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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世仇有赌气的成分,我觉得说不定现在那老头子过了不惑年纪,对于当年的事多少有些觉悟,对我爷爷应该没那么多的恨意了吧。
我问幺妹儿:“你爷爷还活着吗?”
“呸,你爷爷才死了呢。”幺妹儿白了我一眼:“哎对了,李胡子是真死了,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你怎么知道我爷爷死了?”我问道。
“谁不知道啊。”幺妹儿说道:“尸体都成尸逆回来了。幸亏没被我看见,否则我必然将他赶上岸,哼,死了都不安生。”
我对幺妹儿相当的不满,对我爷爷李胡子出言不逊。不过我没发飙,我不屑跟女人家一般见识。
“那后来呢?后来你爷爷和我爷爷是怎么解决矛盾的。”
“还能怎么解决矛盾?”幺妹儿说道:“打一架呗,总不会定个娃娃亲吧,白痴。”
“那谁赢了?”我问道。
幺妹儿说道:“当然是我爷爷赢了。你爷爷在斗法的过程中,就偷偷的溜走了。”
我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我基本上已经明白这八岐太岁的来历了,十有**是当年被爷爷封印的那个。
当年我爷爷和那个船客,也是用了两天两夜的时间才封住的。而被封印了那么多年,八岐太岁的实力有很大的损失是肯定的,所以直到现在都没有掀起多大的风浪。
我现在要做的,就是趁着那八岐太岁还没有完全恢复前,把它给解决了。
“那你们知道我爷爷护航的那个人是什么身份吗?”我问道。
幺妹儿说道:“反正不是什么好东西,严肃的跟个教授似的。切,这种人我见多了,人们都说什么衣冠教授,啊,对,衣冠教授。”
我无语,我还是头一次听说这个新鲜名词呢,衣冠禽兽和教授这俩天南海北扯不到一块的词,愣是被她给扯到了一块。
我真不知道还有什么是这女人所不能的。
我打了个哈哈,不再询问,实际上心中却对此事关心极了。
毕竟我们现在的首要任务是钓尸,分心了不好。
小船缓缓顺流而下,从江底浮上来的狗血都是正常的暗红色。我们心中既渴望又担心,渴望着黑狗血能变成乳白色,同时又担心万一遭遇到了诈尸,却又不能顺利解决该怎么办?
相比我的谨慎,幺妹儿就显的莽戳戳得了,哈欠连天的望着江面,不耐烦的发着牢骚:“你这到底行不行啊。不行就换人,我还得回去补充午觉呢。”
我有点后悔让她上船了,她摆明了就是一个话痨,说的我心里都开始没底了。
“有动静,有动静了!”就在此时,幺妹儿忽然兴奋的蹦跳了起来。我也立马变得紧张起来,顺着幺妹儿手指的方向望去。
果不其然,在后方不远处,原本暗红色的狗血竟一下变成了乳白色。我瞬间严阵以待,深呼吸一口气,然后用力的开始拽龙头鱼钩。
我采取三浅一深的法子,慢慢的将龙头鱼钩提上来。而在我提龙头鱼钩的时候,我分明感觉到原本轻盈的金钩,一下变得重了起来。
我知道是江尸上钩了,立马就加大了力度。而对方明显在跟我僵持,我用力的向上拉,对方就用力的往下拽。
而且我低估了江尸在水中的力度,竟能和我持平,我只好向幺妹儿求救:“幺妹儿,快点帮忙。”
幺妹儿立马反应过来,一把就抱住了我撅起的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