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4 春梦?恶梦?!(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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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幕天闻言笑了,笑得整个五官看上去都带着一股邪气,他语气轻挑地问:“睡过算不算熟?”

陆弯弯闻言脸色骤变,瞪着他冷斥:“你嘴巴放干净一点?”

楚幕天看着生气的样子,唇角噙着笑,脸凑得更近一点儿,说:“我嘴巴很干净,要不要检查一下?”

陆弯弯觉得这个男人真是可恶之际,眼见他的唇便要落下来,目标则是自己!她想都没想扬手就朝着他那张脸打过去。不过没有得逞,他的唇没有落到她的唇上,她的手也没有碰到他的脸颊,而是被他准确地掌心里。

她用力地想抽回来,他攥着她的力道的收拢的更紧,一用力,便将她的身子提着贴向自己。

楚幕天的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目光则下流地在她身上扫过,说:“我想只要你被碰过了,容晔应该就不会这么宝贝你了吧?”

明明生了一副好皮囊,可是却像天生带着一股阴毒似的,让人感到危险。

陆弯弯烦感他的碰触,伸手去拽他捏着自己下巴的手,可是他的手劲其大,好像恨不得就此捏碎了她一般。

“放开!”她脸上显过愠怒。

楚幕天唇角噙着笑,握着她手腕的手改而搂住她的腰身,且一点点往上爬,问了一句:“你后背上的那颗漂亮的红痣还在吧?”

如此笃定的口吻,使陆弯弯的眸子骤然睁大,不可置信地盯着楚幕天。那表情忽然想到什么似的,脸色开始发白,连唇都抖起来。

楚幕天清晰地看到她眼底一闪而逝的恐惧,仿佛很满意,含笑问:“看来陆小姐并没有忘记楚某。”

陆弯弯垂在身侧的手攥紧,竭力让自己保持冷静。看着他的眸子也充满探究、紧张与戒备。

楚幕天面对她并不像面对容晔那样剑拔弩张,反而带着慵懒自持,她太嫩,根本称不上一个对手。所以脸上的笑也像面对老鼠的猫,他说:“陆小姐,你记着,没人能跟我妹妹抢东西。谁若是想挡路,我就毁了她。”

那一瞬间,他微眯的眼睛迸射出阴毒的光,让她清楚地认知到这是*裸的威胁,绝对不是随口说说而已。

陆弯弯却已经稳住心神,她冷笑,说:“楚先生既然这样爱妹心切,这么怕她受委屈,怎么不干脆娶了她?”

她这是在变相骂他变态,恋妹癖!

楚幕天也不恼,只摸了她下巴一把,肌肤的触感柔滑,说:“我只对你感兴趣。”

陆弯弯气的猛然拍开他,他也没有强求,借机松了力道。同一时间病房的门把扭动,容晔打开门进来。

他目前掠过站在门口的两人,虽然已经拉开了距离,可是病房内的气氛明显不对,不由微微蹙起眉。

陆弯弯上前不动声色地挽住他的手臂,双手紧揪着容晔的衣袖,抓得有点紧。

容晔低眸看了她一眼,然后目光掠过楚幕天,后者已经转身,将目光专注回病床前的楚暮晚身上。她还在昏迷,那样子看起来暂时醒不了。

“怎么了?”容晔低声问,他觉得陆弯弯的样子有点紧张。

陆弯弯摇头,问:“我们走吧?”

容晔看出她脸色不好,本来也没想多待,便点了头,说:“嗯。”

刚刚打开门,身后就传来楚暮天的声音:“等等。”

容晔与陆弯弯同时顿住脚,他走过来挡在容晔面前说:“你留下来等暮晚醒来。”

妹妹病发了,他是楚暮晚一直心心念念的人,她醒来想见到的第一个人必定是容晔。

容晔听后,清冷的脸上并无一丝波动,只轻飘飘地吐出三个字:“没义务。”便从他身边擦过,带着陆弯弯走开。

他们这群平时被顺惯了的人,又何曾听过别人的摆布?他不会听楚幕天的。同样,楚幕天见他这样的态度,又哪里忍得下这口气?正想发难,突然听到床边传来楚暮晚的一声轻吟,马上紧张地走过去。

容晔带陆弯弯乘了电梯下去,驾着墨绿色的世爵C8直接将她送回公寓。

“上去吧,好好睡一觉。”折腾了一个晚上,她也该累了。

“你呢?”她问。

容晔吻了吻她的额头,说:“我还要先回别墅一趟,我妈还等着呢。”

“好。”陆弯弯理解地点头,推门下车,一直目送他的车尾消失,脸上撑起的笑意慢慢凝固。

她拎紧肩上的包,进了所住的那橦楼房,乘了电梯上去,找钥匙开门进屋。开了灯,在玄关处换了鞋子,然后去卧室找了睡衣出来,拉上浴帘开始洗澡。

每一步都做得有条不紊,与平时都没有异常。温热的水流打湿黑缎般的长发,顺着绝美的背脊而下,身子的肌肤如玉般白皙莹润。

陆弯弯拿了皮套将湿发挽起,手指在碰到后背那凸起时,骤然顿住。其实位置不算太靠下,如果选件稍微低一些的露背礼服一样可以被窥视到那颗红痣。

可是楚幕天说这话时的神情和语气,让她感觉仿佛被侵犯般不舒服。快速将手拿开,用力在甩了甩头,强迫自己不要再想下去。

赶紧匆匆冲了澡,擦干净后换衣服,回到卧室去。外面的天色已经泛起晨光,她将厚重的窗帘拉上,房间里的光线便暗下来,倒头便睡……

彼时,容晔驾着车回别墅,上山的时候看到陆弯弯的车还停在半路上,便打了个电话交待手下的人去处理。车子驶入铁闸,他将车子直接开到主楼前才停下。

推门下车,握着车钥匙往楼内走,里面正走出来一个佣人,手里拿着装垃圾的纸篓。风吹过,里面的纸张飞出来,落在容晔的脚边。

“容少。”佣人跟他打着招呼。

他微微地颔首,正欲抬步离去,低眸间余光瞄到那张纸,脚步不由停住。佣人从没有发现他的异常,动手将纸捡起,正准备离去,忽然听到他喊:“等等。”

那佣人不明所以,只站在那里疑惑地看着他,等待吩咐。

“这些东西是从哪个房的?”他问。

“就是从昨天那位陆小姐住的客房里收拾出来的。”佣人回答,然后仿佛是他怪罪自己,又补了一句:“是夫人吩咐我尽快把房间收拾干净。”

容晔听了点头,清清冷冷的脸上也看不出什么情绪,只是下颌微微地紧绷住,径自往别墅内走。

容妈妈已经坐在客厅里了,昨天的事情闹的太大,她纵使身体不好也睡不着,一直等到现在。

“回来了?”容妈妈见他进来,脸上扬起慈谒的笑跟他打招呼。

“嗯。”容晔点头,然后径自往楼上走。

“晔儿,你吃了早餐没有?”容妈妈问,到底最关心的还是儿子的身体。

容晔脚步停住,看了母亲一眼,说:“我回来拿点东西,马上就走。”

容妈妈再迟钝也看出儿子态度有些不对,对自己太过疏离,以为他怪自己与楚暮晚走得太近。便叹了口气,说:“我也还没吃呢,就当陪妈吃点?”

她一夜没睡,脸色也并不好,说着这样的软话,那副样子相信任何一个作为儿子的人都不忍拒绝。容晔心终究软了一下,沉默地点头,走过来推她去了餐厅。

保姆赶紧将餐点端上来,中西式两份早餐。母子两人对坐而食,吃饭的餐桌上分外安静,只有刀叉或碗筷相撞的细微声响。

“暮晚怎么样了?”容妈妈问。

“已经脱离危险了,我来时还地昏迷当中,没有醒过来。”容晔简洁地回答,脸上的表情也很冷淡,显然并不想多谈这个人。

容妈妈本来想说,他怎么不在医院里陪着。转念想想儿子平时对楚暮晚的态度,还是忍住了。

她斟酌了一下,还是开口,说:“晔儿,你爸今年大选……”

容晔放下筷子,抬眸看着母亲,仅这一眼就让容妈妈把剩下的话说不下去。

其实容妈妈知道,自己要说什么他心里都清楚着呢,比自己都清楚,端看他愿不愿意。

容晔与母亲对望了两秒,才说:“妈,以后别让她再过来了,她身体毕竟不好,若真出了什么事,让咱们家担着也怪冤的。”

这话说的很明白,也表明了立场,他绝对不会为了任何人虚与委蛇。

那个楚暮晚,与他绝不可能。

“你是认定了陆弯弯……”容妈妈的眸色也沉下来,问的嗓音里已经没有平时的温和。

容晔没有正面回答,他站起身来,说:“妈,我最近也挺忙的,没时间陪你。你如果觉得闷,我就去送你去我爸那儿吧?他身体不好,也需要有个人说说话。”

这话对于容妈妈来说有点惨忍,任何母亲听到儿子赶自己心里都会难受。她看着面前英挺俊毅的儿子,只感到一股悲凉。

容晔并不想看到母亲眼中的失望,更不想这样对她,只是她想摆布他的婚姻,他的人生,从前没给他造成太大的困扰,他都可以无视。如今她的动作越来越大,手伸得越来越长,他不可能再听之任之。

容晔从楼上下来时,拿了自己需要的文件便出门去了。

容妈妈一直坐在餐桌前,半晌都没动。

“夫人。”保姆小心翼翼地喊着她。

容妈妈没有应,只听到外面车子的咆哮声离去,她终于无力地放下手里的刀叉,脸色颓败。

她只是为了家族利益,为了儿子着想,她到底有什么错?

——分隔线——

深夜的都市街头,霓虹闪烁。

繁华角落里,昏暗偏僻的巷子前,她捏着手里写满地址的纸条,一再对照后,壮着胆子一步步往里走。

这座城市刚刚被雨水冲刷过,地上的石灰路坑坑洼洼,不止潮湿,还带着积水。她用手机照明,微弱的光线让视线并不好,只有缓慢地深一脚浅一脚地前行。

搓搓裸露的双肩,她已经无数遍后悔,今天不该逞强受了同事的激将,非要单独来这种地方采访,现在不但找不到要去的地方,而且显然已经在陌生的街头迷路。

这边应该是临近城市最偏僻、阴暗的角落,她从来没有来过这里,根据她被敲诈了几百美元才问来的路指示。她必须要穿过这条又窄又深的巷子,才能抵达熟悉的繁华街头。

据说,这是最安全离开这里的路。她一再安慰自己,只要能找到一辆出租车,都可以载她回家了。路太过不平,她虽然怕得要命,还是怕不小心跌倒受伤,所以一点点前行。

寂静的空间里,随着她的不断深入,突然传来暧昧的喘息。手机的照明有限,只能让她看清两个晃动的人影,摩擦墙面的模糊轮廓。她并不是完全懵懂的少女,自然知道两人正在干什么。顿时面红耳赤,加快脚步想要穿过去。

两个沉浸*的人似乎并没有发现她,本来嘛,外国人本就是开放。可是她还是觉得十分不自在,经过两人身边时,那女人似乎发现了她,因为她看到充满*的脸突然朝自己里笑了一下,嘴里呻吟的声音更加夸张,好像带着某种恶意。

陆弯弯不想理她,只想快步离开。只是还没移开眼睛,呻吟的她突然发出一声闷哼,然后所有声音嘎然而止。她觉得有些异常地转眸看了一眼,只看到原本挂在男人身上女人身子瘫软下去,嘴角溢出一抹鲜红。

明明很暗的光线,那一刻她却看得格外清楚。女人嘴角带血,眼珠凸起,仿佛还带着不敢置信。男人的身子退开,她便顺着墙面瘫软下去,左胸的位置带着鲜红的洞。

杀人了!

陆弯弯这辈子做梦都没想到过,自己居然会遇到这样的场面。她吓得瞪圆了眸子,手脚冰冷地忘了反应,那男人突然转过头,其实并看不清他的轮廓,只觉得应该是一个东方男人的面孔,最为摄人的是他的眸子,好像奇异地带着嗜血般兴奋的光芒。

在这样的环境下,他的目光攫住自己,就好像一条毒蛇,慢慢爬上她的身体。

“啊——”她第一个反应便是尖叫,然后拔腿就跑。

那男人眼神微闪,快步朝她追过来。

当时陆弯弯怕到了极点,心里的恐惧无限放大,脚下即使崴了也不敢停,只有耳边嗡嗡的风声。身后,仿佛引起更大的骚乱,不知什么时候起,后面已经不止是一个男人的脚步,甚至是更多人的脚步。

她心里一慌,脚被什么跘了一下,身子就跌下去。

手臂突然被人抓住,身子就这样被拽起来被拖着往前跑,拐过一个弯,不容反抗地被推进一个黑暗的房间里。两人靠在门板上,男人捂着她的嘴,鼻翼间仿佛还能闻到血腥的气息。

外面的追来的噪动声越来越大,似乎在临近的房子搜查,她听到破门而入的声音。陆弯弯大概明白那些人是在找她身边的这个男人,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别出声,不然杀了你。”他声音阴寒地威胁,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推到里面。

他似乎对这里很熟悉的布局,最里面便是一张床,陆弯弯被他推到床板上,她没有爬起来,就被他从后面压住。

陆弯弯当时很慌,她拼命的挣扎,只听后背后刺啦一声,肌肤就暴露在外面空气中。他微凉的手掌触上自己后背,陆弯弯感觉身上就像有条蛇在游走。

可是她不敢动,因为男人的另一只手状似环着她的腰,实则手里握着硬而冰冷的东西抵着她的腹部,那是枪,带了消音器的手枪,他在暗巷里杀那个女人时用的就是这把枪。

暗巷里女人死的样子不断在脑海里重放,她吓得整个心跳都停摆住。

“彭!”随着破门而入的声音,仿佛还有枪声在胸前炸响。她低眸,看着大片的血迹在胸前晕染,仿佛还能闻到混和着血腥和火药的味道,与那个在暗巷中死去的女人伤口一样。

但是她并不觉得痛,只是被无尽的死亡恐惧席卷……

“啊!不要杀我,不要——”睡梦中的陆弯弯猛然从床上坐起来,满脸的惊恐,然后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怎么了?弯弯?”随着男人的询问,身边的床垫因为承受重量而下陷下去,她骤然抬眸,涣散的瞳孔中映进容晔的脸,才发现房间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

“做恶梦了?”容晔将她揽进怀里,问。

陆弯弯没有回答,只是偎进他的怀里,头靠着他心脏的位置,听着那一下接一下强而有力的心跳,心终于慢慢平静下来。

容晔看到她的脸色缓和,伸手捧起她的脸,问:“怎么了?谁要杀你?看把你吓的。”

陆弯弯摇头,说:“没什么,做了个恶梦而已。”可是眼里的恐惧仿佛还没有收敛。

容晔直觉她有事瞒着自己,便抬起她的下巴吻她,慢慢将她压回床上。陆弯弯渐渐被他引导,沉迷在这个带着温柔的深吻里。直到感觉他的手掌摩擦过她的后背,摸到那敏感的一点,身子打了个冷颤清醒过来。

“怎么了?”容晔感觉到她的异样,停下手问。

陆弯弯摇头,说:“累了。”那脸上,神情的确疲倦。

容晔也没有继续下去,帮她扯平衣服,说:“起来吃点东西,一会儿再睡。”

陆弯弯点头。

容晔看着她掀被起床,去浴室里洗漱。目光一直追随着她,确定她从医院回来时,好像就有点心神不宁……

陆弯弯出来后,径自坐到餐桌上吃饭,不时抬眼看一下客厅里的容晔,他也一夜没睡,这会儿居然还在处理公务。她看了看他手边那些文件,每件都厚厚的,应该都是极费心神的案子。

吃了饭,将碗筷收拾妥当,然后换了衣服,说:“我出去一趟。”

“去医院?”容晔问。

“嗯。”陆弯弯应,她要去看看爸爸陆文华,提起这个就不免想到陆晨,于是她又干脆坐下来。

“不是要走?”容晔疑惑地看着她问。

陆弯弯咬了咬唇,想开口,又怕像那天一样不欢而散。

容晔蹙眉,问:“华澜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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