着柳叶步就来气,哼了一声揪着鬃毛拉扯。
“初一怎么了?不开心啊?”赫宇带着微笑扭脸看我,与早上的样子完全不同。
我狠狠地瞪着赫宇要求:“我不要骑大马,我要坐马车!”
“哦,就这个啊,初一不早说,盯我一早上,还不够么?马车在官道上等着呢,别急。”赫宇脸皮过厚,我估摸着小刀小枪地根本伤不了他。
而转眼看向师父,他在前头走着,又是将人和万物皆除在他的一方天地之外,那修长儒雅的背影,是水墨画中惯用的点染之笔,润色无声,淡薄之意更是如浩瀚深邃的一潭静水,即使推入细碎石子,也窥探不出一丝波澜,太深太沉,我忽然感到一丝绝望,加上命数之言,压得我简直透不过气来。
原先的那辆马车被我的一粒小丸弹摧毁的没形,换了个依旧土里土气的。我一言不发窜进去,师父和赫宇,这俩人我现在谁也不想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