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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大爸爸去哪里了,”涂涂已经好几天没看见何谭的人影了。那天下午，何谭自以为是地说何叙喜欢他之后，就直接从公司上了飞机，连回家拿衣服的时间都没有。
何中擦擦嘴,招呼何谷出门。何叙送到门口，这才回来回答小家伙的问题，“你大爸爸出门谈生意了。你想他了,”
“嗯。”涂涂迟疑问，“爸爸，我能想我大爸爸么,”
怎么这么问，何叙哭笑不得,是他前段时间不让涂涂跟何谭走太近的缘故么？可这几天，他可没阻止涂涂黏着何谭。
“爸爸。”涂涂从睡衣口袋里掏出手机，递给何叙，撅着小嘴强烈要求：“你给大爸爸打个电话吧。你告诉他我很想他。”
“你想他，那你就自己打。”
涂涂神色认真：“我正在吃饭，顾不上。”
何叙：“……”这么蹩脚的借口，好吧，看在涂涂是个三岁小孩的份上，他就相信了。拿起手机，给何谭打过去。不用指望能跟涂涂讲道理，小家伙也是个小不讲理的人物。要是不答应他的要求，他就撒娇耍赖到答应为止，还不如痛快照办的好。
电话打过去，何谭可能是在忙，说了没两句，就匆匆挂断了。何叙还有话没说完呢，电话就断了，闹的何叙心里跟猫爪子在挠似的。他还想问两句关于何谭工作上的事呢，有关于何润的，他很想打听下进度。
何叙去厨房洗碗，涂涂偷偷躲到房间把电话打过去。何谭在那头把涂涂一顿好夸，别看孩子小，办事牢靠啊，说让什么时候骗何叙打电话，小家伙就什么时候骗。
“让我跟爸爸说，你那边出了点问题啊。”涂涂把大拇指的指甲放到嘴里啃，赶紧提要求：“我要把小狗还有大猫的房子搬到我的屋里去。”
这边何谭当然是有求必应。
过了中午，涂涂就跑去跟何叙说，他给他大爸爸打电话，他大爸爸好像出事了。何叙吓了一跳，立马拿起手机给何谭打过去。
“喂。”
“你没事吧，你怎么了？”何叙急问。
何谭无声笑地得意，何叙第一句话不问对付何润的事，而是问他怎么样了，语气焦急，满满都是掩饰不住的担忧。
“我没事啊。”何谭装傻。
何叙愣了愣，随即把电话挂了。他看向涂涂，小家伙立马抬头望房顶，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眨啊眨。
*
葡萄饮品的销量越来越火，尤其在许氏川菜坊的店里，几乎达到了供不应求的地步。带小孩子来吃饭的，进门必定要给孩子点两瓶葡萄饮品。没带孩子的，结账的时候还会要求外带两瓶。
其实何叙也没弄明白为什么这种饮料这么受欢迎。在许氏川菜坊，可能是借了许家的名气，顾客喝着放心，吃着味道也好，自然青睐。
好酒不怕巷子深。
何叙尝试增加种葡萄的数量。他肚子里的空间越来越大，增长的速度虽然慢，可每天都在变大，时间一长，还是多出不少土地来。
其它地方种什么都好，唯独中间这一块，何叙每次都要尝试种不同的植物。他不知道他的孩子能不能从这些植物当中吸取到营养，反正有这个可能他就要试一试。
中间的小山已经不见了，一个巴掌大的椭圆白球显露出来。何叙每天都要低着头把椭圆球看上半天，可惜球不是透明体，他看不到里面。
当年涂涂还是这么个小球的时候，何叙尚且处于什么都不知道的阶段，胡乱担心了好些日子。涂涂把何叙可折腾惨了，当然，这个小家伙也没好哪里去，比他哥哥还会折腾人。
“想什么呢，小叙。”
何叙回神，抬眼望见对面许齐出笑容温和。他不好意思道：“来了？我照着你的口味点好菜了。”他跟许齐出、郭铮越来越熟悉，已经从最开始的“许总”“郭总”，变成了“许叔”“郭叔”。
他对许齐出这两人很有好感，先不说许齐出本身就散发着令人愿意亲近的气质，就是许齐出和郭铮两人对他格外友好的态度，想不亲近都难。
“许叔，那个海威房产的项目现在进行的还顺利么？”饭饱之后，何叙试着问。
“你很关心这个项目啊。”见何叙面露尴尬，许齐出爽朗笑道：“真是对不起了，你跟郭铮提出让何谭参与进来，我也重点考虑他。不过他那公司优势并不突出，有个公司比他更适合这个项目。”
何叙忙道：“我没想为难您，不过随口说说而已。”
“我知道你们俩兄弟感情好。所以这个项目，我让何谭参与进来了，不过他不是承包方而已。”许齐出道。
这个何叙已经知道了，他托了胡圆帮忙打听。今天约许齐出吃饭，是想问问胡圆打听不出来的事情，比如许齐出对于此事的看法，比如何谭有没有在其中动手脚。
商业合作上的事，涉及太深的他不懂。想听许齐出把复杂的事情给他简单解释出来，好让他放心。
何谭那个混蛋，每次打电话说不了两句就挂，害得他放心不下。
“这个项目没什么问题啊，一切都进展的很顺利。”许齐出不知道何叙为什么一直追问海威房产的项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