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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建设听了匡奶奶的安排,便守在儿子的病房里等候消息。只见他在病房里转来转去,有些坐立不安的样子。一会儿站到床前端详一下儿子,一会儿就站到门背后侧耳听听外面走廊可有声音传来。转眼就是好几分钟过去了,外间却是一点声息也没有。他觉得度过的每一分钟都是如此的漫长,恨不得母亲那边能动作快点。他这里酝酿了半天的情绪和勇气才不至于泄气。
夏建设一边心神不宁的等待着,一边默默的想着自己的心事。
想来,自己已经30多岁的年纪了,虽说年轻时候也有过叛逆的时期,不过却从来没有正面和父亲有过任何冲突。更别提会违背自己父亲的意愿了。对于父亲,自己向来是敬畏的。小时候也曾经盼望过父亲会像别人家的爸爸那样偶尔会跟自己亲昵一下。不过,就自己有记忆以来,那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父亲对自己的态度,或者应该说对自己和母亲的态度。一直以来都是看上去温和,却又疏离;看上去民主,却又独断。
此刻想来,估计正是由于父亲的这种态度,才令得自己更加的刻意想要去讨好父亲。不过就是想着自己若是更乖巧听话一些,自己和妈妈才有可能在父亲那里得到哪怕是一丝的关爱吧。想着正是因为这么长年累月的下来, 故而才造就了今天自己这种对着父亲唯唯诺诺,不敢有任何违抗的性子吧。
想到这里 ,夏建设忽然觉得心里很累的感觉。那人似乎就是铁石心肠一般,自己做了这么多做的这般好,母亲也几十年如一日的温柔谦让,却从来得不到那人的一丝感念。整个大院里,他几乎从小都是大家嘴里“别人家”的孩子。学习成绩好,对人谦和有礼。从不像大院里其他的孩子那样淘气调皮不听话,至于拉帮结派打架闹事之类的更是想都不敢想。要知道,他们院里的一帮孩子不光是在学校还是在整个市内,几乎都是可以横着走的。
又想到小时候 ,那帮孩子应该是被家里大人叮嘱过,知道自己的父亲是大院里最大的官,他们倒也从来不会主动来招惹自己。再加上自己成绩好,很多人要问自己借作业和抄试卷之类的。所以更不会刻意的为难自己,不过他知道,那些童年的玩伴却是一直都看不起自己的。
而自己的父亲,正如刚才母亲所说的,是一个敏锐睿智的人。对于自己从小的刻意逢迎和委曲求全又怎么会不明白呢。不过,看在眼里和记在心里显然是有明显区别的。想来 ,这个父亲对于自己是并不在意的吧。那,什么才是他在意的呢?自己是他的独生子,不可能是因为别的子女分去了他的爱心。若说是他钟情事业,但是所有人都知道,他偏居一隅不愿向上攀爬的事情。
想到这里,看了看依然躺在床上据说是中邪了的儿子,又想起刚才母亲的分析。忽然觉得心里一凉,背心也不由得一阵发寒,难道自己的父亲竟是一个没有心的怪物,所以才会对自己和母亲这么冷情?
不过转念间却是又想起小玉说过,他的父亲是一个正常的活生生的人。夏建设便忍不住苦涩的笑了一下,心里反倒隐隐有些盼望。巴不得自己的父亲就是一个怪物,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说得清自己的父亲为何会如此这般的对待自己和母亲。
胡思乱想之际,却是听到走廊外忽然传来一阵喧闹和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便有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年轻医生推开了自己所在的这间病房的房门,冲自己说道:“您快过来一下,您母亲晕过去了。正在急救室抢救,主任让我来通知你一声。”
说完便转身朝走廊另一侧的急救室跑去,夏建设赶紧跟了上去。跑过长长的走廊,拐一个弯便是急救室了。医生和护士进进出出,却是不允许夏建设进去。院长也站在门外,安慰夏建设道:“想来是精神过于紧张,所以才撑不住晕了过去。你放心,经过急救应该马上就会醒转。”
说话间,里面传来一个医生洪亮的声音,说道:“生命体征平稳,一切抢救措施无效。先送病人去做个颅部的CT。”
夏建设一听却是急了,问道:“不是说是情志紧张所致吗?怎么还需要做什么CT,难道是怀疑脑出血?”
话一问完,却是看到小玉站在走廊拐角处正朝这边张望。夏建设立时投了一个疑问的眼神过去,意思自然是问道,刚才自己的母亲可有一不小心被撞到了头部。小玉撇撇嘴,默默的做了个嘴型,正是“庸医”二字。说完之后 ,冲着夏建设暗地里比了个“V”字的手势,暗示一切都在掌控之中。又冲楼下指了指,意思自然是说自己下去等他,然后便转身消失不见了。
这边厢急救室的门也打开了,夏奶奶躺在医院的推床上被推了出来。(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