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嫩末的眼睛比较大,她这样瞪着王子皓没一会就累了。睍莼璩晓累了的嫩末觉得真特么的难过,不过好在眼睛没红也没有掉眼泪珠子,不然得多熊啊。
“你只图一时爽快那般对她们,有没有想过后果,她们一个是大家贵族的嫡女,一个是陈地公主,你觉得你能招惹得起吗?”瞧着嫩末兀自愤愤而倔强的表情,王子皓在心底叹了一声,那一身的阴冷气息也都消匿。
一听王子皓这话,嫩末立刻就跪起身子反驳,“难道我不招惹她们她们就放过我吗?今天我可一点都没有招惹她们,她们还不是能找上门来要剥我的皮做玩偶,你也就是说说我,要是你自己遇到这般事情,只怕早冲上去把两人给杀了,哼,我没杀她们已经很对不起自己了。”
“那你也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把尿水倒在她们身上吧。”院里都是自己的人,来见嫩末之前王子皓已经将事情前后都调查了个清楚,
“她们还在众目睽睽之下辱骂我呢,哼,要不是那一盆尿水,只怕现在她们还在门口,她们都不要面子,我给她们面子做什么。”
嫩末的大道理一套套的,好似不管怎么样都不是她的错。王子皓无奈,只怕再这样说一天一夜,嫩末也不会认错悔改。
“嫩末,你总得为你自己的安危着想啊,若是我远在天边一时无法回来,你觉得你一个人能应付接下来姚家和皇家派出的侍卫吗,你打了他们的脸,他们只要一来就会问也不问一声就将你杀掉。”
这个烂摊子的确被弄的有点大,嫩末歪头不服气的哼了一声,眼下王子皓不是回来了吗,她都挨了一顿打,说明王子皓已经将这事解决,所以打了她一顿以作惩罚。
“我不可能永远在你身边啊嫩末,你以后遇到的事情会更多,若是每次你都这样以牙还牙,没有任何背景的你会被整的很惨。”王子皓开始苦口婆心。
“那又怎么样,我不怕。”人活着就是为了一口气,嫩末认为眼前的这个王子皓分明就是觉得她思想很是幼稚可笑。她和这人才不熟,不过是两次马车上的交情而已,她干嘛要听他的话。
怎么觉得这一次的嫩末连性格都变了很多呢,非白还没有出关,若不然可以请非白替嫩末看看。
今天这话是没什么实质性进展的,王子皓风尘仆仆的回来还没有洗漱一番,身上有些汗腥味,他干脆转身出了屋门,打算先去洗个澡再说。
见王子皓吱也不吱一声就离了开,嫩末只以为王子皓是被气走了,王子皓的话其实很有道理,就算姚宁岚与陈晓晓放过她,她们身后的家族也不会如此善罢甘休,说不定会表面上对王子皓说不计较,转眼就会找个阴暗处对付她。
要不,就趁着现在这状况找个借口离开吧,正好去寻找自己的族类。
这样一想,嫩末就手脚利索的爬下床,胡乱收拾了包袱把桌子上的点心,还有屋子里之前的几样小摆设装进去这才直奔门外。
一出门就差点撞到一个毛茸茸的庞然大物上,嫩末遇到危险时身体本能性的反应极快,立刻就像只兔子般躲蹿了开来。
贴身在墙壁上的嫩末稍微定了定神,这才瞅清楚眼前的分明就是一个浑身白毛,头有点像虎头,头上还有两个犄角,这怪物长得实在太过庞大,嫩末需要仰头才能看清。
这怪物鼻孔喷气哼哼:这低等的雌性永远都是这么无知又毛躁。17722633
明明就是单纯的动物哼哼声,可嫩末却能听得懂。
而且她能感觉到这怪物对自己满满的鄙/视加仇视。
骂自己是低等雌性,骂自己毛躁?
嫩末刚刚的惊惧因为能听懂怪物的话而一扫而空,她气呼呼瞪着怪物,“你才低等,你这坐进观天的长毛野兽。”
怪物的头微微垂底与嫩末的头同水平,它凑近嫩末,突然张口呲牙,喉咙里还发出悠长低沉的啸声。
怪物的牙齿一个个足有一寸长,又尖利又渗白,嫩末并不防备,被吓得尖叫一声,腿一软就坐在了地上。
怪物轻蔑瞟了嫩末一眼:无知软弱的低等雌性,吃你还不够我塞牙缝。
脸色发白的嫩末立刻就明白了怪物这是在吓唬她,她蹭蹭蹭从地上起身,猛的抱住怪物的脖子借力一跃就爬在了怪物的脊背上,两手紧抓怪物的长毛,大腿也将怪物的脊背夹/得紧紧,“你嫌我不够塞牙缝,我还嫌你塞牙呢,不过你这毛皮倒是不错,要不我把这毛皮剥下来当踏门垫吧。算了,我不喜欢剥皮,这样太残忍,要不我将你的毛一根根的拔下来,嗯,这个方法不错,到时候可以拿你的毛织一件毛衣或者围巾。”
怪物的脊背上只有一个人坐过,被这样低等无知的雌性坐在它身上是它的耻辱,它大吼一声,身体突然就快速的抖动。
这种抖动既剧烈又摆动极大,它是想将嫩末给抖下来。
嫩末在怪物的脊背上被颠的昏天暗地,觉得自己五脏六腑都被揉碎搅混在了一起,不过她觉得要是被甩出去,估计不是是五脏六腑被揉碎这么简单,说不定会直接被甩成肉饼。所以虽然感觉自己实在承受不住了,可两手两腿却反/射性的扒拉的更紧。
这怪物这么胖,论说走路也应该有些费力,可现在怎么就抖的这么强劲,怪物该不会是一直靠这个来减肥或者锻炼身体吧。
尼玛的真受不住了,胃里翻腾的东西想吐吐不出来,感觉自己要真能吐,吐出的一定是自己的五脏六腑或者是心脏。
再这样下去,她迟早得浑身骨头脱开散掉,嫩末试图和这怪物沟通一下,有话好好说嘛,可是头剧烈的摇晃,唇舌打颤的连个音节都发不出。
“霸龙,你做什么,停下。”隐隐约约听到王子皓的声音,就像是天翻地覆的地震突然停下般,怪物的身子也顿了住。
嫩末软趴趴的伏在怪物身上,这么一停顿,明明应该感觉好点,嫩末却觉得仅剩那点紧咬牙关的气力突然被松散掉,她的骨头以及脏腑全部在瞬间变成了碎末。
“嫩末!”王子皓身将嫩末的身子抱在怀里,目光从嫩末背上的包袱扫过,狠狠瞪了颇有些委屈的伏在地上的霸龙,他抱着嫩末大步朝屋里走去,“你没事招惹霸龙做什么,那家伙阴/阳不调,满身的火气没处泄呢。”
后面的霸龙哼哼唧唧,用非常低的声音喃喃自语:主人你怎么能这样说我,呜呜呜,你重色轻友,你重色轻友。
霸龙这个家伙不仅眼高于顶,且还无比的小心眼,这也是嫩末的特性,后来的后来,只要一人一兽单独在一起,总免不了一番唇枪口战。
嫩末一直处在半昏迷的状态,感官里只有无穷无尽的疼痛,她觉得自己好似变成了无数个碎片,那些碎片在自己的皮囊下像流星一般四处乱窜,所经之处血肉模糊。
一幕幕的画面在眼前闪啊闪,待细看时就成了灼眼的烈火。
“好难受,好难受,快让我死,好难受!”声音模糊碎裂,没有人听得懂床上嫩末的喃呢声。她的身体一直在翻滚,时而蜷缩一团,时而呈大字型一动不动,有时呼吸急促,有时突然就没了声息,她的体温更是忽冷忽热。
床上的被褥不知被她双手双脚蹬破了多少块。短短几日,她的脸很身体就像是没有了水分一般迅速的干瘪塌陷。
若不是她每日里翻滚,她的那副样子看起来和一个将死的人没有任何区别。
王子皓每天都要在嫩末的床前坐一会,他也不说话,也不动,就那样望着床上有时候死水一滩,有时候剧烈颤抖挣扎的嫩末。
霸龙垂头丧气的蹲在门口,它就不懂了,一只蚂蚁应该都比这个雌性坚固,不过是摇了两下而已,值得这样要死要活的躺在床上吗,它很不懂。
唉这么脆弱低等的雌性,不知道主人为啥会看得上眼,它很为主人感到痛苦。
尤其现在,因为是契约兽,主人悲伤的情绪直接感染着它,使得素来食量大的它这几日竟然有点吃不下睡不着的迹象。
唉,美食在眼前不想吃那得多痛苦啊。
霸龙唉声叹气,两爪子捂眼,太阳暖暖的照在身上,它打算小眯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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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体内有各种各样的内丹。”非白日夜兼程被王子皓催了回来,用灵识将嫩末的体内查看了一番,他揉着眉心嘶嘶抽着冷气,大概是灵识被嫩末体内那些横闯乱撞的劲气刺到了。
“嗯。”这个王子皓也能探到,他猜测这些内丹是嫩末在鳄图的洞穴里吃了的,应该是饿的实在没办法才会吃内丹,这也是她为什么会性格时而乖戾,时而粗/暴的原因,那些灵识强大的内丹有时会干扰她的意识。
每每想到这个问题,王子皓就不由自主的想:一年的时间,她一个人和一具尸体在一起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
长长出了一口气,王子皓让自己语调平静,“有没有办法清除?”
非白垂首思考了一会才摇头,“没有办法,只能靠她身体来吸收。”非白瞧了一眼眼眶深陷的嫩末,又瞧了瞧脸色冷凝的王子皓,到嘴的话并没有继续说出来,明显嫩末的身体不仅无法吸收内丹,而且还快要被那些内丹给吞噬掉了。
嫩末的体质很是脆弱,这个事情很久以前王子皓就明白。除了那种异于常人的体质,就是有些级别的武者都没法吸收内丹,何况是娇弱非武者的嫩末。这些日子他给嫩末都是喂的大补药丹,就是希望那些内丹不要再吞噬嫩末的身体,但是嫩末的身体依旧以一种飞快的速度干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