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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师傅,要不这样,你先坐,就是再着急,咱们也得吃午饭吧,吃好午饭以后咱们再说好不好?”李和看何芳纠结,就出来插了话。
“对,袁师傅,我先去做饭,有什么事,咱们晚点再说。”何芳得了解脱,和老太太一起就去做饭去了。
“那成。”袁雷从口袋里掏出一包未拆开头的香烟给拆开,递给李和道,“抽烟吧?”
“哟,北戴河?这烟不错。”李和也只偶尔抽过一次,口感还是挺好的,“喝茶。”
“兄弟,你贵姓?”袁雷在那杵着,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感觉很不是自在。
“我姓李,喊我老李就行。”李和生怕对方又喊出小李子。
“我记得何老师说过,你也是做老师的吧?我还是喊你李老师吧。”喊一个小年轻为老李,袁雷也是有点说不出口。
李和不在意的笑笑,“随便吧,反正就是个称呼,怎么都行。”
“李老师,麻烦你得帮我多劝劝何老师,咱们这个厂子就缺个像样的领路人。”袁雷又是旧话重提。
李和问,“你们还得也是三百人的大厂吧?这好歹也算中型企业了,年营收也有上千万,不至于像你说的连工资都发不出来吧?”
起码还有个僵而不死的说法呢,这风光还没多长时间,怎么就一下子崩了呢?
他实在不解。
袁雷老脸一红,窘迫的道,“要是一年能挣到一千万,那就好了,不至于有眼前这光景,最好的一年我们才挣了300万,抛开杂七杂八的开销,到手里的也就40万左右。要是如今还有过往的生意,那就是吃喝不辍,做梦都能笑醒,可是现在行情不好,眼看这要入冬,正是暖气片用得上的时候,硬是没销路,任凭咱们怎样请客送礼找销路,这局面还是一团糟。”
李和道,“那是你们的产品比别人家差?”
袁雷摇摇头,很有自信的道,“咱们家的产品都是何老师亲手设计的,只有市面上仿造咱们的道理,肯定不比人家的差,而且绝大多数暖气片均为铸铁铸造成型,各个厂子的产品都是大同小异,要说差别,主要在工艺,由于它的壁薄和造型复杂,致使整个工艺难度很大,即使有多年丰富经验的铸造技工,废品也难免出现。
废品大部产生在砂眼和裂纹上,一块价值二、三十元钱的暖气片,只因一个小小砂眼或一道细细裂纹就成为废品。
不是我老王卖瓜自卖自夸,我从16岁就做了铸造学徒,做这一行足足有40年了,这手艺要是有一点水分,你剁了我脑袋当球踢去!
而且咱们的产品简直没一点掺假,用料也特别的厚实。”
“袁师傅,你的手艺我相信,咱家用的暖气片就是你做的,现在都还用的好好的。”李和也摸不出头绪。
不过对这老头的手艺还是有信心的。
何芳饭菜做好,就径直端了过来。
“喝一点。”李和开了一瓶茅台。
“哎呀,这怎么好意思。”袁雷有点手忙脚乱的接了杯子,他带的东西还不够人家倒贴一瓶就呢。
酒桌上,他再次和何芳谈起了厂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